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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章 气千年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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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朝波看起来就是一个善于经营、攻于心计,唯利是图的商人。他经营得确实不错,在垄断了一切商业行为的商盟占有一席之地。

    要知道商盟的背后可是几个可望不可及的王府,而他在安定王手下做事,受到重用任京城管事一职。

    “这是内宅的事,一切由娘做主。”云朝波不耐烦了,他昨晚在外应酬,今早一接到消息立马赶回来。

    昨晚酒酣,春色旖旎,酒色交融,妙不可言!歇下不久就被吵醒,他感到很不悦。

    大房那边就几个人,早就服服帖帖的,只不过一丫头片子,以娘的手段够她喝几壶了,用得着劳烦自己么?

    “爹,不如我们去报官?事情搞大点,让他们更加无地自容。”正室所出大儿子云易朗建议。

    郭氏眼睛一亮,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好,易朗,好提议!只要将她抓到牢里去,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胡闹,小的不懂,你作为母亲也不懂?唇亡齿寒,这门面目前还得靠他们撑着,这家丑外扬了,我们能置身事外吗?”

    钱氏气色很差,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嘴唇颤颤的,本意厉声斥责,发出的却是软弱无力的声音。由于昨晚拉了一晚,因此当下身体很虚,站都站不稳。

    “祖母,爹,难道我们就这样吃了这哑巴亏?她敢放肆一次,就敢放肆第二次。到时我们还得像乌龟一样缩头不理吗?”云若烟拉得双腿发软,屁股作疼,不甘心就此放过云夕梦。

    “稍安勿躁,静一静。我们受的苦不能白受,也容不得他们如此放肆。使人将他们一家叫过来,若真是那丫头做的,家法伺候!”钱氏快速发出指示,皱着眉头吩咐吴妈扶自己去茅房。

    郭氏两母女会心一笑,这回钱氏亲自出马,云夕梦有难了。可是铁板上的钉钉,跑不了。

    身体康复,恢复正常生活的云朝生,刚下朝回来,朝服尚未来得及脱,就接到下人来报,钱氏有请。结发妻子张氏迎面走来,娥眉微蹙,眉心紧皱。

    “候爷,一大早二房大多人又拉又泻,奇怪的是我们这边一个人都没事。现在叫我们过去,妾身有不好的预感,就怕她们诬陷是我们下的药。”

    在路上夫妇俩遇到呵欠连天,衣衫不整的云杰。他软软的靠着侍童,任由其拉扯着半扶半拖着走。

    云朝生面色一整,张氏连忙上前拦住他们,整理好云杰的衣服。云杰醉眼半眯,酒意还在,“怎的这么烦啊?这么早叫我起床,她还真当她自己是老祖宗了?”

    喷出来的隔夜酒气刺鼻难闻,张氏捂着鼻子叫侍童先拉他去用冷水洗洗,去去酒气,醒醒神。

    等了大半个时辰,云夕梦依然是芳踪渺渺。钱氏怒火直冲上头,眼前发黑,晃了一下,李妈马上拿紫草膏抹她的额头及鼻子下方,让她缓过气来。

    “朝生,你带回来的好女儿!这些日子闹得府内鸡飞狗走,你若是不会管教就让母亲帮你管教。看看,你们尚且到了半柱香了,她人呢?”

    钱氏歇了口气,继续说道:“怠慢长辈,无法无天。通报了几次都说没睡醒,这要是嫁人了,请早安这规矩不就得让她给废掉?”

    云朝生夫妇面面相觑,云杰用冷水醒过脸后恢复了精神,但眼睛布满红丝,神情憔悴。

    昨晚在问月静苑喝酒,喝得很晚,妹妹学识渊博,见识多广,说话风趣幽默。几个丫头没大没小的闹成一团,很热闹很开心。

    多久没这样开怀畅饮了?这个妹真是个宝,他是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她的。

    “杰儿,去接梦儿过来。”云朝生吩咐到,云杰领命而去。

    二房的人心里恼怒,他们拉得没精打采的,硬撑着站在这里等,感觉很难受。

    过了一会,望穿秋水的他们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云夕梦云二小姐。一贯的容颜绝色,一贯的裙衣飘飘,一贯的淡雅冷然。

    “爹,娘,早安。”云夕梦敛襟行礼。云朝生忙说:“乖女儿,免礼。”拉起她细细察看一番,这救了自己性命的女儿越加的光彩炫目了。

    “梦儿,不知道你是不懂规矩还是真没规矩?先敬老,应该先向祖母行礼。”郭氏的话语不无讽刺。

    “祖母?梦儿祖母不是伴随祖父共享极乐了吗?难道祖母显灵了?在哪里?在哪里?”云夕梦左右张望着。

    “梦儿,别胡闹!难得今天所有家人都在,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乖,来见过祖母及叔父、婶婶。”云朝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轻声笑骂。

    “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做人要有原则,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梦儿的祖母明明仙逝了,又何来的祖母?”云夕梦的表情是不容置疑的认真。

    云杰心里竖起大拇指,连忙端正姿势等看戏。心里开始期待,希望妹妹带来的惊喜冲击来得更猛烈些吧!

