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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总统府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盛朗熙跟苏宴登记结了婚,但是在没有正式加冕之前,总统府的人还称她为苏小姐。
苏宴把夏夏拉到一边,小声的说:“达达想让我跟他一起回总统府,我不想回去。……一会儿我装着去洗手间,你哄着他先上车,等上他上了车,就让司机马上……”
“妈咪,你们在说什么?”达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好奇的看着他们。
没有办法,苏宴只好跟达达一起往接他的车的方向走,她都想好了,上车的时候西,她让达达先山,达达上去之后,她碰上车门拔腿就跑。
她擅长跑步,这里又是闹区,可以很快隐没在人群里。在心里默默计划了一下,她觉得此计划非常可行。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她按照心中所想把达达送上车她准备跑路的时候,一只长臂从车里伸出里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嗯?”
他怎么来了?
“既然你亲自来接达达了,那我就走了,再见!”
盛朗熙不放手,侧头的对身旁的达达说:“你妈妈要走怎么办?”
“不行!”达达打开他那一侧的门,从车上下来,绕到苏宴的身边,推着她说:“你说要陪达达要回总统府的,快点上车!”
推一下不动,推一下不动,盛朗熙用力一拉,苏宴整个身体扑进车里,差点倒在盛朗熙的怀里。
达达朝盛朗熙竖了一个大拇指,还是爸比有办法!
苏宴争持无果,只有随便他们父子怎么样。不就是去趟总统府么,有什么大不老的,明天盛朗熙上班,达达去上学,她再逃走也不迟,苏宴暗暗的想。
到了总统府,苏宴发现这里除了易珂,还多出一个异国女人,严格意义上说女孩儿更合适。
苏宴冷笑,盛朗熙这左拥右抱的伎俩玩的还真是高明。
只见那个异国女子肤色黑黑的,身材胖乎乎,这不是上次在电视里看到的迪吧公主么?
苏宴的讥讽的勾了勾唇角,这么小的女孩子,盛朗熙怎么下得去手?
“她是姬玛公主,打声招呼吧!”盛朗熙淡淡的说。
苏宴稳了稳心神,伸出手:“嗨!”
姬玛公主身边的翻译不知道跟她说了点什么,姬玛公主按照她国的礼仪双手合十朝苏宴拜了拜,慌得苏宴赶忙用同样的手势不伦不类的还了一个礼。
盛朗熙轻勾了下唇角,扔下苏宴到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姬玛公主很热情,盛朗熙一走便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虽然旁边有翻译,苏宴照样听的一头雾水,什么一家人,什么好好相处,什么互相帮助,这姬玛公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不是什么总统夫人啊,她只是个冒牌的,姬玛公主姐姐姐姐的叫她,她真的承受不起。苏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跟盛朗熙的关系,照实说不行,胡编乱造更不行,生生急了她一头的汗。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易珂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放水果放到茶几上,朝姬玛公主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然后在苏宴的地面坐下。
“我以为你会很有骨气,没想到……”易珂的冷冷的一笑,嘲讽意味十足。
想起她刺她的那一刀,苏宴就恨得牙痒痒,口口声声说别人心狠,其实自己才是最恶毒的一个。
苏宴虽然知道实情但她不敢揭穿,尤其是在没弄清楚整件事是不是受盛朗熙指使的情况下,她更不敢轻举妄动,心里虽然快恨死了易珂,面上却淡淡的装着不懂她所云。
盛朗熙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他好像是个衣服架子,不管什么衣服,只要往他身上一穿,立刻变得十分有型。
苏宴扫了他一眼,寻思着刚才真不应该乖乖上车,谁知道盛朗熙会不会趁着她人在总统府再让易珂捅她一刀。
“去吃晚饭吧!”
考虑到姬玛公主在,盛朗熙用了通用语言。姬玛跟易珂都站了起来,只有苏宴还坐在原位置一动不动,易珂讥讽的朝她瞥了一眼土包子!
达达过来给她解围:“妈咪,爸比让你过去吃饭。”
“你忘了,我们刚才已经吃过晚饭了?”
“可是……”
“苏宴,你过来一下。”盛朗熙说。
易珂转头见盛朗熙朝着书房的位置走,提高了音量:“朗熙,要吃饭了你去干嘛?”
“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目光重新转到苏宴身上,淡淡道:“还愣着干嘛,快点跟我过来!”
