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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禾苗兴致勃勃地回到家中。
刚踏入院子,发现家人和老村长一家人都在屋内等待,神情凝重。
禾苗略感尴尬地走到屋门外,向众人打招呼。
“今日何故如此凝重?”
禾海神情严肃,率先开口。
“禾苗,留步站在此地!有事相询。”
禾苗微微紧张地站定,面带微笑。
“祖父,出现何事,如此气愤?”
“近来,做过何事?请详细叙说。”
“近日并无大事,尚在表舅铺子学艺。且儿磨刻之技愈臻娴熟,还为铺子接下了岛上玄家的大订单”
“可知你表舅被高家庄之人前来滋扰一事?”
禾苗呈惊愕之色。
“被前来滋扰?小子一无所知!高老爷在铺子里定购一些石材,送至高家庄后,不知何故,石材却又被退回来!“
忽然,禾苗陷入疑虑之中,想到了什么。
“小子记得了,那天,小子前去石料场选取材料,见表舅面容微红,便询问其原因。
表舅告诉小子,是因与表舅母争吵所致。难道您说的是此事?但为何牵扯到高家庄,表舅并没有告知。“
这时,禾苗的外祖母石氏插入问话。
“你这孩子,怎么不多做思考?你舅母为何会在铺子里与你表舅争吵?而且,你从未亲眼目睹他们在铺子里争吵过吧。“
这……“禾苗支支吾吾回应。
禾慕师见状,参与进来
“苗苗,难道是你将高老爷屏风上的字换掉了?“。
“换了。“
禾苗坦然承认。
“为何要换?“
禾苗见禾慕师对此事尤为关切,于是娓娓道来。
“那天,小子在铺子里无事可做,突然叶家二爷手持一块红色石头,径直走入铺子。
见表舅不在,便向小子问起红色石头是否为宝石。
小子回答称不太确定,需等师傅回来才能确定。
但叶家二爷不耐烦,说不必等。
随后,叶家二爷又询问起小子在给哪家做活。
小子告知他,为高家庄的高老爷刻制婚房内物品。
叶家二爷闻言后说,'小子,你可了解情况?高老爷绝非善类。已年逾七旬,仍欲娶年方十五的少女。
闻说那女孩为人贩子从落云岛拐卖而来。
女孩自然不情愿,日日遭受老者折磨,整日哭泣。
据说已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令人深感愤恨!'
听了叶家二爷的话,小子也感到气愤。
叶家二爷接着说,'想不想戏弄一下高老爷?'
小子跟叶家二爷说,‘小子只是个小石匠,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和胆量?’
然而,叶家二爷却不依不饶,
‘此事不难解决,只需将高老爷屏风上的字换成新的,就可以戏弄他。’
小子担心会引起麻烦,还是犹豫不决。
叶家二爷见小子犹豫,开始嘲笑:‘村里人都说你聪明伶俐,但只有聪明还不够,你得有胆量。不要光会耍聪明,最后变成个胆小鬼!’
‘况且,大户人家制办物件就是图一个好看,这高老爷子也不认识几个字,现在的字肯定是找人写的。换了,也不会察觉到!’”
禾慕师听过禾苗的所说之言,心中了然,叶家二爷已经开始设下圈套。
“然后,就给换了?”
“没有。小子告诉叶家二爷,小子还是不敢。”
“叶家二爷见小子我犹豫不决,又说,‘如果二爷能进去高家门,非抽高老爷几记耳光,问问他为什么这么不要脸?这事你也不用怕,出了问题就说是二爷逼你做的,让高家找二爷来,二爷来承担,绝不连累你!’
最后,又问小子,'你想想,如果那个女孩是你身边的亲人,你还会袖手旁观?’
小子当时开始思考那位女孩所遭受的苦难,同时也回想到叶家大少爷轻薄的姐姐的恶行。
愤怒之情涌上心头,猜测高老爷不会察觉,于是毅然决定答应。”
禾慕师听完禾苗的讲述,心中感叹禾苗还是太年幼,终究还是中了叶家二爷的伎俩。
“苗苗,可知所刻之字的意思?”
“一个女孩子,在新婚之夜,因为不情愿而哭泣的意思。”
老村长看着那叶家二爷长大,深知其人秉性,于是温和地提醒禾苗。
“孩子,怎能如此轻信叶家二爷的言辞?“
众人都感到疑惑,叶家的二爷平日里以好吃懒做、招猫逗狗而闻名,但具体的事情对于禾家人来说还是一片迷雾。
老村长看见众人一脸迷惑,清清嗓子,开始讲述叶家二爷的恶行。
“这位叶家二爷,便是叶家家主叶统的同父异母弟弟。叶家老家主离世后,长子叶统继承了叶家的事务,将叶家二少爷及其母亲赶出叶府,只能在村外的一处简陋草房里居住。“
“叶家老家主在世时,曾经溺爱叶家二爷,导致此人养成了吃懒做、招猫逗狗等恶习。一旦失去叶府的庇佑,开始做出各种卑劣的行为。
在村子里,鸡只要看见他不敢打鸣,小媳妇们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任何人家里的钱财一旦被他看见,不出几天就会不翼而飞!“
“在这石厂村,几乎没有人对他抱有好感。前两年,他的母亲莫名其妙地失踪,传言说是因为他欠了赌债,被人追讨,为了还债,竟将自己的母亲卖了出去!“
禾家众人闻听此言,均感震撼,眼中对叶家少爷的印象瞬间扭曲,如同鬼怪一般。
老村长深情地看着禾苗,话语充满分量。
“苗苗,过去你或许未曾领悟,但切莫自责。善良之人需要历经挫折,方能明了人心险恶。滥善者害己害人!”
