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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无序的,是我们把他有序的控制起来,所以就构成了我们意义上的时间。日子在悠悠,我们在成长,每个人都想快乐,只是无法追寻快乐的起点,结果就到了终点。眼睁睁的看着青春的巴士飘然而去,才发现自己已经下了车,看见了茫茫的一片原野。可能没有未来,终便你再执着,也会像在无数的夜里陪伴月亮的星辰一样,消失在曾经璀璨之中,而归来的日子,那就是永远了。
十月中旬的时候,徐老就公布了学校考试的日程。第一个月由于军训就没有举行月考,之后会从十月开始。因为在老师的中间总会流传一个说法,把平时当成高考,高考自然也就会当做平时考试一般。这句话是不成立的,只是说出来好听而已,在这中间缺少的是一种气氛。那高考决定这数十年的寒窗苦读的宿命,纵使一千次演习的拼搏,也比不上亲上战场的那种感觉,这就是高考,让人心惊胆战。
对于想考学的人来说,再多的时间也是不足的,像一个无底洞往下永远的延伸。于不想学习的人来说,给再少的时间,也会觉得多余,就像一个斜面,终究放不平什么。
徐老在教室里讲课,教的是数学。班上永远也不会听到其它的杂音,偶尔也会有些人随声附和着,用来加强记忆,也是可以的。
言武坐在那里望着窗外,若有所思。思绪凌乱着,带着心境也是飘飘然。或许应该找她做朋友,虽然不是女朋友,做朋友也好,言武胡乱的想着,那抹倩影仿佛在眼前,竟忘记了自己还在上徐老课。
“言武,认真的听讲。”徐老停下放在黑板上拿着粉笔的手,望着最后排的人,提醒道。
记得,许多时候言武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会梦见自己和一个女孩躺在青青的草丛间,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那女孩是披散着头发的,就像叶子妍一样。前面是一条弯弯的清澈溪流,有许多的鱼儿随意的在其间游动,有风,有放风筝的孩子在身后奔跑,如果有,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惬意和浪漫。
被徐老的声音拉回,言武继续看着刚才停下来的笔记,又认真的听课。
下课了,言武出了教室,是去八班的方向,在这层的正下方。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些事。下了一层楼,终于看见了这个和上一层楼判若天地的真实面貌。穿梭在人群中,迎着众人的目光,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叶子妍此时依旧在门口的过道里闲聊着,走廊上突然静了,她顺着众人的目光向着尽头看去,只见言武立于那里。空气中被什么弥漫了,怎么酸酸的,大概是醋意吧。何若斌一行人看见言武的到来,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凝滞下来了,用想要杀死人的目光看着他。
“来找你的,不用说。”炎紫看着不远处的言武,笑着说。
骆樱担心的说:“你还是过去吧,这么多人在这里谁知道会捅出什么娄子来。”
叶子妍在心里酝酿了片刻,过去把言武拉到一边,问道:“你来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说你喜欢我,然后想做我的男朋友吧?”她有些随意的说,眼神却是紧紧的瞟向言武的表情,假装不在意。
“不是,”言武笑了笑,挠着后脑勺,“我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
“切”叶子妍不屑的发出声来,有点失望的样子,便说“无聊。”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她的离开,言武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没。是的,他是单纯的,可能是受了太多东西的熏陶,可能是当初看见欣姐对爱情的执着,一直都期望自己能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对言武来说,女朋友于他,太过于遥远。渴望,可能太渴望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一直都被这种渴望牵引着。想到自己的高中时光会一绝大部分的花在学习上,绝大多数的时光又是在学校里度过的。学习,为了一个好的前途,为了一个好的学校为自己铺路。可是现在,在言武的世界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还是混沌的,不明不白。这样夜以继日的学习着,不顾一切的学习着,把自己最好的年华全部用来了换取,换取一个美好的未来。没有同学之间的欢声笑语,没有读书年代应有的快乐。可能以后我们回忆起来那时最好的青春都在那里,我们可能会茫然四顾,在哪里,在哪里,只记得,那时好困。
曾经看过一首最短的小诗:
哭来,
哭去。
很有哲思的四个字,道出了我们的一生。
在自己最美好的时候做一些事儿,到时不我待了,也不会是一片空白。
言武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境,曾几何时不懂学习,中学时为了欣姐而学习,现在为了自己而学习。而学习又为了什么,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能考上一所心宜的大学又能怎样,超乎常人的生活又能怎样,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可又必须为这些奋斗着,直到你死我活,直到鲜血淋漓。这些都是言武在初中的时的想法,到现在还是铭记于心。待年岁大了,从父母的身上看见了他们被社会压着,抬不起头,直不起腰,受尽了世态炎凉,才知道,自己无法做出自己的选择,自己是不属于自己的。他爱外公外婆,爱着自己的爷爷奶奶,爱着身边所有的亲人,还有一直关心着的季缘。
究竟怎样才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究竟怎样才能安全的走出这条笼罩在黑夜中的路,而出来的时候不是遍体鳞伤。
第一次月考没过多久,学校里就被一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言武和赵季缘两个成绩超过了第三名的有五十多分,赵季缘只是比言武仅仅多了两分,两人的实力可见一斑。本来入校的时候成绩都是拔尖的,考成这样一点也不稀奇,在这里的确可以笑傲群雄。言武却有些忧愁了,不为自己,只为了季缘。
以前在初中小学的时候,那时还没有在学生的中间分出阶级来,虽然她从来没有失败过,但可以从班上乃至学校了看见自己的进与退。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有竞争,日子久了,泯然如众人矣。越来越发现,季缘来这里是多么不和的一个选择,这里根本不适合她,她的未来本来就是注定好的,不然自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既然没有参考,那么,就由自己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