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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晚晴不置可否地坐着,一脸凝重。
她虽也想要给纪云舒一点颜色看看,好叫她吃些苦头吃,但那也不过是为了打压她。
她从未曾想要害过人命。
镇国公府因为家风严瑾,加上后来家道中落,家中人丁凋零,萧晚晴虽然知道,高门大户里的那些阴私手段,但内心终究是不认同的。
她摇了摇头,迟疑着:“这怎么行?王爷要是知道了……”
沈氏按住她的手,正色道:“她犯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你是知道的?王爷这样的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觉得王爷还会原谅她吗?”
“王爷或许念在伺候的情分上,心慈手软了,做当家主母的,就是要帮主君清理后宅。”
“那些魅惑主君的,心术不正的,影响后宅安稳和主君声誉的,都是祸害,主君是男子,管不了那么细,这便是主母的责任。”
“你大伯母是个男子一样的性情,肯定没教过你这些事,那母亲便要好好教导教导你。”
“对于像纪氏这样的狐媚子,霸着王爷独宠,宠妾灭妻最是要不得!要么,你能扶持一个人与之分庭抗礼,要么,就要快准狠地想方设法除掉她!”
沈氏神色一凛,看着萧晚晴,郑重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是她先有错在先,王爷出门在外,你作为王妃,替王爷稳定后方,清理后宅,有何不可?!”
“都说见面三分情,难道你是要等王爷回来,她再怀柔魅惑王爷,好叫王爷将她接回府中,两人旧情复燃么?!”
沈氏的话,说中了萧晚晴的要害之处。
她沉吟着,终于松口道:“那……你不要害她性命,叫她长点教训便罢了!”
见萧晚晴松动了,沈氏这才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想的是,恐怕只是简单教训一下,等王爷回来,会吃苦头的是自己的女儿。
还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叫王爷彻底厌弃了才好。
母女俩说了许久的话,萧晚晴留沈氏用膳,沈氏赶着回去,便匆匆走了。
沈氏临走之前,萧晚晴让王嬷嬷打点了三百两黄金,亲自送到沈氏的马车上。
沈氏自然是喜笑颜开,不在话下。
九啸则一直头顶乌云,心情郁郁。
自他受伤以来,拓跋宴命人将他关在屋子里,让他务必好好养伤。
拓跋宴还将他的战戟都锁了起来,说只能等他的伤全部养好之后再给他。
而阳关城外,霍尽渊强攻了三天三夜之后,改变了策略,他让大军驻扎在阳关城三十里之外的地方。
九啸在屋子内焦急地走来走去,他直觉霍尽渊不会这么简单,在这背后,他一定在还有着更大的动作。
拓跋宴则一直在外布防。
这一战,拓跋氏虽然首战告捷,占据了上风,重重挫了大楚王军的气势。
但无论是从人马、粮草、作战经验来说,霍尽渊这一次,都不可小觑。
尽管如此,拓跋宴每日还是都会抽空来看看九啸。
当龙宝赫容来为九啸治伤的时候,九啸的伤口比前天已经好了很多。
龙宝赫容得意洋洋,不愧是自己,这研制的外伤药比之前又更精进了一步。
龙宝赫容解开层层包扎的棉布,将九啸的伤口裸露出来。
看到九啸细白的胳膊,龙宝赫容不禁在心中轻呼:这人的皮肤真的比自己还女人。
前两天在慌乱之中,加上拓跋宴还从旁看护着,气势逼人,她也没有仔细看。
今天屋子里只有她和九啸,她就品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九啸头发高高在头顶束了一个马尾,头发细密乌黑,额前还有一些细细的绒毛。
皮肤则比一般北凉人,都要白皙细腻,说话时,也没有滚动的喉结。
龙宝赫容决定要试一试。
于是,当她给九啸上药时,趁九啸正出神地想着些什么,她故意将瓶子不小心落下,砸到九啸的伤口之上。
造成慌乱之中,将药粉洒了九啸一身的假象。
九啸“嘶”地吸了一口气,好看的剑眉皱了皱。
龙宝赫容装作十分紧张和不好意思的样子,慌里慌张地伸手在九啸的胸前掸着洒落的药粉。
九啸忙一把将龙宝赫容推开了,呵退道:“不必了!下去吧!”
龙宝赫容连连道歉,赶紧为九啸包扎好伤口,她的眼睛扫过九啸的胸前,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为九啸处理完伤处,她便告退了。
她一出门,侍卫便上前来,将门带上,并一左一右跟在她的身边,将她送回了住处。
看着太守府和自己房门口轮流不息的守卫,龙宝赫容在房中走来走去。
她将手中的一锭金子抛到空中,又反手接住,然后将银子双手捧着,放在鼻尖嗅闻着,然后兴奋得摇头晃脑。
“真香呀真香啊!还是金子的味道好闻!胜过这世间的一切美味!”
龙宝赫容不禁托着腮帮子想,霍尽渊来了,那烧云那傻小子一定也来了。
要是能和霍尽渊联系上,给他卖个消息,不知道他会给自己多少金子呢?
霍尽渊这人,脾气虽臭,出手却是极大方的。
她得想想办法,甩开这些讨厌的守卫,给烧云递个信。
不过,在给霍尽渊递消息之前,她打算再想法确认一下。
虽然,刚才那特殊的触感,她已经明白了大半。
但是,霍尽渊那人,发起脾气来实在是吓人,她必须确保消息的万无一失。
她早就听闻九啸将军性子古怪,从来不需要婢女或者侍卫近身伺候,更衣盥洗都是自己来。
不过,他有个对于北凉人来说,十分奇怪的癖好,那便是喜欢沐浴,而且除非在外打仗,每天都会沐浴。
于是,根据之前观察到的九啸的生活习惯,晚上去给九啸上药时,龙宝赫容就提前了一点时间。
她特地赶在九啸沐浴的时候去了。
九啸的门外守着门卫,见到是她,门卫便道:“你在门外等候吧,将军在沐浴。”
龙宝赫容赶忙堆笑,道:“没事没事,我在外间等待即可,我正好需要先准备一下,这样也免得将军多做等待。”
门卫知她天天都来,也没起疑,便将她放进去了。
一进去,龙宝赫容先将身上叮铃啷当的东西从自己身上取下来,轻轻放到桌上。
这才蹑手蹑脚地朝九啸净房的方向走去。
她转身时一个没注意,忽的撞到一个一人高的大花瓶。
眼看着花瓶就要倒下来,还好她眼疾手快,迅速地扶住了花瓶,而后轻手轻脚地将花瓶扶了回去。
净房里,是九啸在沐浴时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
龙宝赫容躲在门外,用手指轻蘸口水,轻轻在窗棱油纸上戳了一个小洞。
她将眼睛凑过去,紧接着,便看到了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