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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没形象打了一个哈欠,大半夜的瞎聊什么,他就不困吗?
“阁下,你刚才说你颈椎不舒服?”
盛朗熙点点头,黯淡的目光又亮了起来。
“那就不要熬夜了,快去休息吧,平躺有助于缓解颈椎疲劳!”苏宴认真的说。
盛朗熙怔了一下,唇角逸出一丝苦笑,轻咳一下站起来:“那我去休息了!”
“阁下晚安!”
盛朗熙走出苏宴的房间,站在昏暗的走廊里,自嘲的摇摇头,盛朗熙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
盛朗熙说了,在没有对外正式公布苏宴的身份之前,苏宴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管达达,要苏宴把这件事当做一项工作认真对待。
苏宴有了一个新身份——达达的贴身保姆。
早上送达达去学校,傍晚接达达回家,达达饿了,陪他吃饭,达达冷了,给他穿衣,达达无聊的时候陪她玩耍,两天下来,苏宴累到虚脱,比在医院上班还有辛苦。
苏宴累极了真想撒手不管,随便他那个小祸害干什么吧,可达达的另一个保姆夏夏告诉她,总统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有摄像头,如果让六叔发现谁疏于工作,降职减薪是小事,当着全总统府的人发通告批评就事大了。
在总统府混不下去的人,就是重新回归社会,也没人敢要。
在总统府被通报批评,等于通告了全社会,你说严重不严重?
苏宴被吓得不轻,只好夹起尾巴工作,唯恐被六叔抓住小辫子让她在总统府混不下去去。
说起六叔,苏宴颇有微词,她也不知道哪得罪他了,他就是看她不顺眼,盛朗熙在场还好,还能维持起码的礼貌与尊重,如果盛朗熙不在场,苏宴俨然就是总统府的一个二等女佣,被六叔呼来喝去做这做那,做不好还会被训斥。
就像上次送达达回来,苏宴睡得晚起得早,准备回房间补个觉,六叔叫住她,说院子里的花草该浇水了,让她给花草浇一下水,苏宴想着就是浇一下水费不了多少工夫,就用塑料管接上水龙头给花草浇起水来。
不到半个小时,她就把总统府最近的庭院浇了一个遍,看着嫩绿的叶子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小树喝饱似的愉快迎风舒展,她还挺有成就感。
浇完树,困意袭来,放下水管她就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与周公的约会还没刚刚开始,只听耳边一声暴呵:“苏宴!”
苏宴被震醒,迷瞪的坐起来,只见六叔怒气冲天的站在她的床前,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佣:“谁让你给那片多肉植物浇水的?”
苏宴迷惑的眨眨眼,不是你让我浇的吗?
“真不知道总统阁下为什么非要娶你为妻,你除了好吃懒做给人添乱,还能干些什么……”
六叔冲苏宴发了一通火,然后愤然离去。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后来那个女佣告诉她,六叔让人从马达加斯加空运来一些多肉植物,为的是到了冬天的时候能给总统府带来一些亮色。
多肉植物原产非洲,喜阳耐旱,一个月交一次水就行。
那些多肉植物来得不易,六叔以为爱惜,每次浇水都是他亲自执行。
前两天六叔刚给多肉植物浇过水,今天苏宴又浇,而且还浇的那么多,六叔怎么不气?
听了前因后果,苏宴跑到院子里去看,多肉植物吸水过多,经阳光一照,有些已经出现溃烂。
苏宴自知做错了事,很是愧疚了一番,见六叔顶着大太阳在整修那些多肉植物,她便上去帮忙,六叔不但不领情,还把她臭骂一顿。
苏宴被骂急了,反驳道:“你只让我给花草浇水,又谁说哪些不用浇?”
六叔瞪她一眼,恨恨的说:“做人要懂得常识,不然要脑子有很么用?”
至此,苏宴跟六叔的梁子结下了,彼此互相看不顺眼。
苏宴虽然做错了事,也有一番理论,我不懂你可以教我,我做错了你可以批评我,但动不动就侮辱人人格算怎么回事?还长辈呢,哼!
打那以后,六叔再让苏宴做事,苏宴能躲就躲,躲不掉就拉人跟她一起去,这样一来,六叔越发觉得她懒惰成性,她也觉得六叔刁钻刻薄一点也不可爱,两人的关系越发紧张。
不但要忍受达达小魔王的身心骚扰,还要防着六叔明里暗里的荼毒,苏宴直觉自己的人生陷入了黑暗,第一次出现了总统夫人也不是好当的想法。
好在总统府好吃好喝,盛朗熙动不动就给她零花钱,多少弥补了些她心灵上的伤害。
……
这天傍晚,苏宴接达达放学,即将到总统府大门的时候,她接到了谈屿时的电话。
自从上次跟谈屿时说清楚后,苏宴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联系一次她就心痛很久,觉得对不起他,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与其牵扯不断暧昧着,还不如慢慢疏远让时间冲淡一切。
任铃声响了好几遍,最后实在不忍还是接了,电话接通后,谈屿时压抑着愤怒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怕我缠着你,所以连电话也不敢接了?”
