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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似乎感觉到了绝境,四面楚歌,所谓的一些重担逼的昭洁喘不过气来。真切体会到现实是四面压来的墙,有些东西在这些面前竟然如飞灰般湮没.
黄沙下总会有相拥的白骨,没有人会记得曾经的风华绝代和年少轻狂,男人总是会因为一些女人无法理解的理由去争斗,荣耀,权位,可是最终只会有一个胜利者。
昭洁决定去直面这次国王的召见,他必须得去,也许有些东西吸引着他,也许也只是一种无意识的选择,他决定露面了,大陆上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流言,比如对于殇组织的诋毁,关于殇组织是修罗神神在地面的人类信徒策划从内部攻陷中州城,对于这些流言的出处,调查之下发现源头竟然直指沙城,果然啊,一些东西只要沾染上权位这种东西就会变的很复杂,一切丑恶的东西都会暴露,昭洁感到恶心,发至心底的恶心,怎么,你看上的就是这样的所谓的英雄。昭洁有些痛苦,明明看得到心爱的人走上绝路却无法伸出手,即使伸手也只会是被拒绝,甚至还有嘲弄的眼神。他一再的保持沉默,最后甚至于消失了,追寻自己的梦想来麻痹自己来忘记她,可是结果呢,命运的车轮终究还是会让他们再相见,他知道,作为沙城城主的恋人,她会在沙城城主出现的任何公开场合现身。终于要再相见了吗,呵,可惜,她大概真的不认识自己了吧,昭洁这么想。有的时候人还真是脆弱的生物,一些心情地变化就会伤痛,不过这些都不过是曾经了,昭洁相信自己再次面对她时可以做到波澜不惊,冷漠,形同陌路,你不记得我,同样的,我也不会记得你,人与人,互相都不过单独的幕场,偶尔一起演演对手戏而已,这才是男女关系的真实。
昭洁还是在那个正午赶去了中州王城,他还是希望努力一把,看能否把这赤裸裸的陷阱逆转,人类太需要集中力量与修罗神族对抗了,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还有什么成见是无法抛弃的,可是他错了,人性的丑恶远远超越他的想象,这就是真实的世界,最后能留下的是什么,胜利者是否还有品尝胜利果实的机会都不得而知。他拒绝了蓝齐儿同行的要求,蓝齐儿性格太过冲动,也许会破会他苦心孤诣创造的一些氛围与机会。他也拒绝了手下精英一起前往保护的要求,那样只会更加落人口实,让自己还有组织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所以昭洁决定孤身前往,一个人的勇气有的时候能让世人惊诧,正如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声威可以影响一场战争。
以沙城为主要力量组建的神武军再中州城外围的据点正一步步被修罗神族蚕食,但是不可否认这只军队还是体现出了自己的战斗力,更多卓越的战士在烽火中成长起来,虽然伤亡不断,失败不断,可是这些不正是艰苦的磨砺吗,有牺牲有鲜血才会有更多的精英战士的诞生,他们不管上位者究竟在忙着什么样的尔虞我诈,他们是军人,上了战场的目的就是胜利,屡败屡战,不管怎样,人族都要为这些战士致敬。当然还有殇组织,屡次在战场上协同神武军进攻,这个神秘组织的力量潜藏于中州外围的村落,传闻在在秘密训练精锐战士,这让上位者如坐针毡,毕竟谁都会害怕一把潜伏于黑暗中的未出鞘的锋锐。事实上还有深层的东西,无论神武军还是王朝军队都把战斗力集中在大城市,而对大城市之外的小型城镇村落置若罔闻,而殇组织却在努力给那些被抛弃的乡民提供庇护,这大概也是这组织越来越强盛的原因,民心这东西,有的时候还真是有些用。王朝的根基早就已经慢慢腐朽,最大的民间武力沙城也早已被权位所腐蚀,逐渐走上台面与王朝勾结在了一起,有一些东西一旦沾染上了就再离不开,不仅仅是毒品,权势这种东西也是一样的。殇组织的出现让沙城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惧怕被取代的并不仅仅是王朝,江湖霸主更加如此,这个世上失败者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历经多代的王朝可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帮派组织不行,一旦失势,马上就会被扫除,沙城的历代更换主人就是明证,王朝可以寻找新的代言人,这也是权位场上倾轧的真实。
花岗岩铺就的宽阔道路上依然还没有染上血腥,昭洁缓步前行经过魔法阵的时候忍不住踱步而上,蓝色的水晶依然闪耀着夺目的光辉,满把银须的大祭司看着他若有所思,终于昭洁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祭祀大人你有千年的智慧,人类现在的困境可有最有解救的办法。
老祭祀摸了摸胡须沉吟一会道,这大概不是你心底最想知道的事情.
