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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司后来的操作让员工心生疑问,但是为了饭碗,都不敢说什么。
过了两天,所有的窗帘全部换成一种金属纤维做的窗帘,玻璃上也贴上了一层贴膜。所有的墙壁全部更换,换成了复合板,明显看到复合板中间有一层金属夹层。天花板也无一例外地更换。
后来又在办公室增加了一台设备,没有品名,没有使用办法,只是在那里嗡嗡作响,大家的手机信号都降低了一半。
杨总的办公室里所有的玻璃全部换成了中心加层玻璃,看上去透光度下降了很多,整个办公室显得阴暗。
虽然天气很热,但是新来的几个人都穿着西装和衬衫,系着领带,即使办公室的空调温度调得很低,穿那么多还是会热得全身冒汗。
工资照发,还涨了,工作量明显降低,这样的工作谁愿意舍得。
杨晓红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后,接连取消了几个大单,甚至愿意赔偿高额的赔偿金。还和几家固定的合作公司取消了合作。
大家不知道,这样孤立的公司能够生存多长时间,即使工资很高,也是没有生命的。大家就当起了和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甚至有的员工都不知道忙什么了,每天就是玩手机和上网页,即使这样,杨晓红对大家也没有一句责备。
很快这个情况被整个大楼知晓了情况,这样的良心公司去哪里找,可惜杨晓红再没有招聘过一个新员工,这让大家羡慕嫉妒恨。
一个多月过去了,张喆最大的优点就是每天都是平常日,照样学习不误。
到了快到学校报到的日子,应何家的三番五次的邀请,张喆决定带着父母和姥爷姥姥去一次省城,然后再去京城清大报到。
几个人坐上了高铁,来到省城南站,何家派了钱叔叔来接张喆一家。钱叔叔帮忙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就拉着这一家子去往何家。
何家老爷子亲自在门口迎接,何平乐,何林和何璐站在老爷子的边上。一家子下了车之后,互相握手致意。岳父和何老爷子两个人互相扶着,走进院子里,大家跟在后面。
何家院子不大,是省城的幽静之地,闹中取静,周边的噪声都传不到这里,四周的高树把这声音全挡住。从空中看,就是一个花园,看不到任何的建筑。
何家后庭有十几间客房,来了客人也从不订酒店,就住在家里既方便又热闹。
大家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就都来到了餐厅,以前的小餐桌不能坐下这么多人,餐桌的外边就加上了一圈外延,一看这就是设计餐桌的时候考虑到的,紧密合缝,竟然看不出痕迹。
大家围桌而坐,何老爷子拉着岳父坐下来,其他人都围桌而坐。
一会儿工夫,桌子上就堆满了凉菜和热菜。何老爷子坐定之后,笑着看了看大家。
“今天就是和大家吃个便饭,为张喆一家子接风,菜随便了点,心意可不随便。这下张喆去了清大,是一件大喜事。我在家里都高兴。何林、何璐,你们两个上点心,向张喆学习,年纪差不了多少,怎么学习就差那么多呢。”何林和何璐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这两个是从小在这个太爷爷身边长大,被惯坏了是真,但是规矩是一样不少。
何老爷子举起了酒杯,“这杯酒,我们就祝贺张喆,希望张喆在清大能有一番新的作为。来,我老头子今天就干了。”
随着何老爷子一干而净,喝酒的都干了杯中酒,不喝酒的就拿着饮料意思一下。
“小陈,吃菜。”岳父一听愣了,自己被称老陈好多年了,忽然听到小陈有点不适应,但是在何老爷子面前,小陈称的。
其他人一听,特别是岳母就差点笑出来了。心里说你个老头子,总算有人治你了。
张喆看着何老爷子气色不减,但是毕竟岁数放在那里,就连何老爷子也知道,活一天赚一天,这辈子是够了。
他端起酒杯,来到了何老爷子身边,“何老,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和教导,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祝您老身体健康,康寿诞年。”
何老爷子拿起酒杯,和张喆碰了一下,就一干而尽。他恍惚想起了当年和张有善在家里把酒言欢,知无不言的经历,今天是张有善的后人,他高兴得不得了。
喝完酒之后,何平乐有点埋怨,“爷爷,少喝点。”
何老爷子用手指着何平乐说,“看看,现在酒都喝不得了,都有人管我了,老了,不中用了。”
“爷爷,你说什么呢,身体要紧,医生都叮嘱过好几次了。”
“爷爷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都这么大岁数了,喝了这杯不多,喝了这杯也不会少。哈哈。”说完爽朗地笑起来。
吃过午饭,送走何老爷子,大家都去房间里休息了,按照安排,下午的时候去晋祠看一看。这晋祠据说是省城王家祠堂,当年王家在省城可是红极一时,据说连唐朝谁当皇帝都得来知会一声。
休息起来之后,大家就去了晋祠,除了钱叔叔的车,何平乐也开了一辆,何林和何璐也陪着去。
