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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戍边军虽然战力极为出众,但是在组织上却仍旧非常原始。这也是莱昂有自信,在野外会战的情况下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之击垮的原因。
虽然与一般的王**有很大的差别,但是这些人说到底,还是封建军队。是那种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兵归将有,层层效忠的旧式军队。
几个指挥官之所以能成为指挥官,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十几个中层军官,十几个中层军官之所以是中层军官,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几十个低层军官……就这样一层一层,犹如金字塔一样。
或者在平时,中、高层军官会凭借他们的功绩与威望,对底层的士兵施加一定的影响。但是说到底,他们也并不是亲自掌握这一支武装力量的人……所以,在与他们谈判不顺利的情况下,莱昂下向一层,开始拉拢他们的属下的确可行。
埃雷菈稍微计算了一下,就得出了结论。拉拢十几名中层军官的难度恐怕不比拉拢几名高级指挥官困难太多……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了忠诚。在这种人心思变的情况下,他们对于高层指挥官的畏惧恐怕也会降低到最小。更何况,这些家伙绝对不是没有自己的小算盘。
而最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这些个中层军官眼皮子比较浅,见识少野心小能力不足,所以他们的要价比较少。
于是,在第四天,埃雷菈便派遣了更多的探子进入威士兰城中,与那些中层军官谈判……
探子们很顺利,很顺利的就见到了这一个个的中层军官。就好像是驻守在南门的步兵团指挥官约翰。这个年近四十,半老不老的家伙可以作为他的同僚们的代表。
当天,格瑞布罗德攻击的是北面的城墙,所以那场战斗他并没有参与。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于这场战争就有信心。和驻守在威士兰城内的所有戍边军军官一样。
约翰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这场战争究竟为什么还要打下去,也不知道就这样打下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更不知道自己的前途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这也是他,这个参军接近二十年的老兵在查看岗哨的时候会走神,连一名陌生人来到他面前的时候,都没能反应过来的原因。
“你是谁?!你怎么来这里的?!”
而等他反应了过来之后,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脊背。同时,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身体绷紧,随时准备着暴起,而后一剑刺穿那个人的胸口——尽管,这个秃顶的,看起来油胖的假说并不像是个具有太多武力的战士。
“请不要太紧张,相信我,约翰将军,我并没有恶意。我能来到这里,也是得到了您的下属的许可的。真的。”
那个油胖的秃顶的家伙连忙流出了老练的笑容,然后这样对他说——这让约翰觉得气愤,并且有些恐惧。
他明白守在城楼警备哨之外的卫兵,肯定是收了他的贿赂,所以才会把他给放进来的。这在之前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谁知道这些原本一丝不苟的士兵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堕落到这个地步的?为了一点儿小钱,就可以放一个与军队毫无关系的商人进来——如果他真的是刺客的话又该怎么办?