昭洁一愣,还是说了,其实我想知道我的兄弟现在如何了,我们会不会再相见?
年老的祭祀摇了摇头,说,有些相见是注定的,终究会来。
昭洁转头看到了曾经通天漩涡的如在如今只是一块平地。
大祭司再次开口,那条通道已经被封闭了,防止觉醒的阿修罗神循着这条通道来攻打中州城。
昭洁点头转身离开,身影逐渐远去,大祭祀再次开口,只是,有些相见会很残酷。
中州王城,
要是以往他这种平民是没资格来这里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国王亲自下诏召见,尽管是不怀好意的宴会,他依然冷静地跟着内侍走了进去。华丽的皇宫,是不是有一日也会毁于战火,昭洁想。
内廷,
昭洁欠身参拜高高在上的国王。
赐座。
昭洁安然坐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酒席上,抬头,对面坐的是本代沙城城主天问,当然身边还有她,一袭白衣,静静地端坐在那里。昭洁尽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如不经意般眼神在她身上扫过,二人的眼神唯一接触他就转开了,这个人,昭洁想,以后都不会跟我在有什么关系,无论生死沉浮。
她有些迷惑,对面那个殇组织的领袖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究竟在何处呢,她陷入沉思。
昭洁略一沉吟,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刚才没有注意的人,霸气十足的沙城城主身后站着一个金甲将军,这个人事实上他无比熟悉,两人对视,眼神不定。
天问首先发现了,他冷漠的开口,昭帮主果然名不虚传,眼光独到,鄙人身后这位在近日在我神武军中冒起的年轻俊杰,名鉴。
鉴统领,还不快参见昭首领。
鉴统领抱拳,微微欠身,参见昭首领。语气阴冷到极点。
统领大人不必多礼,昭洁无奈答话。
国王终于开口了,
这次召昭首领和天问将军前来有要事相商。
对面的天问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昭洁,眼光里有一丝阴冷的杀意。
一场博弈开始了,风雨欲来。昭洁深深的呼吸试图把自己从一些东西中拉出来来面对呼啸而来的风雨,也许这仅仅只是一场磨难,又或许是在消亡道路上短暂的驻足,那么要来的那就来吧。
不知道国王陛下召见草民是为何事,昭洁开口了,故意忽视对面的天问,毕竟,王朝的统治者做出的决定一般情况下即使不愿意,作为走狗的沙城也只能遵循。
上位的国王开口了,王者的威严并不是说笑而已,有的时候那是一种真是的存在,哪怕是穷途末路的帝皇,都一样,更何况是历经数百年皇家气质的浸染,所以有必要对那些亡国之君保持尊重,他们事实上并没有那么不堪,凡人总会把一些东西简单化而忽略了历史的真实。
这样的召见,你一定感到一些不满,你一定认为自己在这场博弈中筹码最少,那么本王给你公平的机会,现在本王就传旨,宣布殇组织合法,并且进格为帝国禁卫军队,拥有神武军所拥有的同样的权利,晋升你为护国将军,人族危亡,尽系你二人身上,今后一定要精诚合作,护卫王朝。
昭洁只好再起身谢恩,原来被绑上战车是如此的容易,显然天问也没料到国王陛下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错愕在那里。
昭爱卿,此正是人族危亡之际,阿修罗神的觉醒解开了天空之城的封印,修罗神族再次进入大地,这样的境况万年前也曾出现过,想不到现如今再次出现,如果不想办法重现当年的神武军,恐怕人族这次是真正的在劫难逃了,说到这里王位上的国王仿佛一瞬苍老数十岁,可叹神武军神威的力量随着神武军的覆灭而再没出现过,就算今天再组神武军,可是没有那种力量也只是个空壳而已,话说回来,本王真是对发出剿灭神武军旨意的先祖感到愤怒啊,为上位者为了维系自己的统治做出此等诛杀功臣之事本是不该,更糟糕的是神武军无敌威能的秘密也湮灭了,直接导致了今日人族的窘状……
陛下的意思是当年神武军的强悍武力是有源头的?