晋祠一去就感受到苍凉肃穆之气,经历历史的风霜,王家已不知何去,这棵棵奇形怪状的老树诉说着历史的故事。
听着导游的讲解,大家兴致勃勃,张喆却心不在焉。自从天眼已开,到了这种地方,总有某种感应,是时空的感应,还是人的感应,他说不清数。
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是拍照留念的,岳父对此是反感的,他不让家里人来这里拍照,在他的观念里,在寺庙道观和祠堂都是不可拍照,即使不信鬼神,他知道他都是纪念逝者的,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
导游讲解完就礼貌地告辞了,一家人就坐上车准备返程。
孙家栋给何平乐打电话,埋怨张喆来的事情没有告诉他。这也是张喆怕麻烦,就只告诉了何平乐。
孙家栋说不论怎样,晚饭他来安排。
最近孙家栋的一个楼盘开始销售,这个楼盘的前面是一家豪华酒店,正在试营业。
他就在最豪华的包间安排了一桌,算是尽地主之谊。
何家乐告诉了何老爷子,何老爷子就自己在家里,这几年,他都不出来了。
大家直接到了酒店,孙家栋夫妇和古婉丽早就在门口迎接。
看到张喆一家,孙家栋已见过一次,就熟络了许多,带着大家来到二楼的包间,因为酒店试营业,包间的名字还没有挂出来,孙家栋暂时定这里是8号包间。
一进包间,到处都是奢靡,包间的穹顶仿故宫设计,全部贴了金,主要是客人来到这里,就感到尊贵无比,当然,有底蕴的人来,就感到俗气。
包间能够坐二十多人,当下大家分散开了,就显得空了许多。
孙家栋拉着岳父坐下来。这老陈这次着实风光了一把,被人当做上宾,也算沾了外孙的光了。
知道大家中午喝酒了,他就拿出自己的红酒给大家倒了一杯。今天菜的主角是海鲜,一看就是全部空运过来的,不是清蒸就是生烤,吃的就是海鲜本身的鲜味。
孙家栋拿着酒杯,和晴晴一起站了起来,对张喆全家表示欢迎,孙家栋的家就是张喆的家,以后欢迎常来常往。说完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怎么听着这么官方客套。
他又改了语气。“张喆,叔叔是真心为你高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又是一番光景,你不仅救了晴晴,还救了我,救了这个家和公司。看到你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叔叔是打心眼里高兴。我是粗人,话不会说,这杯酒我就干了。”他一口气喝下了红酒,晴晴还帮他把嘴角的酒渍擦掉。
随后最让大家高兴的就是这一道道海鲜了,虽然不是什么珍品,但都是从海边打捞后,直接空运过来的。
石斑鱼、帝王蟹、大龙虾、鲍鱼、海参,土豪就是土豪,孙家栋也不懂怎样表达,在他眼里,用最好的菜招待这一家子,就是自己最好的心意了。
不知道大家吃好了没有,何林和何璐揉着吃撑的肚子,好久没有这样大快朵颐了。
回到何家,何家老爷子就休息了,大家都会回房休息,何林和何璐悄悄来到了张喆的房间,大家聊了最近的情况,有时候,不是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才是聊天,大家互相关心就是最好的聊天,连何璐因为贪嘴,吃大骨头被崩掉前门牙的事都被何林抖了出来。
聊了很久,何林知道张喆明天还要坐高铁去京城,就把何璐拉了出来。
这世间的缘分都是奇妙的,不经意间串起来的。不论是何家,和孙家栋,包括思思,像一条线把大家联系了起来,慢慢就成了自己的家人。张喆非常珍惜这些缘分,这是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缘分,值得一辈子去珍惜。
张喆看了一会书,然后运行起戒天尺来,完成了这一最后的必修课,他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喆来到了何老爷子晨练的地方,还是那套充满杀气的太极剑法,如今已少了很多杀气,随着何老爷子年事已高,剑锋的杀气就收敛了许多,成了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
“张喆,起来了,就要去京城了,不知道我这老头子还能不能看到你功成名就的一天。”边拿着毛巾擦脸,边说。
“何老,你放心,你一定会看到的。”张喆肯定地说。
“就你们会哄我开心,我这一把年纪了,算是赚到了,就是现在走了也没有遗憾。到了下面,见到姓张的老头子,我也给他说说你的故事,让他高兴高兴。”何老爷子感慨起来。
他这一辈子,所有的都是浮云,只有和张有善短暂的交往,让加铭记一生,不可挥去。
“张喆,其实我老头子最关心的不是你的前程,是你的身体,你千万要注意,不要重蹈你太爷爷的覆辙。听说你选了人脑科学,现在科技发达了,我觉得你天赋异禀,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如果能够找到办法,我就没什么担忧了。”
“何老,这段时间我已经没有问题了,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弃寻找办法的,我还要找到我太爷爷失踪的真相,我不相信人会莫名其妙地失踪。”
