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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剑派虽为武林一流势力,但是其门下弟子并不多,常年不超过上百弟子而已;但俗话说兵不在多而在精,虽然只有数十名弟子但是个个皆非庸手,这也是飞龙剑派能成为武林一流势力的原因。
飞龙剑派有个奇特的传统,那就是每过十年便会举行一次论剑大会,就是门下的弟子相互比武较技,比武的目的是论出上下尊卑。
飞龙剑派每十年会选拔四个长老名额,年轻一代弟子比武最终胜出的四个人就可以获得长老资格,而获得了长老资格就有机会进入飞龙阁学习最至高无上的飞龙剑法。
另外,每一届的论剑大会任何具有长老资格的人都有机会向时下掌门挑战,如果胜出的话,就是新一届飞龙剑派的掌门,这个规矩比起其它门派的代代相传有些残酷,但是正应证了能者居之这个道理。
所以对于飞龙剑派的掌门来说每过十年的论剑大会如果不能技压群雄,那么这个掌门之位就保不住。
十年前飞龙剑派论剑大会前夕发生了一件大怪事,当时轰动武林的大怪事,那就是时任飞龙剑派掌门“九州第一剑”李天立忽然神秘失踪,至于如何失踪,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教你飞龙剑法吗?”
周承飞答:“因为我是你的弟子,你是我的师傅。”
“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周承飞问:“什么原因?”
“我要你用飞龙剑法替我杀一个人。”
“杀谁?”
“十年前我就是飞龙剑派的掌门人,我之所以教你飞龙剑法,就是要你替我杀了我师弟。”
那一天周承飞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傅会带自己远走塞北,避开中原江湖;因为每个人的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甜蜜的、有苦涩的,而师傅李天立的故事无疑是苦涩的。
李天立是上一届飞龙剑派的掌门人,而在上一届论剑大会前夕,他在嵩山山脚下被一黑衣蒙面人暗算,右臂手少阴心经几处大穴深受剑气重创,幸亏他应变极快才侥幸在那黑衣人的剑下逃的一命。
虽然那人刻意隐瞒身份,但是其独有的剑招俨然便是飞龙剑法,而伤李天立的那两招剑招正是飞龙剑法的最后两招“龙飞九天”、“神龙无尾”。
这两招至高的剑招需要极高悟性,在飞龙剑派只有两人练成,而这两人就是李天立自己和他最亲密的一个师弟——萧文宗。
李天立当时在深受重伤之下更被一个江湖名声极大的**杀手追杀,不得已一路向北逃亡,而随后几天,那一届的飞龙剑派掌门之位则恰好落在了萧文宗身上,这一切的巧合让李天立至此不敢再回飞龙剑派。
为什么暗算他的人要蒙面?
这说明这个人必是师傅熟悉的人,之所以蒙面是不敢在师傅面前露面,因为就算一个人再坏但要对曾经最亲密的人下毒手时都难免心虚,这一切让师傅断定蒙面黑衣人正是萧文宗,毕竟权势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永远都具有不可抗拒的魔力,而做第二和第一虽只一线之隔,但对某些具有野心的人来说这之间的概念就是天壤之别。
“萧文宗”想起这个名字,周承飞就恨的咬牙切齿,他想起了师傅那张原本儒雅清癯的脸却常年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这些年每当刮风下雨他的右臂连带着半边肩膀就疼痛难忍,有时甚至在夜半惊醒,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床沿流着冷汗。周承飞知道师傅心里受的伤远比身上的伤要沉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背叛那感觉相信对任何人来说都绝对是噩梦!
