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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熙在苏宴的医院出现了一下下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好多女性同胞都跑来八卦,问盛朗熙是不是苏宴的男朋友,如果不是,是否帮忙介绍一下。
苏宴刚开始还耐着性子解释几句,后来一致口径的说,人家已经结婚,孩子都好几岁了!
有了这次不大不小的事故,苏宴再不敢让盛朗熙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实在要来就提前打电话,她预先打点一下什么的。
盛朗熙的过敏症状在家庭医生用心医治和他本人的精心调理下,很快消失不见,他又恢复成那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连喝口水也能迷倒一大片的美男子。
时间进入五分月,盛朗熙越发的忙,从上个月月末出访迪吧国到现在一直未曾回来,少了他这个人,总统府好像变得空落落。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总统府发生了两件大事:一,出国又回来的易珂在六叔的竭力诚邀下住进了总统府。二,自从易珂住总统府后,苏宴与六叔的关系更坏了。
苏宴跟易珂是两个性格不同的女人,六叔偏偏把他们放到一起做对比,什么易珂举止大方体贴温柔,苏宴坐没坐相站没长相不懂规矩,易珂热爱运动生活规律美颜有道,苏宴好吃懒做邋里邋遢空下来总是睡懒觉而且越来越丑,饶是六叔这样批评苏宴,苏宴在总统府过的也相当滋润,盛朗熙出国访问前跟她说了,做为将来这座府邸的女主人,要不惧风雨宽厚待人。
苏宴是个十分民主的人,她让六叔充分发挥的他的言论自由,至于听不听,呵呵,就是她的个人问题了。
在“好吃懒做舒筋活骨”了两天之后,苏宴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周一。
她梳洗完毕一身清爽的从楼上下来,正好碰见刚从外面运动回来的易珂,她给易珂打招呼,易珂装着没看见她转身进了旁边的盥洗室。
说实话,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被忽视,苏宴挺难堪,但是她对自己说,你抢了人家的男朋友,害的人家郎才女貌不能在一起,别说一个白眼了,人家就算给你扔个手榴弹你也得受着。
这么一想,苏宴心里就好受多了。
吃早饭的时候,苏宴,达达还有易珂围在一个餐桌上,达达问易珂:“易珂阿姨,为什么你天天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
易珂优雅的搅着咖啡,淡淡的扫了一眼正在吃肉包子的苏宴:“只有没本事的人才用天天去上班。”
达达想了想又说:“可是不上班就会没钱花耶!”
“怎么会?上班的人就是在为我们这类人挣钱,我们只需要在家坐享其成。”
“哇,好棒哦,长大后我也要让别人给我挣钱。”
“那你现在要好好学习,天天上课捣乱可不行!”苏宴趁机教育。
达达不高兴的撇撇嘴,闷头吃他的肉丸子。
“学习不学习有什么关系?我小时候学习也很烂,但这并不妨碍我有高学历有花不完的钱,我们这类学习就是为了更好的享受人生,跟大部分的人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有本质的区别。”
苏宴突然没了食欲。
她放下手里的小米粥,没好气的说:“易珂小姐,你有什么样的人生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你的事,但请不要当着达达的面说这样的话,他现在还小,正是树立价值观人生观的时候,别让他误入歧途!”
易珂冷笑:“你每天不是教达达爬树就是教她他打鸟,这就是你给他树立正确观的方式?”
“他每天在家很闷,我那是带他进行户外活动!”
“出去一趟,达达脏的跟个野孩子,你不要觉得朗熙跟你登了记你就可以以达达的母亲自居,想要迫害达达也要问问这个家里的其他人同不同意!”
“我迫害达达?”苏宴有些恼了,刚想发作,大厅的大钟响了一声,这是七点半的钟声,她该去上班了。深呼吸一下,对易珂说:“我既然跟总统阁下结了婚就是达达的妈妈,我怎么对他都是我们家的事,跟其他外人没有关系!”
站起来拿了包,对还在啃肉丸子的达达训斥道:“别吃了,上学快迟到了,快走!”瞥一眼易珂,心说,我生的孩子我打他骂他你都管不着。
易珂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她啪的一下扔了咖啡勺,瞪了苏宴一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达达擦干净嘴角从椅子上滑下来,走到苏宴面前不屑的翻了翻眼皮:“你们下次再吵架,不要把我夹到中间好不好,很烦耶!”
苏宴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都是因为你,你还说,你个小没良心的!”