“会的,一定会的,孩子,以后要保重啊。我老头子只要活着,就一定会帮你。”
“谢谢何老。”说着两个来到了餐厅,这时候大家都出来了,钱叔叔已经把行李提前拿到了车上,吃完饭就出发了。
年纪大了,难免多愁善感,何老爷子站在门口送张喆一家的时候,神情凝重,招着的手等到车看不见踪影了才放了下来。
到了京城西站,大家才感到首都的繁华,车站里全是人,出站的地方只能看见人的后脑勺。
岳父感慨京城的变化,张平安和陈铁梅第一次来,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到了出站口,张田昕在那里等着他们。
大家人多,就没有上学校的接送车,拦了两辆出租车,直奔清大。
一路手续办下来,有着一个学哥的引导,很快就办完了。
岳父岳母和张平安夫妇走在清大的校园,除了新来的学生,就是行色匆匆的高年级学生,他们都是天之骄子,来到这所藏龙卧虎的学校,没有放松,相反投入到更紧张的学习。
这就是自己儿子的大学,张平安感慨着,就差眼泪流了下来。
他紧紧握着陈铁梅的手,一路走一路好奇,这清大果然不一般,比起县高中来说,好了许多许多。
大家熟悉了一下校园,张喆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宿舍,就去了张田昕提前订好的酒店。
张田昕为大家订了快捷酒店,如果不是提前预订,估计现在订都订不上。
办好了入住手续,大家都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行李收拾好,就随便到外边吃了点饭。
吃完饭后,张田昕带着大家去往天安门,此时的北京还非常燥热,大城市病很难根治。大家在天安门广场合了影,就一起去故宫里面转了转。这时候来北京可能不是一个好时候,哪里都是排队的人,张平安怕岳父岳母吃不消,没有想到两个老人身子骨还硬朗,都说没事。
县城里的人想走出县城很难,有的人甚至一辈子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连运市都没有去过。
对于他们来说,人生最远的距离可能就是生养自己的这片土地,因为各种原因,想踏出去太难。
如果不是张喆上大学,可能张平安这辈子都不会来故宫。
故宫就是大,还有一些繁文缛节构成的文化。张喆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一刀一斧凿出的石雕,据说古代的匠人都是几辈子人干一件事情,才会日益精湛,达到鬼斧神工。
现在哪有什么几辈子,可能好多技艺在下一辈子就不愿吃这苦了。
张喆感觉古代的皇帝真的很累,这么大个院子,不就是个监狱吗,皇帝被封建制度关在这里,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哪里有什么烟火气,就凭借那些折子来了解天下事,那怎么可能。
那些再好的东西,甚至失传的东西,在现在来看都是失传或消失的工艺,与现在的繁华相比,皇帝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就是那龙椅所在之处,还不如现在老板的办公室大。
住的地方更是寒碜,张喆觉得还不如自己的房间好。
时代在发展,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皇帝的生活远不如现在的小康家庭。还有各种封建礼教约束着他,所谓的权力更是笑话,那只不过是群臣希望他那个样子罢了。
看了一个下午,大家都累了,本来要去簋街,张喆就建议大家到酒店附近的饭店对付一口。安顿好父母和姥姥姥爷后,他就走着去学校了。张田昕学校还有一段距离,就打了个车回去了。
走在路上,马路上车水马龙和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些都和张喆自动隔绝了。倒是他隐约感应到有人在跟踪他,这种感觉和县城里公园散步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装作继续往前走,怕打草惊蛇,就打开了天眼,同时激发着戒天尺的能量,他清晰地感应到背后一个人跟着他。
这个人的奇怪之处在于,他具有心魔的所有特点,但是这具肉体不是宿主,而是他本身,他浑身释放着寒意。
现在张喆已经释放到最大的能量,但是只能感应到微弱的力量。
他快走两步,看到右边有个巷子,急忙拐了进入,后边的人继续跟踪,当他来到巷子口的时候,和张喆四目相对。
这个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无力,穿着一身西装,还打着领带,这一身除了脑袋和手之外,全身都裹在西装里。看见张喆,他又扭过头继续往前走,张喆紧紧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个人还忙向前跑了起来,然后快速奔向一辆快速行驶的汽车,汽车还没停稳,他就拉开车门上去,一脚油门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