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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龙中堂虽然暗自惊叹,可他好歹也听闻过轩辕剑的威名,尚且还能坦然面对,而糈稌族人却从未见过这种轻松刺穿石头的东西,几乎同时惊呼一声,旋即便像春蚕食叶似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赞叹不已。
容光也从未见过这等利器,暗自骇然中,不由对黄帝更加敬仰钦佩,还对族人们稍显失礼的窃窃私语大感不满。
他威严地扫视一圈众族人,轻咳一声,止住众人地嘁嘁喳喳,正欲呵斥,却见黄帝伸手摁住仍在微微颤抖的长剑剑柄,满面疑惑地看向龙中堂,惊疑问道:“长剑为何落地?”
“回陛下。”龙中堂不答反问道:“您这把剑,应该是轩辕剑吧?”
“什么?你不认识三皇剑吗?”黄帝微微一怔,诧异道:“按理说,你小时候应该见过三皇剑的……”
龙中堂顿时想起他此时已经是敖继的身份,而敖继小时候可很能见过此剑,急忙随机应变,故作恍然大悟似的惭愧应道:“噢!我可能见过,只是……”
“哎呀!小时候的事儿,谁记那么多呢?”姬灵一看龙中堂稍显尴尬,急忙打个圆场,向龙中堂解说道:“这是三皇剑呀!敖继,是巣皇、燧皇和羲皇亲自铸就的宝贝。后来,羲皇传与农皇,农皇陛下又赐给我哥哥了呀。”
龙中堂不由暗暗吃惊,心想:历来传说黄帝陛下拥有一把惊天动地的轩辕神剑,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把三皇剑,却不知这三皇剑为何没能流传后世呢?
思忖之中,他急忙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讪讪笑道:“对对对,您说得对,是我忘记了。只是,三皇剑金光闪烁,看上去不是黄金便是黄铜铸就的吧?”
“这个……”黄帝闻听此问,微微一怔,苦笑道:“别说我全然不知三皇剑是何材料铸就,就连你所说的黄金和黄铜,我也闻所未闻啊。”
龙中堂心中更加惊讶,心想:不对呀!虽然我对冶炼金属的发展史知之甚少,可黄帝铸鼎乘龙的传说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载于《史记·封禅书》上的:“黄帝采首山铜,铸鼎於荆山下”。
也就是说,按照史书记载,炎黄时期的人们不仅已经懂得炼铜铸鼎,甚至,发明这项技术之人还正是眼前的黄帝陛下。可是眼下,他居然对金铜之物闻所未闻,岂不怪哉?
可是,他正自惊疑,却听黄帝继续说道:“不过,姑且不管三皇剑是何材质,且说它为何没有被补天石吸引住呢?”
“回陛下,因为三皇剑必定不是钢铁铸成的。”龙中堂急忙回道:“磁石,又叫做吸铁石,便是因为它只能吸引铁器或者含铁的东西。”
龙中堂话音刚落,黄帝猛然想起手心里攥着的那枚铁钉,急忙展开掌心,送到龙中堂面前,惊疑问道:“所谓铁,便是此物吧?”
“是的,陛下。”
“可是……”黄帝凝视铁钉,思索片刻,沉吟道:“既然补天石只能吸引铁,那为何能把我们吸引过来呢?”
“这个……”
龙中堂顿时语塞,不由再次看向补天石,暗自琢磨:是啊,补天石拥有超强的磁性,自然能吸引指南针,可为何能迷惑人的心神呢?我怎么生出这种荒唐想法呢?
可是,一念至此,忽又心中一动,猛然想起磁石也是一味药材,于是思索着沉吟道:“陛下精通医理……”
“医理?”黄帝忽听龙中堂从磁石倏然谈到医理,莫名其妙地打断龙中堂,诧异笑问道:“我哪懂什么医理?敖继,可不要胡乱奉承哦。”
闻听此言,龙中堂更加惊讶,心想:凡学医者,必定先学《黄帝内经》,而《黄帝内经》相传便为黄帝和岐伯所作,甚至黄帝和岐伯还被称为医之始祖,可眼下黄帝为何自言不懂医术呢?
他正自胡思乱想,只听黄帝继续说道:“不过,我对令尊治病救人的本领还是非常钦佩的,等安稳下来,一定虔心向他学习。”
“陛下过奖了。”龙中堂急忙谦辞一声,谨慎道:“陛下,磁石味咸性寒,归于肝心肾经,有镇惊安神、平肝潜阳和聪耳明目之功效……”
“敖继啊,”黄帝似乎对磁石的药效功能并没有多少兴趣,不等龙中堂把话说完,轻声打断道:“磁石能不能入药,与眼前的迷局似乎关系不大吧?”
“陛下稍安勿躁。”龙中堂耐心分析道:“我觉得,磁石既有镇静安神和聪耳明目之功效,说明磁石的磁性对人们的心神也有很大影响。”
“噢!原来如此。”黄帝似乎有所赞同,恍然回应一声,却又心中一动,倏然改口道:“不对。倘若补天石的磁性能勾人心神,为何土蝼不受影响呢?为何几百年前的人们能自由进出而不受迷惑呢?”
“回陛下。”龙中堂似乎早有所料,从容应道:“也许,补天石的磁性和使人迷路只是一个巧合,而另外一个原因,或是土蝼拥有勾魂术的能力和手段。”
“也不对。”黄帝摇了摇头,沉吟分析道:“若是土蝼所为,如今它已逃之夭夭,为何我们还是大睁两眼糊里糊涂地又来到这里呢?”
“或许,也有两种可能。”龙中堂思思量量的推测道:“其一,土蝼虽然看上去已经远远逃遁,可实际上却一直躲在不远处窥视着我们。”
“哦?”黄帝不由暗自一惊,下意识地向着土蝼消失的方向张望一眼,却见围在他们身边的姬灵、容光和糈稌族众人也同时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四下察探起来,急忙安慰道:“众位稍安勿躁,即便它藏在附近,也不用担心。”
“有可能的,姬大哥。”巧倕悚然道:“当初,咱们不也是藏在树丛中的吗?”
“怕什么呀?”姬灵满不在乎道:“反正土蝼打不过咱们,它若敢出来,到省的再去搜索它了呢。”
“灵儿说的是,刚才让它侥幸逃走,现在还有些后悔呢。”黄帝故作轻松地调侃一声,转而看向龙中堂,继续追问道:“敖继,第二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