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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得不可言喻的长乐宫里,皇后在跟自己的胞兄欧阳竹密谈。
“二哥,无论使何种手段,云家那丫头手里的白玉手镯本宫志在必得。她乖乖奉上就算识趣,不然,格杀勿论。不能有纰漏,做得好看点!”
羊脂白玉手镯是轩辕家的传家宝,皇后对这价值连城的玉镯垂涎已久。她明着、暗着表示非常喜欢,妄想太后会赏赐给她,但屡次失望。
她认为自己是长媳,更是贵不可言的皇后,论情论理这玉镯都应该传给自己。
表面看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威风八面。其实她心里极度不安,恐怕现在享有的一切尊崇都是水中花,镜中月。日日夜夜担忧,怕哪一天被打回原形。
在高高在上的皇后位置上威风了十二年,可是一想到曦王,她就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谁都知道太后特宠曦王,她时刻担心着玉镯会落入曦王手中。甚至心存恶念,希望曦王回不来,或是太后在曦王回来前殡天,那她就如愿以偿得到这玉镯了。
先皇留有圣旨将皇位传给曦王,自己夫君这皇位只是暂代的。这两个人她都希望他们死,他们死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们就能稳坐皇位,千秋万代。
先皇驾崩那时,西拓跟北辰来侵。曦王虽年少,却已经能领兵上战场御敌。自己夫君与他一母同胞,生性纯良,因此得以暂代皇位。虽然曦王一直表态不会当皇帝,可是她仍是不放心,认为只要他存在一天,自己就不能安生。
特别是自家夫君自觉没本事,做不来这皇帝,老是提出将皇位还给曦王。很多老臣也觉得曦王的能力披靡无敌,能带领东乾走向辉煌的最高峰。
加上曦王在沙场几年,三王有颠覆的迹象。他们都非常担心,就等着曦王回来扭转局面,拨乱反正。
有了传家宝在手,就等于得到祖宗认可。太后已是高龄,时日有限。待她驾鹤西去,这宝贝就成了自己一家掌管东乾的有力凭证。
离上次宫宴已经过去两个月,皇后捺住性子等待着。觉得现在是最好时机,迫不急待地吩咐人抢夺白玉镯子。
只要白玉镯子到手,就可以推诿是云夕梦主动送与自己以示讨好。是非与否,自己说了算,到时太后也不好说话。
幸好那云家丫头精灵,哄得太后将白玉手镯赏给她。如若在太后手上,自己取到的机会微薄。但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手中,不就等于囊中取物?
皇后眼露狠绝之色,拽丫头,本皇后千方百计将姨妈钱氏扶正。就是想有朝一日夺取骁阳候的位置,折断曦王的左右手。
本来赐封钱氏为诰命夫人是不合规矩的,事后她心里也觉得不妥。云夕梦还老挂在嘴上,不依不饶。以她的性子,加上那张利嘴,说不定哪天会成为祸患。
贱丫头,你竟然不知死活揪着这件事不放,对钱氏不敬就等于打本宫的脸,这回饶不了你。怪就怪你不知天高地厚,不带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几天过去了,等着收到白玉镯子兴奋心情逐渐低落。因为二哥欧阳竹办事不力,派出去抢夺白玉镯子的人屡次铩羽而归。他推诿说云朝生请了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云夕梦,在骁阳候府内很难得手。
他建议等云夕梦出府时伺机动手,皇后没想到这么棘手,唯有同意。
夜色如水,万籁俱寂。在睡梦中的云夕梦忽然热醒,她马上掀开被子,还是很热,从心里烧出来的热。
很难受,感觉比桑拿干蒸时还要热。她想叫人端冷水进来降温,可是喉咙嘶哑发不出声。
她无声地嚎叫着,痛苦得用手去抓喉咙,雪白的脖子顿时留下深深的抓痕。
热,热得以为自己被烤熟了。她眼里一片猩红,嘴唇咬的血迹斑斑。
她一会蜷成一团,一会翻来覆去。越来越热,体内的火焚烧着她的五脏,血管鼓起像蚯蚓一样,狰狞地扭动着,血液狂奔。
难以言喻的高温让她意识慢慢模糊,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觉得死神吻上了自己。
尊主听到下属汇报,知道问月静苑这段时间刺客不断。他眉梢微动了一下,一丝担忧不自觉地上了心头。
待他看到眼前的建筑,才发觉不经意间到了骁阳候府。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他将这失态归之为惜才,她的医术非常难得,就这样没了很可惜。也因为她是骁阳候的女儿,总有点爱屋及乌的心理。
嗯,为何有奇怪的声音,犹如被人捂住嘴发出压抑的声音,莫非她遇麻烦了?
