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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带着咸味的海风呼啸而过,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盛朗熙昨晚睡的很沉,一睁眼就到了天亮。
他没有马上起床,而是恶趣味的拿手敲侧面的墙。
隔壁住着苏宴,这里的房间隔音很不好,他这么敲,苏宴应该能听见。
可是他敲了十几下,隔壁房间的苏宴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还没醒?
盛朗熙疑惑的从床上坐起来,刚想穿上那件村长给他的宽大黑袍时,蓦地发现床头放着两件崭新的衣服。
这里远离都市,交通闭塞,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自给自足。
像盛朗熙床头放的崭新衣服,一看就是出自这里的女人之手,裁剪干净利落,针脚匀称密实,是这里男人穿衣的款式。
他拿起来看了看,蹙眉,昨晚睡的太沉,有人进他的房间他都没察觉出来,真是大意。
把衣服扔回去,套上昨天穿的衣服,急匆匆的跑到隔壁房间。
苏宴没有在房间里。
她睡过的木板床上散乱着毛毯,床脚的纸箱里扔着几件带血迹的衣服,那是苏宴穿过的,床头的桌子上放着昨晚喝果汁用的搪瓷缸,粘在缸壁上的果粒已经泅干,瘪瘪的攀附在上面,样子很丑陋。
盛朗熙疯了一样冲出房间,如墨的眸子极目瞭望,当地的渔民都已开始劳作,海边有几个魁梧的汉子正齐心协力的把大木船推进海里,“一二一二”的号子声整齐且壮实。
一个戴着斗篷的中年妇女从盛朗熙的面前经过,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那人就问:“你看见我妹妹了吗?就是那个新晋的神女。”
妇女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盛朗熙这才发觉自己用的是H国的语言,深吸了一口气,稳稳心神,把刚才的话翻译成本地的语言重新问了一遍。
这次妇女听懂了,她张望了一下四周,指着一片高大的椰树林告诉盛朗熙,她刚才看见苏宴在那边,让他过去找一下。
盛朗熙飞奔而去。
苏宴确实在那里,可进入眼帘的画面,险些把盛朗熙气炸。
苏宴正跟秦歌在一起,而且两人还挨的那么近。
苏宴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件白色的长纱裙,与穿白衬衫的秦歌并列在一起,竟格外的般配。
秦歌正在作画,身边散乱的放着油彩与颜料。
苏宴如同一个小迷妹一样坐在他左侧稍后的地方,托着腮,墨发自然垂落,掩了大半张苍白的小脸,露一双格外大的眼睛在外面。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苏宴与秦歌不约而同的抬头,都朝盛朗熙这边看过来。
“盛……大哥,快来看,秦歌画的云朵太好看啦!”苏宴挥舞着手臂,咋咋呼呼的说。
盛朗熙走过去,淡漠的朝秦歌的画板上瞥了一眼,目光转向苏宴,口气里带了几分严厉:“谁让你偷跑出来的?”
苏宴不高兴的扁扁嘴,想要反驳,碰上盛朗熙阴沉的目光,把反驳的话又咽了下去。
看见她单薄瘦弱的模样,盛朗熙不忍心再教训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缓了缓语气说:“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能来回走动,要多休息……”
苏宴最怕被人念,禁不住抢白道:“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最近睡得太多了,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你看这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不出来走走,岂不是对不起这里的大好风光?”
秦歌站起来附和道:“苏姑娘说的极是,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出来走走,心情好了对她身上的伤也有帮助。”
不知道是秦歌的那一声苏姑娘触到了盛朗熙的神经,还是他看苏宴的眼神过于柔和让盛朗熙受不了,盛朗熙沉了沉眼神后,冷漠至极的说:“她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拉了苏宴的手,疾步朝着海边的一排木房子走去。
“诶诶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家秦歌又没招你惹你,你干嘛那样对他?……他是H国X市人,算是半个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这么对人家,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苏宴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着,盛朗熙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拉着苏宴闷着头向前走。
到了苏宴的房间,盛朗熙沉声警告:“你离那个男人远点。”
小白脸没有好心眼,从见秦歌第一眼,盛朗熙就知道他对苏宴没安什么好心。
苏宴甩开盛朗熙的手,刚才走的太快,气息有些紊乱,心脏也砰砰跳的飞快,她深吸一口气,扶着桌子在一张木凳子上坐下来。
等身体不那么累了,她才缓了口气说:“秦歌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跟他道声谢,你不要乱想。”
他没乱想,那个秦歌才乱想,他看苏宴的眼神都快穿进她身体里了,他看着就不爽。
盛朗熙冷哼一声,坐到另一张凳子上,与苏宴背对背。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这就……吃醋啦?
