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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谷出场带来的短暂轰动在裁判的手势下收住了,在台上他的权力是最大的,胜负的裁决由他说了算。
看到没有喧闹,裁判才拉了拉他的滚金边绒袖,两侧的挂饰叮当作响,“那么就开始了,本次共两场战斗,应参赛方的要求,第一场由兰石对阵鹿加。”
这个裁判虽说一脸冷像,但是说起话来倒不含糊,除了介绍每个学院的基本情况,还把他们每个人的来历都讲了一遍,自然兰石是清一色的贵族子弟。而许天这边,都是贫寒人家,包括柳谷这个导师在内都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来的身份。
听到介绍鹿加的时候,许多权贵都露出了惊讶和鄙夷之色。惊讶的是贫寒子弟竟然也能够闯入最后的决战,鄙夷的是它们低贱的身份。
那一道道冷漠得如同看狗一样的目光止天仪他们见识过太多了,占星河的手攥得紧紧,眉头已经拧起。其他人也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屈辱,他们敢怒不敢言,只好憋着,青筋直暴。
“现在不要花费力气,等着,上台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狗眼看人低。”许天附在占星河的耳边,低声嘱咐。
他笑了笑,用手拍着占星河的肩。
一开始上场的人实力不会很强,占星河的实力他领略过,而且打那以后他再次教导过星河,现在的占星河起码有离火境二品的实力!
如果这还不够,那么加上鼎凰丹战胜第一个人总够了吧?
占星河此刻手上攥着的正是许天刚才给他的丹药,在大赛之前使用丹药并没有算作舞弊,因为如果对手是个炼丹师呢?
“请第一位上台。”裁判站在台上,慢慢飘起。
占星河悄悄服下丹药,首当其冲。另一边上去一个高瘦男子,他不仅人高,使用的武器是一条长长的锁链,浑黑粗粝的一条,像是专门栓野兽用的。
表面上看去,对方占尽了攻击距离的优势,占星河处于弱势。
观众席上已经开始打赌了,各家都是有钱人,赌点钱也没有什么不可。为这样的比赛添些乐子,他们十分乐意,更何况在他们的眼里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啊。
占星河不慌不忙,就听裁判一声“开始!”他瞬间冲出,身形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高个对手眼前一花,完全失去了占星河的所在。
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同样快的还有剑招,他只能看到无数的剑影从四面八方袭来,就像是天罗密布,势要擒住他这只小鸟。
情急之下,高个对手只好挥动锁链,长链甩动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许天心里一惊,这是咒术!
许天能反应过来,可是占星河不能。他正当使用迷风剑影,哪里管得上对方使用什么。
凛凛威风扑面而来,高个对手身上满是伤痕,可是他的锁链挥动起来之后,情形在一点点的逆转,占星河的招式全都被挡回去,而且伤痕累积在了占星河的身上!
“反弹锁链!”大喝一声,弹开了占星河。
星河往后一跃,稳住了身子,他的衣衫也绽开不少,血痕累累。这家伙的锁链有反弹的功效,一开始攻击奏效,后面的全都弹到了自己的身上。
高个对手看着满身的剑痕,眼角一跳,“你这个卑贱的家伙,竟然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抚远将军的儿子,当今沧澜……”
他的嘴还保持在澜字的口型,左肩一个血洞穿出,扎眼的红浆喷出,高个对手一时间呆住了。
还在说话啊,怎么就攻击了呢?
占星河抵着剑,出现在他的背后,剑端微微侧移,拉开一道血口子,但是冷冷地指向谁都不会不认得,心脏!
“你的话太多了。”占星河不屑的说。
许天教导他的时候就说过,很多人死在话多,动手的时候就只顾动手,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不要多说心理攻击以外的话。
高个对手纯属找死,占星河都觉得不出手对不起自己。
“认输吗?”剑端往前挺进一分,再进去就要刺到心脏。
“我……我认输。”
高个对手的冷汗都要浸透全身了,他的大腿哆嗦不已,本来接着身份的高贵想吓唬吓唬占星河,谁知被反将一军,还把名号报出来了,丢人丢大发了。
观众席上的抚远将军看到灰溜溜下台的儿子,脸都红了。他的身边还有狐朋狗友一唱一和地调笑,羞得他差点想杀了这个废物儿子!
莫劫甩了个眼色,示意人再上,车轮战嘛,又不限制次数,就算是刚才失利的高个子再上也没问题。不过看上去他要先缓和一下自己的面子问题。
下一个对手是浑身重铠的少年,面容很是清秀,只是眉宇间带着盛气凌人的冷傲。看着占星河,实则目中无人:“哼,刚才让你侥幸赢了一场,不要太得意了。”
“你话也很多。”
“卑贱的家伙,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话多!”占星河追求的是速战速决,他又是闪电之势,剑极速舞动,眼看刺入铠甲!
但是就在快要刺入铠甲的一瞬间,少年握住了剑,他的手上戴着手套,精铁制造,材料和占星河的剑一样。
他握住了剑锋,手上骤然发力,占星河被他一拖往前跌去。
“我让你看看你的卑贱模样!哼!”少年冷哼,一脚抬起,正中占星河的腹部,直接把他踹飞到边际。
尽管服用了鼎凰丹,少年的实力还要高他不少,起码在离火境五品。非富即贵的大家族,就算是用丹药堆也能堆出一个强者,何况许天看得出来这个少年天赋不错。
“认输吧,星河,接下的交给我。”许天走到他的侧边,作势上台。
“是,我认输!!!”
最后三个字叫得很响,让全场都听到。裁判刚一点头,许天便翻身上台,闪电般窜向少年,腰间的三把匕首旋转着,犹如大风中的风车。
少年眼睛一花,只觉身上一凉,少了些什么。
突然哄堂大笑,少年的腰带被许天割断,连着精钢铠甲一起断裂,下裳掉落,露出了下面。
“我让你见识见识被羞辱的感觉。你是要打下去呢,还是要认输?”
许天站在少年的侧面,欣赏着他狼狈提着下摆,脸上涨得通红又无法还击的尴尬表情。周围的笑声不绝,尽管都是长辈权贵,这么好笑的事情谁能阻止自己呢?
连裁判的冰山都有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