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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赵应龙在自己主帅的营帐内,召集了渭南大军的一众将领。拟定下一步,对石敬尧的幽州军的作战计划。
赵应龙坐在自己主帅的席位上,对营帐内的一众将领,说道:“近日,我渭南大军与石敬尧的幽州军交战。虽然互有胜负,但是如此下去,由于我们是远征作战,粮草补给上会出现问题。稍有不慎,还有可能遭受重创,必将无功而返。今日召集诸位商讨此事,不知诸位有何破敌良策,不妨说来予本帅听,以供本帅参考。”
营帐内的一众将官,也是愁眉紧锁,半晌没有人上前应答。
赵应龙微笑道:“既然诸位都没有任何的建树。那我就让我义弟高进,现在来代替我的帅位。由他负责指挥全军,接下来与石敬尧幽州军的大战!”
此时营帐内的一众将官,听到赵应龙所言,都是大吃一惊。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主帅赵应龙。
赵应龙是实打实的武将出身,也是武侍之境的武者,勇武过人。
赵应龙每次作战,都是身先士卒,勇往直前。而赵应龙对属下也是极为优待,因此深得部下的敬重,和渭南大军的军心。
此时众将官,听到赵应龙要把指挥权,交给他的义弟高进。一时间,心里都是接受不了。只能把目光投向,深得赵应龙器重的手下大将南霁云。想让南霁云出言相劝,来阻止赵应龙的意气用事。
南霁云此时却是不为所动。好像根本就完全不在意,此事一样。
营帐内的众将官也都不是无脑之人。看到南霁云此时的态度,知道这定是赵应龙和高进还有南霁云三人,事先商量好的事情。便也无人出声,质疑赵应龙的决定。
赵应龙见营帐内的众人,此时没有任何的异议。
赵应龙便继续说道:“我义弟高进,率领本部幽都军,孤军对抗关外辽寇。以一城战一国,此等胆识和气节,让我赵应龙由衷的敬佩。这不仅仅是勇气和胆识这么简单。我义弟高进的用兵之道和果敢也是令我望尘莫及。如今我们渭南大军与石敬尧的幽州军陷于苦战,久战必然是对我军不利。今日我让我义弟高进,代替我指挥全军,尔等不得有任何忤逆之心。定要全力以赴的配合,我义弟高进的指挥作战!”
营帐内的众将官,见赵应龙心意已决,都点头称是。
赵应龙厉声道:“尔等,可曾听清楚,本帅刚才所言!”
营帐内众将官见赵应龙有些气恼,知道定是刚才自己的敷衍了事,让赵应龙心情不爽。
众将官都是精明之人,立马齐声道:“我等谨遵主公之令,不敢有误!”
赵应龙这才心满意足的,微笑着站起身来。想请高进上来,坐在这主帅的位置上。
高进走上前来,并没有坐在主帅椅上。而是让赵应龙继续坐在主帅椅上。
赵应龙惊讶的道:“贤弟,我将这主帅位置让出来给你,为何你不入坐?一军只能有一个主帅,我既然让你指挥全军,你就应该坐在这里!”
高进道:“大哥,说的好。一军只能有一个主帅,同样一国也只能有一个君王。这位置是您的,谁也不能坐!贤弟我只能站立于您的身侧,为您出谋划策,保您的位置永固。谁要是想抢您的这个位置,高进我第一个不答应!”
赵应龙闻听高进此言,心中了然。但还是故作惊讶的道:“贤弟何出此言,这不是折煞为兄了吗?”
高进道:“大哥,这次对战石敬尧的幽州军,事关重大。此战关系到中原华夏的国运。您的位置如果轻易变了,其一临阵换帅,动摇军心,于我军不利。其二这也是中原华夏的国运之战,这位置只有义兄您才能坐得,其他任何人都不可取而代之。”
赵应龙打心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嘴上还是说道:“那就一切依照贤弟的意思办,为兄我就坐在这里,贤弟你帮助为兄出谋划策,守住这大好河山。为兄定要全力支持于你!”