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这位约翰“将军”对于这个秃顶的男人毫无好感。他的第一反应是准备叫喊卫兵,把他给带出去——原本在一般情况下,他还准备要好好地抽一顿守门的卫兵鞭子。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不行……
只因为他也要靠着这批士兵活命呢。乱世之中,军队就是资本。军心就是一切。特别是在这种军纪已经败坏了的军队里面。严格执行军纪的家伙绝对是傻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底下的士兵给下了黑手,哗变,又或者是给卖了。
“真是……该死”约翰“将军”越想就越不舒服。然而正当他想要大喊着:“卫兵!”的时候,这个秃顶的胖子却先一步表达了自己的身份——格瑞布罗德的使者。
在听到了这个身份之后,约翰心里“咯噔”的就是一声。马上将喊卫兵的主意抛到了脑后。而后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作为一名拥有实权的中级军官,他是知道自己的长官们都在与格瑞布罗德谈判的事情的。而他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是很反对。或者说只要是能给他们好处,军饷和军粮。任何一个主君都无所谓……
然而,他没有想到,格瑞布罗德的使者会找上他……这究竟是为什么?或者这个人只是他的上司的一个“道具”或者“玩笑”?用来测试自己对他的忠诚度是否有那么高。同时也是为了测试他对于投降格瑞布罗德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这是约翰所想的最大的两种可能了。自从他们从戍边军变成了叛军之后。往日里颇为豪爽的指挥官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个人。他越来越多疑,也越来越暴躁。并且总是怀疑他的属下的军官们有事情在瞒着他。
想到这里,约翰暗暗的叹了口气。正打算组织语言,给予这个秃顶胖子……同时也是自己的上司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时候,那个秃顶胖子又说话了:
“您或者并不相信我。但是如果您连这个都不相信的话,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他说完之后,就将一份卷轴从袖子里抽了出来。递给约翰。在约翰打开来之后,就发现这份卷轴是一封信,一封格瑞布罗德的可汗……同时也是卡提尔的摄政王的亲笔信。
这封信的口气温和,内容平淡。先是问候,而后是称赞。在最后才含蓄的表示希望能由约翰这样的优秀的军官为自己服务。信的末尾是莱昂的亲笔签名,以及他的纹章签押。签押用的纹章中用了一点点魔法手段,以保证不会被仿造。有这两件东西,足以证明这封信件的真实性……
但是这并不能减少约翰对于这件事情的疑惑,甚至说,他更糊涂了。
虽然他的确认为自己是个很优秀的人才,的确拥有很强的军事素质,并且自视甚高……或者说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是这样——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认为,格瑞布罗德可汗会真的写上这样一封信,然后派人来拉拢自己。
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当时约翰的确是这么想的。
“约翰将军。我想你的确还有所疑惑。不过不用担心,尽管提问。我会详细的为您解释我所知道的任何事情。比如说……格瑞布罗德汗国为何会找上你。”
现在,约翰看着这个秃顶的油胖的商人,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了。
就是这样。
在半个多小时之后,心事重重的约翰送走了这位使者,虽然笑得很勉强。但是至少至少,他还笑的出来,也还知道要在这位使者面前保持笑容。而当天晚上,本来就情绪不佳的他理所当然的失眠了。那个使者所说的话不断地在他的耳边重复重复再重复。
是啊,自己凭什么要继续效忠于那个愚蠢的所谓“长官”呢?他是那么的邪恶,又那么的混蛋。就是因为他和他的那群白痴同僚,戍边部队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格瑞布罗德的可汗不信任他们,厌恶他们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或许就像是那个使者所说的那样,换一个思路会更好。最起码,要比自己现在困在这座缺粮少药,看不到未来的孤城里面好得多了。
而将来,投降那位赛维昂王子,格瑞布罗德可汗,卡提尔摄政亲王之后,无论是守着他所赏赐的田产退伍,做一个富翁,还是继续在军队中领兵,都并不是坏主意。这个“未来”要比继续跟在那个白痴长官身边,为他卖命强得多了。
就是这样,在格瑞布罗德的探子们的挑唆下,威士兰城内像是约翰这样夜里睡不着觉的人越来越多。戍边军中,对于这些上司不满的下属同样越来越多。在格瑞布罗德的鼓动下,这些人的投降意向越来越明显了。
当然了,这其中自然也有波折。比如有些人就故意拿乔作势的,说着对某某将军忠心不改,或者说只管服从命令之类的。
如果他们的谈判对象换成是莱昂的话,肯定会一边在心里面骂他们装逼犯,一边开口笑着同样骂他们装逼犯……你要是真是好人的话,当年你家将军叛乱屠城,四处抄略的时候也没见你站出来说话啊真是。
当然了,在这里跟他们谈判的并不是莱昂。而是埃雷菈拣选出来的,通常是商人出身的嘴皮子利索的探子兼使者。很惊讶的发现,军队还是那支军队。但是换了谈判的对象之后,报出的价码却比之前少了好几成,而且谈判难度也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