苏宴咬唇:“不是。我刚才……”
“我没缠着你,医院有你的快递,你来拿吧?”
苏宴计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师姐给她做的dna检测报告到了,她看了一下日渐西沉的日头,对着手机话筒说:“你怎么还没下班?”
“我今天值班。快递就在我办公室,来不来拿随你的便!”谈屿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苏宴把手机放进兜里,心里有些酸涩,同时又有些纠结,她要不要现在去拿那个快递,她想见见谈屿时又怕见到他。纠结了半晌,还是决定去拿。
她都想好了,拿到快递就走,不给自己任何心软或者后悔的机会。
她跟司机说她家里有点事,让司机送达达进府,她从保姆车里下来。
总统府地处偏僻,比较难打到车,苏宴今天运气不错,只等了五分钟就等来一辆出租。
她乘坐出租到了医院,考虑到她以前跟谈屿时的关系,现在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一定会惹人遐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还是决定打电话让谈屿时把快递拿下来,他们在医院外面见面。
医院斜对面有家咖啡馆,咖啡馆规模不大,但是做的东西很好喝,苏宴就跟谈屿约在这家咖啡馆里。
苏宴为自己点了一杯蓝山,还没刚喝两口,就看见谈屿时穿着便装出现在马路对面。
他瘦高的身形,俊朗的面容,卓尔不凡的气质,随便往马路上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他手里拿着一封快递,站在斑马线的一端,张望着车辆,红灯变绿灯,随着人潮,他朝着苏宴这边走过来。
谈屿时一进咖啡馆就看见了苏宴,眸色微微荡漾,大步朝走了过来:“成了总统夫人,连自己单位都不屑进了,还是说怕人看见我跟你在一起,掉你的身价?”
谈屿时的话说的冷淡又刻薄,每一个字都如钢针一般扎进苏宴的心头,苏宴紧咬了一下嘴唇:“谈师兄……”
“别叫我师兄,我担不起!”谈屿时俊颜冷彻,目光里带着不屑的讥讽。
苏宴脸色涨红,想要辩驳几句,却又感无力。
辩驳什么?你本就是贪慕虚荣见钱眼开的女人,怎么别人说你几句就受不了了?有本事对盛朗熙的三百万说不啊,做不到,就别怪别人看不起你!
苏宴红了眼圈,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微微仰了头。看她的样子,谈屿时很是气恼,路是你自己选的,没人逼你,现在又做出这副可怜相给谁看?
把手里的快递递过去,冷漠的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再见!”
“谈师兄!”
苏宴猛地开口叫他,叫住他之后,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谈屿时亦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某种期盼。
“谢谢!”苏宴说。
谈屿时眸色一寂,冷冷一笑,转身大步离去。
苏宴在座位上失神坐了很久,一大帮中学生勾肩搭背的进来,喧嚣的调笑声把她拉回现实,这才想起快递还没拆。
她拿起那封快递看了一下寄件地址,果然是师姐医院寄来的,真相马上就要揭晓,她的心既忐忑又紧张。
手指触到快递的边缘,撕开粘结的封口,刚准备把检测结果拿出来,带着帽子跟口罩的盛朗熙推开咖啡馆的门,疾步走过来:“苏宴!
苏宴拿着检测报告慌乱不堪,想要藏起来又不知道藏到哪里,盛朗熙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苏宴把报告塞进快递纸袋:“没什么,一封银行账单而已。你怎么来这里了?吃饭了没?既然出来了,我请你吃个饭吧!”
盛朗熙眸色深沉,声音如在冰水滤过一样冷彻,“你手里到底拿的什么?”绕到苏宴的那边,伸手就要去夺。
夺来夺去,苏宴急了,把快递塞进衣服里,猛拍了一下桌子:“你想隐瞒了什么,又害怕我知道什么?”
她的声音很大,咖啡馆里的人纷纷朝这边侧目,盛朗熙出行怕被人认出来,眸色沉了沉,安静的在苏宴对面坐了下来:“你刚才见了谈屿时?”
“对!”
“他给你的快递。”
“快递内容是什么?”
“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