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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宇之前对这些邪功了解甚微,但是听景先生一说就知道这些人绝对是死不足惜,这也是为什么樊宇此时如此愤怒的原因。
“先冷静点,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景先生提醒道。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樊宇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景先生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止住了,他想起了在万龙城那次对付王少爷时的入魔。
入魔这个状态有利有弊,如果控制的好,能让一个人整体实力都得到很大的提升,但是这必须是暂时的,如果长时间不能恢复,就会陷入魔境,万劫不复,成为杀人的机器。
这也就是景先生为什么这么担心的原因,不过好在樊宇现在的道心意志不是一般人能够媲美的,没那么容易疯魔,但是这也意味着一旦疯魔没那么容易清醒。
咔嚓~~咔嚓~~
洞内传来清脆的碎石的声音。
樊宇踮起脚尖,放慢了速度,蹑手蹑脚,周围静的出奇,偶尔传来几声嘀嗒的水声。
行径了十多米,樊宇看到了点点的微光摇曳。
显然那头狂魔就在这里藏身,樊宇停下脚步,听着动静。
“景先生,待会你就守住出路,别让他给跑了。”樊宇轻声说道。
“你是不是怕自己不行,要我出手吗?”景先生嘀咕着,带着玩味。
“别出漏子。”樊宇严肃道,下定决心要斩杀此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去吧。”景先生带着不耐烦,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靠谱。
樊宇一人继续向深处行进,留下景先生在此以防万一。
哇啊啊~~哇啊啊~~
一阵刺耳的哭声传来,樊宇的拳头捏的煞白,青筋暴起,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只是几声,婴儿的哭啼声就渐渐微弱,想必又是一个鲜活的生命逝去了。
想到这里樊宇再也按捺不住,极速冲了过去。
嘭嘭嘭~~~
招招致命,樊宇不留余力。
那人也是很惊讶,竟然有人敢来此挑衅他,但是多的也很快,沿着洞壁,几道残影,就已经站在了樊宇十米远处,一脸惊愕的看着樊宇。
此人体形娇小,比樊宇矮了足足一个头有余,脸上全是皱纹,没有一丝丝的血色,白中泛青,嘴角还残留着没干的血迹。
洞的周围还有几个婴儿,竟都是几月大的,定是这个狂魔之前抢来吞食吸血的,只不过这一切都被樊宇打断了。
“你是谁,来我这里作甚?”那狂魔谨慎的盯着樊宇,他被樊宇刚才的那几招吓得不轻。
“将死之人。”樊宇不废话,剑指狂魔。
“好大的口气,我混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过话。”那人一脸凶狠。
“那就手底下见真招。”樊宇再次冲了上去。
那狂魔也不甘示弱,握着铁爪就迎了上去。
几次下来,居然不分上下。这正是樊宇当初想要的,只有实力相当才能逐渐的提升自己,但是这一次樊宇可没有想那么多,他要直接灭了这个狂魔。
“小子,你也奈何不了我,就这样离去吧。”那狂魔被追杀的也很无奈,两人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他下定决心,这次把樊宇忽悠走之后,一定要经常转移阵地,省的再遇到樊宇这种疯子。
“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为那些死去的孩子报仇。”樊宇杀气凌然,不杀此人,誓不罢休。
“你别急着动手啊,有话好商量。”那人似是不愿在动手,急忙制止樊宇。
奈何樊宇杀意已绝,不理会他,都开始疯狂的攻击。
那人被逼的没办法,硬着头皮对抗。
入魔的状态此时慢慢的显露出来,樊宇愈战愈勇,浑身流光闪耀,更像战神一般,叱咤一方,横扫诸雄,无人能敌。
又是几次致命的攻击,山石滚动,砸落下来,不过樊宇刻意避过了那几个婴儿的所在地,一切安好,但是那狂魔就没那么幸运了,巨石滚落,他左右闪躲着,还要提防着樊宇那猛然出现的攻击,满脸灰尘,发髻散开,颇为狼狈。
“咳咳~~你打住,别动手。”那人再次叫停樊宇,可是樊宇丝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击已经到了面前。
嘭~~
狂魔重重的砸在了洞壁上,凿出一个大坑,深深的陷了下去,这一下肯定不轻。
樊宇慢步前行,就要给他最后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狂魔一咬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整个人的速度竟比刚才快了几倍不止,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樊宇措手不及,让他逃了出去。
“景先生,拦住他!”樊宇赶忙叫道。
不只是那狂魔的速度太快还是景先生本来就没有在意,已经让他逃到了洞外。
“该死,快追。”樊宇咬牙切齿。
景先生也出现了难得的正经,“他这是自耗精气,跑不了多远的。”
就这样,一追一逃,上演惊天大逃亡。
樊宇和景先生还时不时的远距离攻击那狂魔,减慢了他的速度。
果不其然,狂魔的急速只坚持了十几分钟,就再也不行了,速度骤减,一下子就被樊宇和景先生追了上来。
“臭小子,要不是趁我大意,你跑得掉?累死我了。”景先生破口大骂,根本就没有了高手风范。
樊宇现在是真的不着急了,那狂魔消耗了太多的精血,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在你做出那伤天害理的事时,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樊宇举剑刺透了那人的胸膛,内脏具裂,纵有通天本领,也难以活命了。
谁知那狂魔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惊恐,反而握着孤煞笑着对樊宇说,“谢谢你,让我解脱了,终于不要再过生不如死的日子了。”笑容中竟带着满足。
樊宇愕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本性并不恶,只是练功走火入魔,伤了根基,才必须每日饮血维持自己的生命。”景先生翻看着尸体下结论,“应该是一种寒煞武学,若是成功必然纵横无敌,只是哪里会那么简单,想必他自己也是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才这么轻易就被你杀了。”景先生竟带着一点惋惜,此人必是武道痴人,只是却落的如此凄惨的下场。
樊宇默然,这个世间有太多的无奈,到底谁对谁错,本身就不能确定,也许站在别人的角度,自己也会那么做,那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呢?
“走吧。”樊宇轻语,带着一丝丝的悲伤。
景先生也被这事刺激了,不多说什么,草草掩盖了尸体,跟在樊宇身后。
微风扫过,青草摇曳,多年后的人们只会知道一个嗜血狂魔葬身于此,却不知道他背后的故事有多么的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