脚尖一点,飞快从窗子里掠进去。
落地后来到床边,热气扑面而来。
他连忙点燃油灯,看见如熟透虾子般蜷缩着,在床上不停颤抖的云夕梦,那脸红似血,且脸上,脖子上血迹斑斑。
心里莫名一凉,莫非出事了?伸手探向鼻尖,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
尊主心里大喜,将手探向她额头,烫的他马上将手缩了回来。
怎么会烧成这样?该怎么办呢?他凝眉想了一想,忽然跳上床,将云夕梦扶起,用手抵住她的背后,将内力输进去。
因为他所学的武功是龙吟诀,其中绝技之一叫寒冰掌,所出掌风凛冽如冰,练至高境界时,真的能将空气凝聚成冰。
果真如他所想,他的寒冰掌将冷气输进去,云夕梦的体温逐渐降下来了。热气缓缓吸进掌中,尊主惊喜地发现内力越来越充沛,他连忙将乱串的内力引导至周身运转。
终于,云夕梦恢复如常。尊主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若有所思地瞅着她,她不是生病的发烧,真奇怪,她体内那可以炙人至死的热气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晨光初现,花儿湿漉漉的,调皮的露珠欢快地玩耍着,一会儿滑向这边,一会儿滑向那边,玩得不亦乐乎!
一只小鸟‘唧唧啾啾’欢快地唱着,看见一个鸟儿倏地飞到比它高的枝头唱着示威。
马上不甘示弱得比它飞得更高,停在挑衅者对面的树枝得意洋洋得对着它‘唧唧啾啾’。一群活泼的鸟儿在树上你追我赶地吵吵闹闹玩耍着。
蝴蝶翩飞,依依不舍的绕着花朵飞来飞去。昨晚露重,花瓣还没干身,蝴蝶还没采到花粉呢,当然舍不得离去。
“主...主人,怎么会这样的?”寝室里传来田甜颤抖的惊叫声,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四美婢马上冲了进去。
面前的一幕让她们大惊失色,只见云夕梦所穿的并非昨晚的睡衣,那件睡衣湿淋淋的,被扔在床边。而她脸上,唇上,颈上都是抓后的伤痕,还有不少青紫。
床上一片凌乱,也是血迹斑斑。
“呜......”,田甜以为她受了侵犯,不禁哭了起来。
闭月飞跑出去找曹姑姑,这方面大家都没有经验,曹姑姑起码在宫中见识过。
曹姑姑见到主人这模样,她眼眶一热。
她颤动的手欲揭开主人的睡袍下摆,忽然,云夕梦“唔.....”的一声,美眸张开。
“曹姑姑?田甜,你为何哭?出什么事了?”她诧异的问道。
田甜连忙抹去眼泪,挤出笑脸,可惜比哭还难看。
“闭月,你来说,发生何事了?”
闭月神色凄然,她眼神闪烁,看了一眼主人的睡袍,支支吾吾道:“主人,没事!”
云夕梦随她的目光望下去,这时方发现自己的睡袍换了,而且有可疑的血迹。
心里一紧,莫非亲戚来了?她还没有这经验呢?还差二个月才满15岁,这里还没及笄呢,没这么快吧?
两眼扫过一片凌乱的床上,心里一惊,发生什么事了?谁给我换的睡袍?她只记得烧的五脏六腑移位,痛彻心扉到失去意识,还以为就此跟人生拜拜,是谁救了自己?
“都什么表情?主人我没事!”
见她们仍旧是一脸愁意,眼睛不停落在自己睡袍下摆,拍拍额头,“天啊,你们都想些什么啊?昨晚无端发热,热的很难受,因此抓伤了自己,睡袍被汗弄湿了,不换舒服么?”
“真是这样么?为何不叫醒我?”田甜就睡在旁边的小耳房,昨晚正是她值夜。
“可能累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忘记叫了。”云夕梦打着呵欠道。她心里也狐疑,昏倒后发生了什么事呢?断片的感觉真不好受!
那一方,尊主手忙脚乱,飞快帮云夕梦换上睡袍后,仓皇离去。即使脑里念着非礼勿视,视线只在肩头处,可是那白玉般的肌肤,那嫩滑的触觉还是挥之不去。他耳朵发热,人皮面具下的脸热哄哄的。
他不近女色,这还是清醒状态下抱着一个女子。还亲自帮她穿衣服,抹干净脸。一直放在古井里的心,莫名的波动着。
罢了罢了,将心里罕见的旖旎抛之脑后。将思绪拉回她体内的炙热上,真奇怪,为她驱热之后,自己的武功仿若晋升了一个层次。之前受伤堵塞的筋脉好像畅通了,整个人感觉浑身通透了,通体舒畅。
要回去翻查一下书籍,看有否这方面的记载?他暗暗担心,如果云夕梦是特殊的体质,若是被人发现了,她就会被人抓去助长功力,那她就小命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