    云朝生适才听闻云夕梦之前戏弄二房一事,心里很解气。如今瞅她坚持己见,毫不退让,不禁眼含宠溺,这丫头,真可爱!

    他佯装咳嗽,“咳,咳,梦儿,自你祖母仙游后,母亲获扶正。祖父仙逝后,还被赐封诰命夫人。她的地位不再是爹的庶母,就跟你祖母一样,明白了吗?乖,叫祖母。”

    “爹,像而不是,您糊涂了。纲常伦理不是有言:一朝为庶,代代为庶吗?即使她由庶扶正,地位还是不如我们正室的,不是吗?按理说梦儿应该叫她庶祖母,对吧?”

    “见过庶祖母,愿庶祖母长生如龟,身壮胜牛,声洪赛狗。”云夕梦恭恭敬敬行礼,衷心的问好。

    云杰噗嗤一声笑出来,云朝生脸部发抖,强忍着嘴角的掀起。

    钱氏喘着粗气,手紧紧抓着盖着的锦被,身子提了提靠着贵妃椅。眼光阴鸷,狠如狼,毒如蛇。

    云夕梦仿若天真的孩童仰着头等着赞扬,谁知道二房的人个个像看着杀父仇人一样,用愤恨眼光仇视着她。

    她很不解,很疑惑,那样子很淘气很可爱,看得云朝生的心软如棉花。

    “你们干嘛不说话?这些动物梦儿以前见的不少,它们那么可爱,庶祖母不会是嫌弃它们吗?还是不喜欢梦儿叫您庶祖母?

    那您喜欢听季祖母还是妾祖母呢?您的神情告诉我,您都不喜欢。那该怎么叫呢?您以前是姨娘,梦儿叫您姨娘祖母?但好像没这叫法啊?现在您是爹的继母,难道叫继祖母?真复杂,弄不懂!”声音软糯,甜腻入心,懵懂的样子迷糊、疑惑且纠结。

    钱氏眼前彻底一黑,昏过去了。“母亲,”“祖母”,二房的众人慌忙冲上前。

    还在忙的府医闻讯急急赶来,心下哀叹,今天是何日子啊?平时一个月也没看这么多病症的,忙得他够呛。

    经过府医诊断,钱氏身子虚弱,受了刺激,急火攻心,所以晕倒了。本没什么大碍,但毕竟年纪大了。要心境舒畅,忌郁结缠心。要喝几贴药,再慢慢调理。

    郭氏指着云夕梦失态骂道:“野丫头,你一进门就家无宁日,别仗着有药神谷谷主撑腰就为所欲为。府里是讲家规的,老祖宗若是有什么事,我们不会放过你。”

    缓过一口气后,她觉得骂的很爽,决定再接再厉,“你这个恶毒的丫头,下毒让我们二房的人拉、泻了一晚。大哥、大嫂,老祖宗叫你们来是追究此事的。一定要按家法处理,来人,将二小姐拉下去关起来,等老祖宗醒来再发落。”一气呵成把话说完,深怕被那狡猾的丫头打断,胡搅蛮缠开脱了去。

    “庶二婶,你口这么臭,梦儿尚不毒哑你,会毒那些无关重要的人拉肚子?你真是读的书少,逻辑差。

    梦儿只是说你的张嬷嬷像猪,说你们叠罗汉好玩,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你若是理解不了可以问我啊,我定会好好解释的。这么小的事,还是一场误会而已,竟然叫你们的人吃泄药来污蔑梦儿?你用得着如此记恨梦儿吗?

    庶二婶,梦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跟你开玩笑了!求你放过梦儿,好吗?

    爹,这日子过不下去啦!梦儿好害怕哦!还不如跟师傅去乡下游玩,那里的猪、狗比这些人好多了,这些人连猪狗都不如!”

    在云杰抑制不住的大笑中,云朝生心疼地搂着委屈扑到怀中的女儿。大声说道:“梦儿不用怕,爹在没人敢欺负你。二弟,二弟妹,这件事必须彻查下去,要有证有据,不能凭空污蔑。梦儿,乖,不气了哦,跟爹回去。”

    云夕梦乖巧地挽着云朝生转身离去,没有错过云朝波诡谲的眼神及若有所思的样子。

    “梦儿,她们不是好惹的,你这样挑衅她们不太好吧?总之你以后要小心点。”张氏心里很是不安。

    “娘,我们已经忍了这么多年,杰儿不想忍不下去。不惹都惹了,怕什么?就等她们放马过来。”云杰很是不屑。

    “梦儿,既然事已至此,不用怕,爹护着你。老实告诉爹,泻药是你下的吗?”云杰闻言哆嗦了一下,心里泛起酸意,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