营帐内的众人听到赵应龙和高进所言,虽然有些震惊,但是心中也是了然。
高进站立在赵应龙的身侧,对营帐内的众将官说道:“渭南大军,是我义兄一手带出来的子弟兵。人人骁勇善战,是百战精兵。之所以我们渭南大军与石敬尧的幽州军僵持在这里,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大,作战不够勇猛。而是因为我们面对的幽州军同样强大。甚至幽州军有很多方面,还要强于我们渭南大军。”
营帐内的众将官听到高进的话,都是纷纷点头称是。
高进继续说道:“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方面。石敬尧的幽州军,毫无疑问的占据了前两个方面。而且石敬尧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是剑指中原华夏之帝位。这二十万幽州军,养精蓄锐多年,尤其是幽州军的骑军部队,堪称幽州军精锐中的精锐。北方的气候适合豢养马匹,所以幽州军的骑兵部队,在马匹上要强于我们渭南大军的骑军。这就使我们渭南大军在战场上,机动性要逊色于幽州军。从而在各种战术的运用上,使我们处处掣肘。”
营帐内的所有人,都是点头,对高进的话表示赞同。
赵应龙道:“贤弟所言极是,这几日和石敬尧的幽州军大战之时。他的骑军部队无论是从正面冲锋,还是侧翼迂回,都让我的渭南大军,吃尽苦头。为兄我军旅此生,还从未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这仗打的着让我实憋屈至极。”
高进道:“蛇打七寸,我们要想击败石敬尧的幽州军。就必须要先把他,引以为傲的骑军部队消灭。”
南霁云道:“少帅所言极是,但是消灭幽州军的精锐骑军部队谈何容易啊!我率领我的骑军部队,和幽州军的骑军部队交锋时,没有占到过丝毫的便宜。每次都是我方折损更为严重些。甚至有好几次,我的骑军部队,险些被他们围歼。我兄弟孙鹏飞就是在,一次险些被围歼的时候,在突围之时被石敬尧那厮射杀的。石敬尧这厮的骑军部队在战场之上,迅捷如风。而且石敬尧的骑军部队,在马上的骑射功夫也是了得,真是厉害至极!”
高进微笑道:“石敬尧的骑军部队再厉害,还能有大辽国的骑军部队厉害?”
南霁云被高进问的有些哑口无言。
高进继续说道:“南大哥,这次我就要让你报了孙大哥之仇。就由你来消灭,石敬尧的骑军部队。”
南霁云听到高进这样说,立马兴致勃勃的说道:“那就请少帅明示,我该如何去做!我定当竭尽所能,不辜负主公和少帅的嘱托!”
高进道:“我们要全军撤退,退出幽州城的范围,佯装不敌,有意收兵回渭南。”
高进所言,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这渭南大军说撤退,不是随便就可以轻易撤退的。如果石敬尧的幽州军追击而来,渭南大军撤退迟缓,定然是要损失惨重。
高进道:“大家不要担心,我们撤退是分批撤退,逐步布防,并不是要真的败退。之前的战斗,我们都是在幽州城附近作战。这里地势平缓,适合幽州军骑军的机动作战。我在来幽州城时,在路上留意到距离幽州城不远的地方,有个名叫华佗山的山区。这里山势舒缓,适合骑军自上而下的冲锋作战。并且山前还有一条小溪,名为杜鹃溪。溪水很浅,刚刚抹过马蹄。但是溪面却是十分宽阔。一旦骑军贸然进入溪水,溪流和泥沙会影响马匹的速度。而我们先行撤离的大军,在华佗山这里设伏。当石敬尧的幽州骑军,追击我方撤离部队的时候。诱使幽州骑军,进入杜鹃溪。而我们预先设好的伏击部队,先以强弓劲弩射出。待敌人阵脚大乱之时,我们预先设伏的骑军部队,再从华佗山上,自上而下的杀出。石敬尧的幽州骑军进入溪水后,由于速度的降低,一时间定然无法脱困。而我们的骑军部队由于是俯冲而下,这样可以弥补我们骑军的战马和幽州骑军的战马,在速度上的差距。我们要将幽州军追击我们的骑军主力,消灭在这杜鹃溪里。当他们的骑军主力被我们围歼后,能迫使其被围困的剩余的士兵,投降是最好不过的。”
