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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大家欢聚之后便散去了。
紫茶整理着残羹冷炙,许天也来帮忙。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说是更亲近了,却又隔着一层膜,说是疏远了吧,从前他们可不会抱在一起。
许天有些不敢看紫茶,怕自己控制不住。也许白骨说得对,他确实对紫茶有了心。
收拾完了之后,许天借口出去走走,其实是想释放一下自己的杂念,他面对紫茶的时候,忽然有了荒唐的想法!
他健步如飞,穿行在学院里,掠过身边那些高大的树木,在黑夜里只有这一个身影在无尽地奔跑,可是没有用,他怎么能清得了对紫茶的感情呢?又为什么要对紫茶没有感情呢?
他自问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对啊,本来也没有什么阻力在他们之间,为什么他要克制自己对紫茶的爱意呢?
他心中火热,胸腔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期盼得到的东西里面就有一样叫做紫茶。
白骨又一次出现:“你终于想通了啊,该去做的事就立刻去做,她说不定正在等你呢!”
“白骨,我真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怨你!”许天苦笑,他可算是服了这个驱不走的冤魂。
话虽如此,许天还是向院子走去,他一路上心情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准备表达自己的内心,听别人说起来简单,自己做着确实有些为难。
他心里很慌张啊,没有任何的经验,比让他打败一个离火境的强者还要吃力。
回到自己吃的院子,他直接往紫茶的卧室里去,“紫茶,是我,开下门好吗?我有话对你说。”
“紫茶?”
许天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人回应,这么晚了,紫茶能到哪里去呢?许天想着不禁有些沮丧,一鼓作气,再而衰,他不知道离了这个时间自己还能不能有这份勇气。
他转身回到自己屋里,一切都整洁得很,每天紫茶都会来打扫吧?他看着台上悠悠晃荡的灯火,抬眼望见了床上的被子有些凸起。
“今天没有整理么?”他喃喃自语,过去“哗”地揭开了被子准备叠整齐,但是他在揭开的一瞬间顿住了。
他无法形容那是一具多完美的躯体,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床上,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紫茶,她在等他。
“你……紫茶……”许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相见,脑子里“嗡”地一声失去了知觉,他吞咽口水,心跳加速。
紫茶眼里含着泪光,她慢慢竖起半个身子,娇柔道:“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侍女,少爷不可能娶我。可是我喜欢少爷,是真的喜欢,从那天你对我伸出手的时候,我就决定要跟着少爷一辈子。我脑子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得到少爷,我只能这样了……”
她说着,眼睛里冒出了许天不曾见过的决绝,她突然伸出了双臂,搂过许天的脖子。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把许天拉倒在了床上。
她的目光在许天的脸上流转,最后把头凑了上去。两人的唇紧贴在一起,都是没有经验的人,只靠着本能寻找着最大的意味。
暴露在空气中的紫茶感觉凉意,但是她的内心是火热的。她接着扭动着柔软纤细的腰肢,抱住了许天。
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缠住了许天,光滑紧致的皮肤在微弱的灯火下透着诱人的光泽。她有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问过一些有经验的侍女,还被那些侍女嘲笑。
可是她总算是学了一点皮毛,她把这些全都用在许天的身上。
许天的心脏有种快要跳出体内的冲动,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受得了这种诱惑。他被点燃了,脑子里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仿佛堕进了一个深渊,可是他不想爬出来!
帷帐被拉下,片刻之后,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仔细聆听,空气中似乎还有轻轻的夜鸟低鸣?那摇晃的火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
夜阑珊,人无眠……
第二天,紫茶罕见地没有早起准备早餐,她昨夜太累了,直睡到了太阳高悬的时候才睁开了眼。
她伏在许天健壮的胸肌上,丝滑柔顺的三千青丝像是绸缎一样撒开在许天身上,她贴着许天的心脏,听着那有力的跳动,甜甜一笑。
许天的手就搭在她的背上,抱得牢牢的。
紫茶没有什么愿望,要说有的话就是这一个了。昨晚她感受到了许天对她的感情,现在的她心里已经被填满了,如愿以偿。
贴着许天的胸膛,她能感受到最温暖的气息,心里洋溢着幸福。
抬头一望许天,他还在安睡,他也累了,两人都未经人事,难免有些不太适应。他仅凭着一腔热血和本能的支配,浪费了不少体力。
紫茶想起今天是公休日,许天也不用去上课,她也乐得在许天的怀里多躺一会儿,她担心在这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对自己的身世毫不了解,好像生来她就是在那个贫民聚集的地方那个,记忆也在那里开始,她在面对许天的时候总是有些自卑。
尽管她知道自己很美,不止她看得出来,很多人都说,但是她觉得她就是配不上少爷。他是她的光啊!
“紫茶……”
突然听得许天叫她,猛地一惊。她本能地看向许天,只见他还在睡梦当中,只是在说梦话而已,心里又泛起一阵波澜。
“少爷,就算永远是你的侍女,我也要在你身边。”紫茶呢喃自语。
窗外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浩爽的长风在林叶中穿过,簌簌而响。林鸟朝着太阳啁啾鸣叫,羽翼扑闪在半空,五彩斑斓。
有人趁着这个天气放纸鸢,在学院的草地上追逐而起。欢笑和音乐此起彼伏,露着半截白皙小腿的女孩提着长裙在风中慢跑,手上的纸鸢越飞越高。
阳光下少女白得透明。
“不动心,该走了。今天他们没有课,你见不到他了。”草地上隔得不远,有一个穿着导师服的男人。
“我只是来放会儿纸鸢而已。你知道东陆文化里这个有什么含义吗?”
“不知道。”
“永不完结的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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