姬玛看见盛朗熙与苏宴一同进了书房,低声用英语易珂交谈:“总统阁下跟夫人感情很好。”
易珂看她一眼,装着没听懂,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书房内。
盛朗熙背靠着书桌,左臂支着右臂,右臂托着下巴,盯看了苏宴一会儿,缓缓的开口:“有吃醋了?”
苏宴抬头看他,一头雾水。
“姬玛公主是其父兄硬塞给我的,她在这里玩几天,我就派人送她回去。”
苏宴越听越迷惑,姬玛回不回去关她什么事,跟她说什么?
“随便。”她随便的吐出两个字。
“等事情结束了,我也会把易珂送走。”
这又关她什么事?
“随便。”
盛朗熙走过去,单手扶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暗哑,格外的迷人:“看在我受伤的份上,不要再跟我怄气了好不好?”
苏宴冷笑,抬眼看他:“我怎么敢?”万一惹你生气,你再派人把我家烧了怎么办?
“不要再倔。达达已经知晓了你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今天能在放学的途中跑去找你,就能去第二次,他年纪小,很容易出意外。”
苏宴冷哼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盛朗熙眸色渐冷,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慢慢滑落,出口的声音像是从冰水里滤过:“你非要这样么?”
苏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看着盛朗熙:“总统阁下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真的很累。……我只是一个三流医院的三流医生,根本动摇不了你的宏图霸业,达达的身世我用人格保证我一定不会说出去,所以,放过我吧,就当我求你了!”
森冷的目光盯着她,那目光好像要贯穿她的身体看进她的内心,看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盛朗熙问:“你还是要离开我?”
苏宴点点头:“那样,我会很感激你!”
“苏宴!”盛朗熙猛地发出一声低吼,眼底压抑着愤怒,在书房走了几个来回,最后在苏宴面前站定,指着她恶狠狠的说:“不要恃宠而骄!”
苏宴哭笑不得,恃宠而骄?你除了给了我无穷的伤害与无尽的磨难,什么时候宠过我?如不是你,我们一家不会至今还住在蔷薇区的贫民窟里!
恃宠而骄,呵,说的很动听!
不能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她怎么死都会不知道,以为攀上盛朗熙这棵参天大树,她苏宴的人生就会惊天逆转从此一帆风顺,殊不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错误,从一开始她就在玩火。
起起伏伏的心路历让她疲惫,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的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目的跟我登记结婚,我现在都不玩了,给我再多钱我也不玩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民政局把……”
不等她把话说完,盛朗熙就把她逼到墙角吻住了她,用力的,疯狂的,吞噬一切的只想把她占为己有。
苏宴愤怒着,挣扎着,想要腿开始他却推不动,手胡乱一抓,在书架上抓住一本厚厚的硬皮书籍,她来不及多想,抽出那本书就朝盛朗熙的头砸了过去。
盛朗熙受到重重的一击,防御的本能让他马上从苏宴的身体撤离,他抹了一下发顶,手指沾染了淡淡的血迹,他的双眸写满痛楚的愤懑,想要大声质问苏宴,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警卫听到书房的动静破门而入,他们手里都拿着真刀实枪,哗啦啦的一排,进来以后团团把苏宴围住,他们的举起的枪口不约而同的朝上苏宴的脑袋。
苏宴被这阵仗吓坏了,身体瑟缩着,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出去。”盛朗熙的声音像是承载了无穷的沉重,格外的虚弱,警卫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离去。
“出去!”书房里忽地发出一声破裂的嘶吼。
站在门口的六叔朝正对着他的警卫使了递了一个眼色,那人一挥手,众警卫纷纷退出去,跟闯进来时一样迅速。
书房里静默着,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过了半晌,盛朗熙平复了一些情绪,重新走到苏宴的面前,盯看她几秒:“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苏宴眼里的恐惧还没消散,嘴唇的在不停的颤抖,她磕磕巴巴的说:“如果、如果我说不愿意,你、你会杀了我么?”
“不会。”
苏宴咽了几口唾液,紧握了一下拳头:“不愿意,我真的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不说五年前派人烧了她的家,就说易珂捅了她刀子他知情却没有用法律惩罚她,她就不能原谅他。
跟一帮时时刻刻想要她命,且杀了她不犯法的人在一起,她不是自寻死路么?
盛朗熙沉默数秒,闭了闭眼:“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苏宴踉踉跄跄的从书房出来,守在门口的达达扑上去:“妈咪,你跟爸比吵架了么?……妈咪你要去哪里呀?”
苏宴还没走出总统府,一个警卫模样的人拦住她的去路,她紧张的看着他,只听他说:“天色已晚,总统阁下让我送苏小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