天问首先表达了自己对首次听到这种秘闻的震惊,昭洁心里也是震撼不已,原来当年神武军团可以挽大厦之将倾,靠的是特殊的力量,那么只要找到这样力量的源头,再次击败修罗神族也不是什么梦想啊,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激动,原来世间还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依靠,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得到。
在座的诸人压制自己的激动,注视着国王,国王长叹一声,说,在座的诸位都是高手,元神修为也自是早已不俗,两年前本王开放魔法阵,帮助修为绝高的人分化元神,提升力量,正是希望可以提高人族的战力,其实这元神之秘正是当年神武军从横无敌秘密的一部分,也是王族唯一保存下来的残缺部分,至于更高层次的力量,因为本王先祖的愚蠢被永远埋葬了,不过从王族残存的文简上还是可以略知一二。
众人纷纷用狂热的眼神注视着国王陛下。
年老的国王沉声说,一直以来人们为了抵抗修罗神族入侵而刻意锻炼三魂七魄,神意飞升,却忽略了体内拥有强大力量元婴的存在。
元婴?那是什么东西,有人发问。
在你们元神分化的那一刻,其实体内就已结丹,随着你们的继续修炼,就会化婴,相信在座诸位体内都已经有了沉睡中的元婴,残简有云,引天地之灵气唤醒沉睡中的元婴,从此元神化身千万,神元同息,堪比天神!这就是当年神武军可以对抗修罗族的秘密。可惜,这引天地灵气的法门已经……
众人保持沉默,国王继续开口,本王希望二位可以团结一致,找出这法门,重现神武军的无敌威力再次击败修罗神族。
身为王者,最终还有对自身的处境有最直观的理解,昭洁感应得到皇宫四周伏下的高手断然不在少数,可是国王却破坏了天问的计划,很明显,国王应该很清楚天问诛锄异己的计划,可是为了王朝他国王做出了另外的选择,任何一分力量都是值得争取的,毕竟人类已经没有内耗的实力了,团结一致对抗修罗族才是唯一的出路。
那么今天的朝议就到此结束,人来护送昭爱卿回去。
众人只得起身再拜。
这更是一招妙棋,在禁卫军的护卫下,潜伏的高手更加不敢动手。众人起身离开,代表两大势力的人走到了一起。
现在该称呼昭将军了啊,你我既然一殿为臣,日后还是要互相体谅才是,鄙人先走一步。言罢天问扬长而去,事实上天问对今天这样的结局心有不甘,明明万事俱备,上头那老不死的又撕毁暗地的协议转而支持殇,这让他始料未及。
先是她经过昭洁的身边,停顿了一下,轻声说,我们好像见过面吧,我感觉你很熟悉,可又实在记不得在何处见过。然后跟在天问身后远去,昭洁保持沉默,甚至与她眼睛对视都没有,一些东西一旦决定了,很多东西都变的残酷,人心就是这样。
接着经过的鉴统领,昭洁想了想还是低声说,一直可还好。
还好吧,许多事情身不由己。说完就那么去了。
也许这本应是一场血雨腥风,可最后不过是不欢而散,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