禾苗心中思索着:“看来我曾太过稚嫩,为一时冲动,竟会被人言巧妙迷惑。我自负曾智胜高老爷,实则我、表舅与禾家众人皆为叶家二爷巧计所困!实在是太令人汗颜。平日里一直小心谨慎,如何会在那时失察?太可憎!”
此时禾苗内心充满懊悔。
众人不禁心生担忧,看着禾苗独自走到庭院一隅,低垂着头,神情阴郁,时而紧皱眉头,时而抿紧嘴唇,时而咬牙切齿,满怀怨愤。
禾苗的母亲默默地思考着。
“这孩子看似柔弱,但内心坚韧。以前大家总是夸他聪明,但这次受了如此巨大的挫折,怎么会甘心忍受?一定会想办法挽回。但如果将来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可怎么办?唉!”
禾苗的外祖父禾海也感到同样的担忧,看着禾苗母亲的思索表情,心中默默地想:“这情况可能需要老村长的指导。孩子的二舅虽然有书本知识,但面对复杂的现实,难免会出现脱节。”
禾海望向老村长,寻求他的意见。
“老哥,您怎么看?”
老村长点了点头,面带微笑。
“禾老弟,不必太担心这孩子。让他独自思考一段时间也是有益的,吃一堑长一智,对他将来会有帮助。”
老村长说完,接着转移话题。
“禾老弟,现在情况已经清楚。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还是考虑一下孩子的未来吧。”
禾海呈苦恼状。
“老哥,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禾苗的未来。”
此时,老村长的瘸腿儿子插话。
“禾叔,我觉得孩子可以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等他和我家玉华成婚后,我们家还有几亩薄田,生活不成问题。”
老村长的儿媳跟着附和。
“是啊!村子这么小,除了农活,也没有其他出路了。”
老村长点头赞同。
“现在学石匠手艺已经不可能,石料场更是危险之地,那里就是个贼窝子。至于去矿山做矿工,更是万万不能。只要还有一口饭吃,都不要有这个念头!”
老村长深叹一口气,似乎勾起了一些不愿回忆的往事。
老村长的儿子默不作声,似乎也有自己的心事。
其他人都注视着老村长,不明白为何提到了矿山,父子两人会有如此反应。
禾苗的大舅禾慕钧突然打破了寂静。
“皮大伯,家里虽然只有三亩薄田,但我和家父可以打理好。
禾苗从小就聪明伶俐,识字多,距离成婚的年龄还有几年,不能就这样耽误了!
皮大哥在矿山做监工,如果禾苗去工作,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也不会吃亏。
去那里几年,性格也会更加成熟一些。如果吃不了苦,再回来种田也不迟!”
老村长听完禾慕钧的提议,依然表情沉重。
“你们知道那块叶家少爷拿的红色石头是什么吗?”
众人惊讶地看着老村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老村长的声音变得痛苦。
“那是以前死在矿山里的矿工的血肉,沁在石头上形成的!”
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禾慕钧思考片刻后。
“有皮大哥在,禾苗去了矿山,不需要让他进矿洞工作。况且,禾苗一旦成婚,继承家业,如果不满足于仅仅种田,想外出闯荡,该怎么办?”
老村长的儿媳插话。
“玉华的父亲在矿山有些地位,应该可以安排禾苗做一些轻松的工作,不会有太大风险。而且可以让皮强多照看他,禾苗聪明,不会出问题的。”
老村长儿媳插话,显出不满之色。
“皮强媳妇,你说得轻巧。皮强只是监工,矿山里的事情最终还是由叶家人掌控。如果叶家不同意皮强的安排,怎么办?”
老村长的儿媳无言以对。
此时,禾慕钧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皮大伯,让我家禾壮跟禾苗一起去怎么样?如果真的有重活,禾壮可以帮禾苗分担,即使非要让禾苗进矿山,也有人照应。”
禾海看着众人,心想:“虽然有危险,但禾壮有力气,禾苗聪明,应该没问题。”
禾海看向老村长。
“老哥,您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老村长看向禾家众人,看到大家都支持这个计划,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去找禾苗,听听他的意见。”
禾苗被叫来后,思虑片刻,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祖父、皮爷爷,小子愿意去。”
老村长提醒。
“孩子,你要明白,矿山工作辛苦,远比石匠铺子辛苦得多。”
“小子已经想好了,以后会小心谨慎,照顾好自己,将来还要孝敬您,决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老村长点点头。
“好,小心谨慎是必要的。但也有些事情我需要告诉你,明天来我家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