转过身,用手指戳戳他的腰,试探的说:“小心眼啦?”
盛朗熙沉着脸不说话。
她不在房间,他都快要急疯了,她却跟其他男人格调很高雅的在画画。
不能忍!
苏宴有些好笑,又有些甜蜜,盛朗熙对秦歌的态度不好,是因为太在乎她的缘故,这一点她很清楚。
把凳子挪动盛朗熙的对面,对着他那张明显沧桑的帅脸看了又看:“你是不是该刮胡子了?我帮你刮胡子吧?”
盛朗熙一秒破功,这个女人真是……
见盛朗熙笑了,苏宴心里轻松了很多,她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嗓音软糯的如一只小猫咪:“我知道,这些天你为我吃了很多的苦,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很苦,我想说的是,盛朗熙我爱你,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你都要信赖我,都要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承担。”
这些天,苏宴虽然一直都在昏迷,加上这里交通落后,外面的消息进不来,她不知道H国的具体形势怎么样。
但是仔细推敲就能分析出大概结果,盛朗熙坠崖,在外界就是下落不明或者死亡。
群龙无首,那些有险恶用心的反动分子,绝对会利用这一契机搞出一些事情来。
盛子清与盛朗熙对立已久,对总统的宝座也觊觎已久,如此有力的情势下,他肯定会向内阁提出重新选举总统,而他自己,就是最有力的的竞争者。
苏宴不懂政治,也不想有一天为国家为人民操心,但她爱盛朗熙,她希望他能开心,而不是躲在这个地图上都不显示的小村落里碌碌无为。
盛朗熙笑了笑,手掌抚着苏宴柔软的发:“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苏宴嗔怪着往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美目瞪圆:“再取笑我,以后休想再听到类似表白的话。”
盛朗熙的身体晃了一下,笑呵呵的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嘴凑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再说一遍那三个字我听听,我刚才没听清楚。”
苏宴的粉拳又要落到他的身上,只听年久失修的房门吱嘎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一身红裙的素素捧着一个大西瓜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素素这个女人着实让苏宴奇怪,她不仅长相与这里的女人大多不一样,而且还会说H国的话,跟苏宴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素素看见盛朗熙与苏宴离的那么近,怔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她把西瓜放到桌上,淡笑着看向苏宴:“你好点了吗?”
苏宴礼貌的点点头:“已经好多了,谢谢。”
不为其他,就为昨日素素给她做的那一锅小米汤,苏宴也得感谢人家。
盛朗熙不太会做饭,苏宴身体弱不宜下厨,他们二人不知还要在这个村子待多久,以后说不定还要有麻烦素素的地方,即使苏宴看出素素对盛朗熙有爱慕之意,她也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她现在在人家屋檐下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素素冲她笑笑,目光转向盛朗熙,神态变得拘泥而娇柔,“我给你做的新衣服怎么不穿?”
盛朗熙第一动作马上去看苏宴,苏宴装着什么也没听见,转了头。
“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
素素的目光大胆而热烈,一旁的苏宴都感觉到她的超强电伏,偏偏当事人如一座冰冷的石雕一样,丝毫不为之所动。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做再多我也不会接受。”盛朗熙冷漠至极的说。
苏宴暗暗在心里咂舌,好绝情啊!
素素的脸上显出几分难堪,她轻咬了一下嘴唇,沉默几秒,开口道:“我说了我不介意你有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介意你。”
又是一记狠刀。
苏宴无语看天花板,多亏是盛朗熙先喜欢上的她,不然,依着他拒绝人这么冷酷的方式,她得伤心死。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将来会离开。我没关系,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任何一种情况下,我都不会跟不喜欢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盛朗熙不想跟素素墨迹在,直接用了杀手锏。
果然素素明艳动人的脸变得尴尬无比,她咬着嘴唇看着盛朗熙,几秒过后,眼圈就红了。
苏宴剜了盛朗熙一眼,拒绝人就不能迂回些?看把人家姑娘伤的,都快哭了。
她刚想做和事老劝慰素素几句,素素红着眼睛发出“嘤”的一声哽咽,转身跑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