营帐内的众人听后,都暗自高声叫好。对高进的用兵,也不再存有质疑。
高进继续说道:“这次伏击成功后,我们将消灭石敬尧幽州军骑军的主力。石敬尧也就失去了战场的主动权,他也就成了无牙的老虎,猖狂不得。”
赵应龙高声叫好道:“贤弟真乃神人也,我看那三国的诸葛孔明也就是如你这般。”
高进微笑道:“大哥莫要如此夸奖我,小弟我受之不起。再说,此次伏击的关键还是诱敌深入。这引诱幽州军骑军追击的重任,恐怕就要落到南霁云大哥的身上了,我现在不便出现在战场之上。”
南霁云道:“少帅,这个任务包在我身上,我定能诱使幽州军的骑军主力,追击我到华佗山。”
这时,赵应龙道:“我觉得不妥,我说的不是我贤弟的计策不妥。我觉得只凭南霁云,引诱幽州军的骑军主力至华佗山,恐怕石敬尧那厮不会轻易上当!我对石敬尧还是十分了解的,我们俩毕竟同朝为官不下十载。石敬尧生性多疑,引他贸然追击,恐难成功。而且我们又不是全军大败逃离,石敬尧即便率军追击,也不会大胆冒进。”
高进闻听赵应龙所言,回想石敬尧在自己面前,隐藏武功,装出一副沉迷于酒色,而对耶律石虎又是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由此可见石敬尧也是老奸巨猾,城府极深,不可轻视。
高进道:“义兄说的在理,那么还是让贤弟我去吧!”
赵应龙道:“你去?若是让石敬尧看见你,别说不会追击于你,他怕不是要直接率军退守幽州城了!不是为兄我,非要故意吹捧于你。首先石敬尧在两军阵前,若是见到你,他是绝对不会率军追击你的。因为他知道,以你的武学境界,这天底下就没人能追的死你。其次,石敬尧对自己的性命最是在意,他志在夺取中原华夏天子之位,所以他不会轻易以身涉险。石敬尧两军阵前若是见到你的话,他怕都要怕死了。毕竟玄武之境的武者,在万军从中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所以贤弟你,是万万不能前去的。”
高进笑道:“这有何难,义兄你这条大鱼亲自前去,我就不信石敬尧这老贼不上钩!”
赵应龙听高进这样说,也是高兴的道:“贤弟高见,为兄我就亲自前去,引石敬尧那狗贼上钩。我就不信了,石敬尧他见到我,还能忍得住这送到嘴边的肥肉跑了!”
营帐内的众人,听到赵应龙要亲自前往做诱饵。都惊的急呼道:“主公不可!主公不可以身犯险!”
南霁云更是焦急的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前去,我南霁云若是不能引石敬尧的骑军主力前来,进入我们的伏击。主公大可以军法处置于我。石敬尧那厮的箭术非比寻常,若是他对主公你,突施冷箭。主公若有个闪失,我南霁云又怎么能面对,我们渭南的父老乡亲。我南霁云死不足惜,但主公您却是万万不能以身涉险的!”
赵应龙怒道:“我赵应龙戎马半生,哪一次不是冲在全军的最前面,你们这次却是为何如此这般!尔等无须多言,我义弟这计谋天衣无缝,我要是不配合他,岂不是我赵应龙成了贪生怕死之辈!尔等给我退下,如若多言,当心我军法伺候!”
此时高进却是哈哈大笑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贤弟我怎么能让义兄你孤身犯险呐?义兄你这可是看不起我高进了!义兄你们在此等候我一会儿,贤弟我去去便来!”
说罢高进转身出了营帐之外,只剩下赵应龙和营帐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高进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