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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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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阿春,门还是打开的,说“还没有吃,下雨懒得出去,自己随便煮些面条”。

    阿春又说“老大,过年我想提前几天回去,可不可以请假”?

    她要是请假,我工作量那就大了。

    “有什么急事么,不然不好批”我哪里想她请假走人,而且节前都归心似箭,一开口子,引起连锁反应,当然,真有事情还得放行。

    阿春正准备说话,阿涛鬼鬼祟祟进来,从后面喂了一声,把她吓一跳。

    阿春回头骂道“你要死了,吓死我了,我想提前回家,正向老大请假呢”。

    阿涛嬉皮笑脸的“我也想请假,回去多玩几天”。

    阿涛这一插科打浑,阿春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我趁机说“都少来,个个都想走,我也现在就想回去了呢,厂长会批吗,害我面都凉了”?赶紧吃几口。

    阿春气得一脚踢向阿涛,阿涛一跳,没踢着,闪到里面“老大,整支烟抽”。

    阿春气鼓鼓的看着阿涛“我去叫阿琴过来收拾你,现在你们成了,不用求我说话了”,真走出去敲门去了。

    我哈哈大笑,把口袋里的芙蓉王抽出一支递给阿涛,还剩大半包,和梅子在一起,烟都少抽好多,一掏烟准挨拧。

    阿涛放在鼻子边先闻一下“嗯,真香”!才点上火,这个贱样。

    刚吃完,阿春拉着阿琴气势汹汹的走过来“阿涛,你敢欺负阿春,出来”。

    这下好了,避无可避,被阿琴揪住耳朵,拼命叫唤“轻点轻点,老大救命”!

    我摸摸自己的耳朵:这招谁传下来的,所有女人都会用啊,哪里敢惹祸上身。

    阿春还在添油加醋“看你下次还敢招惹我”脸上乐开了花。

    这么一嬉闹,宿舍冷清的气氛终于消除了,走廊上有人伸头进来看热闹。

    等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又想起梅子那火热的身躯,大冷天一个人睡真难受啊!

    绵绵细雨一直下个不停,又从角落里拿出雨伞,又一个星期白班开始了。

    车间一片漆黑冰冷,当合上电闸那一刹,冰冷的车间温度好像上升了几度。

    阿东是第二个到的,走到我身边,我把每早要做的事情一一讲述,他时而点头,时而询问,看样子,再培训十天八天就能放手了。

    到了下午,阿丽又到车间,让我去李副总办公室。

    李副总问我考虑好没有,有什么顾忌也可以提出来。

    这段时间,也做了不少了解,现在业务不是那么好做,就向李副总提了一个要求“李总,我没有业务经验,而现在市场竞争又激烈,试用期限可以延长吗”?我提出增加三个月也就是试用期为六个月的要求。

    李副总稍做考虑,便爽快的答应了“行,这个要求还算合理,那就正式定下来了,你把车间工作交接好,我会与罗厂长沟通,你也做好开年后的工作准备”。

    告别李副总出来,心中底气更足了。

    天空也明朗起来,不再是灰蒙蒙的,下班去趟东门吧,还有个任务没完成呢。

    有了上次的经验,又是老顾客,价格虽然没有再给我优惠,选上刘娟理想的颜色,还加送了两双袜子,嘿,车费自然亏不了了,心情大好,又再到处逛逛,美女真多。

    等回宿舍下了公交,便打个电话去嫂子店里,梅子加班去了不在,嫂子问我有没什么事情。

    等我刚爬上四楼,这个坏丫头又在呼我了,电话亭的号码,看下时间,到她晚上下班时候了。

    赶紧跑上去,把东西丢到宿舍,又急冲冲的跑下去,把李叔看得一愣一愣的。

    气喘吁吁的走到最近的电话亭,还有人在排着队,又转头去厂区里面去了,一路都带着风。

    还有空位,赶紧进去插上卡,对面却忙线!!

    有啥办法,只有隔几秒重拨一次喽,拔了近十次才传来悦耳的“嘟嘟”声。

    梅子在那边明显急了“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复电话”?真想问她干嘛不早打一分钟?

    装做喘不过气的样子“唉,今天打电话人太多,跑了几个电话亭都要排队”。

    “也是,快过年了,都要打电话回家,我刚呼叫你,外面就有人等着,又不好意思老占住不出来,对了,刘娟他们的衣服买了吗,她陪我在呢”?果然是这个事,看把这些人急得。

    “买好了,刘娟要的颜色也有,你的指示敢不执行到位吗”我笑着说。

    丫头也笑了“这还差不多,刘娟都等急了,人家等着过年去周平家穿呢,啊,你这坏丫头还不让人说”,刘娟应该在旁边动上手了。

    丫头还忍不住笑“哥,拿回去给她退了货,啊,她还在挠我……”,真是俩个疯丫头。

    看外面又有人在等着打电话,刘娟也在等她,便和丫头告别。

    等回去宿舍,都快十点了,今晚没那么冷了,阿涛和阿东还在阳台上聊天。

    一见他两个,心里一哆嗦“不会在等我回来”?

    阿东掏着口袋“老大,又去哪里泡妞了,刚回来就忍不住了吗”?递了支红塔扇给我。

    想歪了,我接过来“怎么,阿秀放开金库了,舍得抽这烟了”,平时多抽阿诗玛的。

    阿东说“不是要过年了,她总要放开一点吗!阿涛你说是不是”?

    阿涛不屑的说“你有气管炎,谁和你一样,阿琴才不管我的钱袋子”。

    阿涛不像阿东,有俩个钱就收不住,阿琴在这方面倒是很放心他。

    聊着聊着就聊到厂里的事,阿涛应该也知道了,对阿东说“阿东,就要升职了,什么时候请老大喝酒啊”。

    阿东说“八字都还没一撇,喝酒算什么,现在去都可以”,把他牛得,身上又有俩个铜板了。

    我对阿涛也不隐瞒“别急,等厂里正式通知再请,现在喝也没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工作上也不再遮遮掩掩,阿东也主动帮我做事,自然,也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这种事,随他自然吧,嘴是长在别人身上,何必计较太多,一首临江仙泛上心头: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