李天立知道自己深受重伤已经报不了仇,所以把一身绝学全部传给了周承飞。
周承飞的天赋极高倒也没太让自己的师傅失望,通过近十年寒暑不间的苦练,除了飞龙剑法最后一招“神龙无尾”还未练成,这套飞龙剑法可说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李天立对周承飞说过:“虽然你的剑法放眼江湖已经可以说是前五之列,但是还不是萧文宗的对手,所以要杀他你只能偷袭,而且要一击致命。飞儿,为师知道让你去冒这个大险对你很不公平,但是论剑大会就要开始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飞龙剑派被一个狼心狗肺的阴险小人一直操持在手中,这有可能会毁了飞龙剑派,必须在这次论剑大会之前杀了他,就算掌门之为让给旁人做,我也放心了。”
周承飞狠狠地攥紧了那有些脱色的银色剑柄,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寒意,喃喃的道:“放心吧师傅,你对我的大恩飞儿永不敢忘,就是拼死也要杀了萧文宗为你报仇,为飞龙剑派清理门户。”
嵩山是中华五岳之一,东西横卧,雄峙中原腹心之地,号为中岳。其山色奇骏、气势雄伟、风物佳胜,自古便是游人墨客神往之地。
嵩阳县位于嵩山南麓,是嵩山脚下数一数二的大镇,自古便是富庶之地。到了永徽年间,大唐四海承平,国富民强,中原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嵩阳县内更是商埠云集、酒肆林立,一片繁荣昌盛之景象。
嵩阳县城北街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酒楼名叫天香楼,天香楼闻名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装修豪华、比如酒很香菜很好吃、比如地理位置极佳等等······
天香楼的掌柜名叫做朱鸡公。当然朱鸡公的真名不叫“鸡公”,所谓“鸡公”只不过是他的绰号,那他为甚么有这个不雅的绰号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朱鸡公是个一毛不拔的人。
朱鸡公的一毛不拔到什么地步了呢?
朱鸡公年轻时生活穷困,一直没娶到老婆,到了他发迹之后已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因此到现在仍是光棍一条。有句话叫做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在当时并不流行,但道理是一样的,朱鸡公也不例外,男人嘛有了钱不外乎是吃、喝、嫖、赌几个项目,朱鸡公身为天香楼的老板,在吃、喝这两项自是不用发愁,但是嫖和赌这两项却是需要花银子出去的,也就是这两项却让的朱鸡公臭名昭著。
据说每天都会有那么几个人在天香楼外破口大骂,骂的语词全是问候家人之类的粗鄙言语,而每天来骂人的不是翠红楼的花姐儿就是阳光赌坊的泼皮小厮,他们骂人的原因均是朱鸡公欠钱不还,而当旁人上前相询欠了多少钱时,答案往往让人哭笑不得,从没有超过一两的。
原来朱鸡公出去玩乐花钱总是喜欢不带够钱,既然不带够钱就自然会欠钱,但他还钱时总是想把零头给抹过去,什么五钱啊,八钱之类的零头数额,所以便有了欠钱一说。
照说朱鸡公的天香楼生意火爆日入百两银子没丝毫问题,但他却会为了区区几钱银子的问题死赖活赖躲着不肯露面,任由那些人在楼外大骂不止。
据说还有一次天香楼一个工作了两年的小二因为老娘辞世没钱料理后事,请求向老板朱鸡公借十五两银子以为安葬费,答应他以后做工偿还,但朱鸡公丝毫不念人情,任由那小二在天香楼外跪了一天一夜苦苦哀求还是没有借钱给自己的员工,最后还是天香楼的众多伙计凑齐了十五两银子借给那小二了事。
朱鸡公就是个这么抠门的人。
农历十月十四正午,天色昏暗,秋风萧萧,梧桐树叶凋零的露出不少光秃秃的枝头,满地枯黄落叶,但嵩阳县的大街并没有像这树枝这般冷清,大街两旁店铺林立,街上商贾云集,行人熙攘,车水马龙,而北街的天香楼里更是人满为患,气氛极为热烈。
天香楼外,树荫下一个又尖又细的女人嗓门蓦然响起:“朱鸡公你个王八蛋,快滚出来,奶奶的说好了的是五两七钱,你却只给我五两,你当老娘是那么好糊弄的么……臭男人又想玩又不想出钱,你去当太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