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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水气烟云最终凝在张远的手臂上,化为一块青色的龙鳞。
这就是他的第二道血脉神通,水脉掌控。
龙行万里,激浪滔天。
能掌控水脉,就能掌控天下水域之中的力量。
凭此血脉之力,张远入水中能快过游鱼,以血脉力量可催动水脉变化,甚至鼓浪千丈。
此等手段,已经堪比一尊水中大妖。
这还只是他初掌水脉之力,还未积攒自身的感悟。
这血脉神通要是真正激发,说不定能成水中蛟龙之力!
“这可是大人情啊……”
感受血脉力量的变化,张远轻轻低语。
那位皇族强者随手赠送的龙血,就让他觉醒了第二道血脉神通。
很明显,这龙血不是寻常宝物。
这位可以随手送出龙血的强者,也不是一般人。
好在自己现在离着这等人物还很远,也不用操心去还人家的人情。
他张远还没有那个能力,身上也没有那等大人物看得上的东西。
一颗龙血珠子不只是让张远觉醒了第二道血脉神通,更是让他的佛门功法不破金身诀推到接近巅峰。
淡淡的佛光在他身躯之中流转,然后隐隐藏于皮肉之间。
武道修行,筋骨,经脉,真元,直到神魂,张远都已经打熬到圆转无缺程度。
这一次神游天外,对于张远来说,最大的收获可能是神通觉醒,但另外的收获则是让他的眼界完全不同。
看过天地广阔,他对自身修行,对未来的定位,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界决定境界,这话真不假。
境界变化,自身修为感悟不同,张远对自己的修行大道也有了更多的理解。
特别是看过天外万域,看过那万丈长龙身躯,融入龙血之力,张远的武道也有了变化。
镇岳功和白虎功法的修行,都更上一个层次。
端坐原地,他背后一头金色猛虎身影缓缓浮现。
这一次的猛虎身躯,多出来从前不曾有的威严。
那是俯视亿万里山河的霸气,是真正神兽才有的狂傲。
“这么看,给孙立的建城图纸需要改了。”
“新的九林城,可以扩建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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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林镇,徐家大宅。
徐家家主徐梓谭,还有赵家赵挺等人都在座。
这一日九林镇上看着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暗地里已经有些诡波动荡的意思。
据把守镇口的人来回禀,不少无籍之人聚集,都是被那承诺无籍之人可以入籍的告示吸引。
不只是这些外来无籍者,还有不少本就是九林镇人,因为无田地而破产,只能依附在几个家族的那些无籍之人,也蠢蠢欲动。
不是几家安排人压住,九林镇已经出乱子了。
这一天来,徐梓谭将各家家主都召集在徐家大宅,就是怕哪家倒戈。
“三百巡卫来了又走掉两百,估计是九林县养不起。”
“还有,有一位儒修被请来九林县,不知是什么身份。”
大堂中有人将监视县衙动向都禀报。
本来三百巡卫到来,此地的一些家主已经坐不住。
听到三百巡卫走掉两百,那些人才松一口气。
赵挺等人则是面上露出一丝轻笑。
九林县这点地方,要是坐镇三百巡卫,拿什么来养?
“家主,门外有一位儒修来拜访,说他是九林县新任祭学。”门口处,有人抱拳开口。
新任祭学?
就是那位县衙请来的儒修?
大堂之中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坐在一侧的一位清瘦老者。
这位就是当时在张远面前出价一千两,想买下县学教习职位的巢家家主,巢济邦。
“哼,我九林县还需要从外请祭学,巢某学识难道不够?”巢济邦面色涨红,狠狠拍着面前的桌子。
“咳咳,既然是新任祭学来访,我们就见一面吧。”上首的徐家家主站起身,将衣衫整理一下,往大堂外走去。
众人相互看看,跟着起身。
到门口处,看到一身青袍,面容整肃的范明尘立在那,身后两位少年手中捧着书册、书箱。
“九林县新任祭学,原庐阳府府学博士范明尘来拜访九林县乡绅徐家家主。”
范明尘整理衣袍,弯腰作揖,动作规整,一丝不苟。
他身上,儒道修行者才有的浩然之力震荡,带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府学博士?
这位是从庐阳府府城来的?
范明尘这等姿态,言谈,顿时让一众九林镇的家主们有些慌。
大家都是半条泥腿还未洗干净,范明尘这长揖大礼他们该怎么回礼?
江湖人的抱拳?
那对方会不会笑话?
徐梓谭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巢济邦。
这位当年曾到长林县县学读书,算是半个正经的读书人。
其他人也是转头。
巢济邦面色涨红,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又整理,然后走上前,向着范明尘作揖。
“范,范先生,不,祭学大人,学生巢济邦,师从长林县学陆贞先生……”
巢济邦的声音有些磕绊。
府学博士,这是他只听过却没见过的儒道前辈。
特别是范明尘身上的金色浩然之力,那可是他一辈子不敢想的。
“可是卢昌永?”挺直身躯的范明尘面色平静,背着手道:“二十年前他在庐阳府求学,在我那学堂旁听过一段时日。”
“我算他半个师兄吧。”
巢济邦张张嘴,本挺起的身躯再次弯腰:“学生见过师伯。”
……
徐家大宅,范明尘端坐上首,与徐家家主徐梓谭对面。
其他的各家家主都是面带紧张的坐在下首位置。
巢济邦则是站在范明尘身后,将一个少年位置挤开,同样神色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范明尘。
武道高手他们九林人不带怕的,可面对此时危襟正坐,衣衫整束,发冠理顺的范明尘,他们却紧张起来。
范明尘手中茶盏轻摇,动作轻柔。
“在庐阳府时候,主司大人也算我学生。”
“弟子有事,我这做老师的不能不来。”
“九林虽然偏僻,范某还是有信心整治出个所以然来。”
范明尘将手中茶盏放下,目光投向对面的徐家家主。
“这茶叶粗了些,多放了三片。”
刚还在说九林事情,立马又转到茶叶,徐梓谭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范明尘的思绪。
周围其他的家主都看向自己面前茶盏。
这茶,粗吗?
这是埋汰人,还是什么意思?
“我学生已经将诸位家主的要求说了,诸位存身乡野,眼界如此,为自身谋,也是情理之中。”
范明尘再次开口。
存身乡野?
眼界如此?
情理之中?
这是骂人吗?
众人相互看看,根本不知怎么回话。
都说儒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可现在一位儒生当面,他们这些小镇乡绅也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
“哎,要我怎么说你们呢?”
“文武并举才能治一方,你们都是家主人物,行事怎么还没有一点章法?”
“为上位者谋,名顺而行,当谨行中庸,与谋不密,刀斧加身不能定也。”
看周围众人表情,范明尘摇摇头,看向身后的巢济邦,“济邦啊,你跟他们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