……
到了医院,开了例会,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周一很忙,忙的苏宴都不敢多喝水,怕上厕所耽误时间。
快到中午的时候这股忙劲儿才得到缓解,刚拿起水杯喘口气,小a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苏医生你听说了吗,谈医生的爷爷在咱们医院去世了!”
“什么?”苏宴手里的杯子一歪,里面的液体差点倾泻出来。
把水杯往桌上一放,让小a代她给崔主任请个假,就说家里有急事,然后急急忙忙的往外科的方向跑。
外科与泌尿科不在一栋大楼,中午的这个时间员工都下班去吃饭,电梯人满为患,苏宴等不及下一班,便进去安全通道从楼梯下去。
五月的h市已经很热,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的苏宴眼睛疼,她跑到外科已是满头大汗。
从谈屿时调到外科后,她很少来这里,这次过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向护士站打探了一下谈屿时的位置,热心的护士不仅告诉她谈屿时现在在哪,而且确定了一下谈屿时爷爷去世了这个噩耗。
苏宴道过谢,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谈屿时的办公室走去。
谈屿时在办公室外面的休息椅上坐着,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手肘放在膝盖上,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一丝的异样,苏宴却觉得他在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着巨大的悲伤。
爷爷是位老中医,在谈屿时很小的时候,亲手教他药理引他入行,谈屿时以前说过,如果没有他的爷爷,他也成不了一名医生。爷爷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现在没了,他怎会不悲伤、不难过?
“谈师兄。”
谈屿时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怔愣,随即恢复自然。
“你都知道了?”
声音低沉压抑,苏宴心里越发难受,她点点头,在谈屿时旁边的空位坐下。
“突发脑淤血,到了医院就、就……”谈屿时哽咽着,极力压抑着悲伤,此时的他脆弱的像是随时被风雨摧残的枯叶,随时有崩溃的危险。
苏宴红了眼圈,拍了拍他的背,然后伸手把他圈在怀里,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只是抱着他,让他靠在她的肩头,给他巨大痛苦下的一些支撑。
过了好一会儿,谈屿时才从痛苦中平静下来,他抽泣着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对不起!”
苏宴不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笑了笑,说了声没关系。
谈屿时爷爷的丧事一切从简,但谈爷爷一生救人无数,前来参加告别会的人很多,苏宴以谈屿时家人的身份出现在告别会,她跟遗殡馆的人沟通,布置会场,帮忙招待客人。清点礼金,忙的差点虚脱。
忙完所有的事,她病了,贫血症犯了,晕倒在会场外面。
“对不起!”谈屿时站在病床前,对着正在输液的苏宴说。
苏宴虽然醒来,脸色仍是很不好,很苍白,嘴唇也没血色,她笑了笑:“跟我还客气什么?”
谈屿时忽地抓住苏宴的手,眼神柔和又专注:“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都说了不要跟我客气。”
苏宴想要把手抽出来,可是越是用力,谈屿时抓的越紧,她看着他,嗫嚅着:“谈师兄……”
“苏宴,我们……”
苏宴迷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谈屿时欲言又止:“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们再说吧!”
苏宴笑了笑:“好!”
……
苏宴回到总统府已是深夜,经过这几天的劳累,她早已疲惫不堪,步伐沉重的朝着二楼的走,突然从楼下的拐角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苏宴,你给我过来!”是六叔!
苏宴随着六叔来了他的书房,一进书房六叔就把一叠照片摔到她脸上:“你最近几天早出晚归,我还以为你多忙,原来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你把总统阁下当成什么,你把他的脸面置于何地?”
苏宴捡起那些照片看了看,上面是她跟谈屿时,不知道偷拍者从哪种角度拍的,把她跟谈屿时拍的十分亲密,好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你派人跟踪我?”苏宴反问。
“跟踪你就怎么了?不跟踪你,我还不知道你在外面做出这么下作的事!”六叔理直气壮,咄咄逼人。
苏宴把全部的照片捡起来,翻看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六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也不知道你拍这些照片的用意是什么,我想说的是,我没有跟任何男人做任何下作的事,照片里的男人是我的一个同事,他爷爷去世了,我这几天帮他处理了一下老人的后事,我跟他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说完,苏宴把那些照片放到桌上,转身而去。
“苏宴,还记得五年前那场大火吗?”
苏宴身体僵住,缓缓的转过身,眼底是错愕的痛楚:“什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