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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大姐,回到柏州,将行李送到宿舍,又去了办公室。已经临近晚上十点,办公室空无一人。这正合庆生心意,他打开电脑,把照片导出来,存到电脑上。
导好照片,删掉些对焦不准,胡拍乱拍的片子。从中,挑出给汪盈拍的单人照,在电脑上看,又是另一种效果。
汪盈上镜,拍照时,衣装素雅,亦未施粉黛,但恰恰因为这个原因,照片上的她,有些清水出芙蓉的感觉,比本人好看很多。
庆生简单作了裁切处理,连同她自己的“处女作”,街边雕像图,一起发给汪盈。接着,便处理些别的“证据照”,打包到一个文件夹,拷到u盘里,再隐藏起来。准备次日,向廖总汇报出差情况时,把u盘交给她,作为此次出差的成果。
处理完照片,仍未见汪盈回复。庆生隐隐有些失落,他关掉电脑,回到宿舍。与舍友们讲了些闲话,冲澡洗衣,躺在床上,很快入了梦。
天亮醒来,手机上有六条未读微信,都是汪盈发来的,时间是凌晨两点。真是个夜猫子,庆生想。
划开手机,弹出汪盈的信息,全是赞美的话。她甚至提出,等到机会合适,请庆生帮她拍一组艺术照,“穿着古装,在莲花山公园,亭台楼榭,小桥,流水,佳人,想一想,都是美的。”
这句话中,汪盈在“佳人”后面,添了一个搞笑的表情。显示,她在自嘲。放下手机,庆生有种不真实感,恍然若梦。
在摄影班培训时,女摄影老师看过他随手拍的片子,赞叹有加,称他有很好的艺术感觉。当时,他只觉得老师无非想让他报高级班罢了。
现在,汪盈这样一个陌生人,也赞他照片拍得好,他当然有些高兴。紧接着,又觉得有些假。他不是个自信的人,这个毛病,桃子批准过他,果儿也提得过。或许,该重新认识自己了。
庆生刷牙时,还在想汪盈的话。他甚至决定,晚些时候,把汪盈的照片,发给华哥看看,请他就照片本身提提意见。
从宿舍出去,去食堂用餐,回到白楼上班。八点一过,庆生就在期待,期待着廖总的电话。他等着向她汇报工作。
然而,等到八点半,电话仍未响起。庆生想,或许廖总去开会了。公司管理层,常有要事相商,再正常不过。
十一时半,庆生实在忍不住,去找花枝查一份资料。见到她时,顺便给了她一个小仔,说在长安看到,觉得她会喜欢,就买了来。
花枝笑:“你真好,还给我带东西,那我就不客气啦。”
庆生说:“一文不值的东西,谢什么。”
花枝抽出一叠档案,翻找文件。
庆生无意中问了一句:“廖总今天开什么会啊?”
花枝抬头,一脸惊讶:“你不知道?”问完,自言自语说,“哦,你出差了,刚回来。廖总昨天上午,跟老板去杭州出差了,一周后才回来。”
庆生说:“这样子呀。你帮我销了出差假吧。”
花枝说:“好。”
处理完毕,庆生又讲了果儿续假的事。
花枝仰起头,开真地问:“你和她什么关系呀,为什么她的假,你来帮忙处理?”
庆生不动声色地答:“她是我表姐。”
“表姐?你们不是一个地方的呀。”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那个年代,不像今天,远嫁的女人很少,你姨妈真厉害呢。“
庆生模糊嗯了一声。
续假最终要报廖总签批,但程序要经过花枝。当然,她只是个文员,有提报的责任,无否决或同意的权利。
花枝办好续假手续,才像想起来似的,问道:“这次出差顺利吧。”
庆生想起阿碧讲过的话,他当初出差,就是花枝通风报信。此事只有廖总和他知晓,花枝是如何得知的呢?
当时,听阿碧讲起,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现在,花枝主动提起出差的事。庆生猜测,她或许早就知道,他和闯总见过面,还收到了闯总的“见面礼”。
她提出差的话题,无非想告诉庆生,他俩处于同一阵营吧。但又不能明说,只能暗示。
庆生说:“托你的福,一切顺利。”
花枝说:“我又没做什么,你可真会讲话,难怪这么讨人喜欢。”
庆生一语双关道:“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哪里呀。”花枝眼睛扑闪一下,放低了声音,“你很有才,廖总器重你,以后还得请你关照关照哦。”
对花枝的这番恭维,庆生只当奉承话,没放在心上。既然廖总去杭州,一时半刻回不来,他把出差汇报放在一边,专心处理别的工作。
出差这几天,急事虽有同事处理,但手头依旧积累了些活儿。
庆生打开电脑,埋头工作。再抬头时,中午就到了。花枝喊他去食堂,他不想和她一起,怕别的工作,联想他俩结盟,以忙工作婉拒。
花枝走了一刻钟,庆生才起身去食堂。食堂仍有不少人,庆生排队打餐时,想起汪盈的照片,用手机发给华哥。还未做说明,身后有人喊他名字。
回头一看,是设计部的陈浩,桃子的男朋友。陈浩倒没什么事,只是简单的问候。闲谈几句,各自打了餐,庆生故意选了个角落坐下,远远避开陈浩。
吃到一半,华哥打来电话,问他在哪,方不方便。
庆生说:“在食堂吃饭呢,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现在混得不错啊。”华哥话中带笑,很有些暧昧的意思。
“什么不错,你别讽刺我了。”
“你女朋友吧,长得挺漂亮。而且,看了一眼,还想看第二眼。”华哥忽然换了一副腔调,多有羡慕之意。
庆生这才知道华哥误会了,作了解释。
华哥直叹气,唉:“可惜了可惜了。”
庆生说:“可惜什么,人家长得更好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家苏妹她……”
华哥不等庆生讲完,抢先说道:“对啊,苏妹会武功,可厉害了,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听罢华哥的话,庆生呆怔一地,倒不为苏妹动武的事,而是想起了果儿租屋隔壁大姐对他的话,她讲他丈夫老了,中看中不中用。言语中,多有不屑。庆生由此想起了苏妹,苏妹才三十出头,正当壮年,但她对夜晚之事,实在过于冷淡了。
这件事是他内心的隐秘,也是他心中之痛,未对任何人讲起过,也不敢提。相比于他被妻子痛揍的家丑,这件难言之隐,才是他最大的耻辱。
庆生摇了摇头,拿出手机,再看了一眼汪盈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眉眼生动,眼波流转,的确令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