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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结了婚,我要我妈给我弄好吃的,给我增加营养,白天补身子,晚上做那事,嘿,那不就不累了?”
黄玉花笑着说:“嘿,你想用这卤鸡补身子啊?喂,你带了钱的不?切,你不会是玩空手道吧?嘿,这鸡……可好吃哩!”
“婶,你莫狠好不好?你记上账,到时候我一定给你钱。再说,我做春梦,放空炮,你就是罪魁祸首。还有,我昨天给你按摩一个多小时,一分钱都没有收。礼尚往来,我吃你一只卤鸡,难道还不应该啊?你把我的身子补得壮壮的了,哪天我再好好给你按摩。”
黄玉花把那只卤鸡往柜台上一放说:“你夹着这个卤鸡快点给老子滚蛋吧,算是老子倒霉,昨天我好不容易才让你免费按了一次摩,你倒好,今天就要不花钱吃我的卤鸡,你图回报也太快了吧?”
要小勇拎着卤鸡心花怒放,他笑着说:“婶,你让孙雪梅跟我打一声招呼,你想我给你按摩,让她只管开金口,我随叫随到,好好给你按摩。嘿,我要是想吃你的卤鸡,我也不客气,直接到你小卖部里拿……喂,玉花婶,你说可以不?我们现在就算是订口头君子协议。”
黄玉花笑着骂道:“可以你个大头啊,你想得怪美呢,这卤鸡是我花钱进的货,你给我按摩什么成本没花,横竖都让你占便宜……”
“玉花婶,你这话说得太没有水平了,这按摩不是我天生都会哩,是花钱到市按摩医院拜了师的,还学习了的。喂,婶,难道知识和技术都不是成本么?”要小勇转过身,跨出小卖部。
黄玉花假骂道:“小狗日的,反正老子生得贱,想让你按摩,婶的便宜就让你占。”
要小勇手里提着那只卤鸡,嘴里哼着不知是什么名的歌,仰着头走着,冷不丁有人从街边树后闪出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小勇,你又到支书家去了啊?”
要小勇侧头一看,是李跛子,他皱起眉头问:“喂,全德叔,你怎么老在孙书记家周围转悠啊?像一个探子似的。”
李跛子看看要小勇的手里的卤鸡,用一种酸酸的腔调问:“嘿,是黄玉花送给你的吧?”
要小勇看看周围,见没什么人,就逗李跛子说:“是的,怎么样,你想吃啊?想吃就到黄玉花那儿去拿,她那儿多得很。”
李跛子妒忌地说:“嘻,黄玉花那个婆娘不喜欢我这样的老烧公鸡,就是喜欢你那样的童子鸡,我去拿,她肯定不会给……”
要小勇一听,不高兴了:“你说什么话呢?什么鸡不鸡的,你一天到晚守着孙书记家,你当我不晓得你是想干什么呀?你还不是想打孙书记老婆的主意啊!只是人家看不上你,把你当臭狗屎,不踩你就是了。哼,你一天到晚盯着孙书记的老婆看,小心老子告诉孙书记,他要晓得了,不打断你的另一只腿才怪呢!”
要小勇一下子就点准了李跛子的穴位,而且还伤了他的自尊,他神色慌张地说:“没,我没有一天到晚守着,我只是路过。今天,我是看到了你,我才在这儿等你的,我是想问你一件事儿。”
要小勇看看李跛子:“你问我什么事儿?”
李跛子看看四周,见人们都在自家门口各自忙碌着,他靠近要小勇小声问:“喂,你前天晚上在河边看到什么没有?”
耶,我在河边看到什么,你怎么晓得的?要小勇故意装出莫明其妙的样子说:“没有呀,我看到什么了?”
李跛子拉了拉要小勇说:“你别装蒜啦,你那天和孙理其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就趴在离你们不远的草丛里。”
狗日的,吃了饭像没事做似的,竟然一天到晚跟踪那种事,难怪老子发现草丛里还有动静呢,原来是你李跛子啊。
要小勇又故意说:“你不会是大白天见鬼了吧,我什么时候在河边见过人家孙书记呀,孙书记一天到晚运筹帷幄,忙碌得要死,他会有时间跟我说话啊?”
“孙理其忙个球啊,就是忙,也是忙着睡女人。小勇,你别装蒜了,那天孙理其承诺让你当村委会副主任,取代王国全,你别信,他狗日的奸诈狡猾得很,他多次说要我当砖瓦厂的厂长的,可到现在就没兑现……”李跛子骗要小勇说。
李跛子这么一说,要小勇的思想有些动摇了:“全德叔,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我是王八。”李跛子诅咒说。
“嘿,你还是在骗我的,你又没得老婆,怎么做王八呀?再说,他凭什么说要你当砖瓦厂的厂长啊?”
李跛子认真地说:“还不是跟你一样,我捏住了他们的把柄,看到他睡女人了。当时捉奸在床时,他老实得很,承诺得天花乱坠,可他狗日的一穿好衣裳,没证据了,他就变卦了……”
要小勇沉思起来,不再挑李跛子话里的毛病了。
李跛子见要小勇有些信了,就说:“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孙理其要是跟你也说话不算数的话,不兑现对你的承诺,你若想治治他,前天在河边的事,我可以给你做人证,他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你为什么要帮我?”要小勇还是有些不相信李跛子。
李跛子压低声音说:“嘿,那天我在东边田里偷看你和你的女朋友,我觉得对不住你,所以,我想帮你。”他停了一下又说,“我看准了,你有出息,将来这要家庙村肯定是你的,你一定会取代孙理其当支书和主任的。嘿,到时候,你只要多照顾我,给我增加工伤补助费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要小勇感觉李跛子应该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他笑笑说:“全德叔,你一定是弄错了,我前天晚上根本没有到河边去,一直呆在村卫生室里,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李跛子失望了:“你还是不信我啊?”
要小勇笑笑说“不是信不信的事儿,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现在还没吃早饭呢,肚子饿得咕咕叫。要不,全德叔,你到学校食堂,要张师傅炒几个菜,请我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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