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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收了结界之后,沙儿就撒娇着说,“公子,这个给了沙儿吧。”她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将那颗珠子放进了口袋,这时腾了出来不住摇动我的手。我当即答应。这一来,几人都将自己早已看上的东西装进了自己口袋。这时,我才发现丝丝一直坐在那里,也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去挑选。
“丝丝姐,你没有中意的吗?”
“这些东西……嘿,其实我都没什么兴趣,只要在你身边就好。”她含羞说道。话音刚落,沙儿就刮着脸笑道,“哎呀,真是肉麻,也不知羞!”
丝丝更不好意思了,头也低得更下去了,只是玩弄着自己的衣襟。
“沙儿,不要乱说。”我拿过一支凤凰翡翠簪子,帮丝丝插在头上,在她那长长滑滑瀑布一般的头发上显得十分耀眼。
门哗的一声被撞开了,两个小孩跑了进来。烟儿与无难将作为今天的金童玉女出现在下午的仪式上,此刻,两人都已装扮一新,粉嫩可爱。
这时,外面来报,说可以吃午饭了。这顿午饭吃得比往常早,毕竟下午还有许多事情。
饭后略微休息一会,就听大街上传来丝竹唢呐的喜庆之声。迎亲的人来了。按照礼仪,我需要到大堂上等候,反正今天一天都是等待,也不在乎这一会了。我装束好,在大厅上正襟危坐,金童玉女随侍两旁。
虽然我最习惯骑马,但今天却不能了。一般大户人家娶亲,新郎骑马,新妇乘轿,我却不能仿照这样的例子。毕竟,我与女皇陛下的婚姻,很难说是谁娶谁嫁,最后折衷了一下,我乘车。
由于我是作为女皇的新郎,身份自然不同往时,前来迎接我的是皇帝的一副乘辇。那按照横九纵五规格制成的金色乘辇就放在府门外,在一干内官宫女引领下,我上了这副洒满香水的大车。
四匹毛发纯一,毫无杂色的雪白骏马,引颈长嘶之后,缓缓拉动金辇朝皇宫而去。这时,喜庆的音乐再次吹奏,队伍在前呼后拥之下前进了。一路之上,道旁都是看热闹的人群,我感觉有些不自在,倒好像自己成了新媳妇一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硬着头皮忍受了。队伍的前后,都是手执乐器,弹奏跳舞的宫女,她们都身着粉色薄薄的衣裙,在这冬日里跳得更加欢快了。虽然有飞天以及众弟子们施展法术使这天气不那么冷,但冬季就是冬季,谁也无法避免。
冬日的阳光,暖洋洋而绝不刺眼,我的心情也难免受到环境的影响,很快也沉入这欢乐的气氛中了。
接下来的一切,我都觉得有些恍恍然的。许多王公大臣早已等在皇城门口,等我的金辇进去之后,也跟着进去了。仪式是在羲和殿举行的,在祭天祀地、夫妻交拜之后,司礼官高声长长的拖唱道,“我们尊敬的至圣大成女皇陛下与英勇的驭龙者长安亲王,自今日起正式成为合法夫妻!各位来宾,为庆祝此一盛典,请大家尽情的唱吧、跳吧、喝吧!”
自此之后,人们开始放松下来,往日的那些级别高低之分暂时都被人们抛诸于外,大家只是尽力的喝酒、唱歌、跳舞。那些往日高高在上的朝臣贵族们,此刻也都换了一副面孔,在烈酒的麻醉下放纵。
由于女皇陛下在成礼之后就被引入内宫了,我这个新郎官则更是人们当然的焦点,不断被人们从这张桌子拉倒那张桌子,每一个人都在一阵祝贺的话语之后一定要与我对饮三杯。此情此景,谁又可能拒绝对方的好意呢?尽管我平日并不常喝酒,更不擅长喝酒,此刻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就这样一桌桌的喝下去,我也数不清自己究竟与多少人干了杯,听了多少人祝福的话语。每当感觉有些不胜酒力的时候,我就上厕所去解决一次,以自身强大的混沌气息引导体内的酒液循脉络从手掌心流出来。尽管这样,但总有一些酒水的精华渐渐堆积在体内而不能完全清除,我也越来越觉得头重脚轻,醉眼惺忪。这样一来,更是与人说话也完全不清晰了,也完全听不懂别人在说些什么了,到了最后,完全凭着一种本能与人麻木的碰杯,机械的吞咽酒水。
终于,似乎再没有人向我敬酒了,人们大概都已经与我碰过杯了,此刻只是互相的敬酒谈话去了。这时,我才晕晕乎乎的松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就在内宫沿途的灯光照耀下,摸进了后面的一座宫殿,凭感觉,这里应该就是今晚的新房。此刻,天早就黑了,除了一些必要的皇城卫队之外,都在外面喝酒。宫内的女官太监也都多数在外面喝酒吃饭,欢庆今天皇帝陛下的喜事。
我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头昏沉沉的,觉得全身酸软,手脚都再也抬不动了,就那样沉重的昏坐在那里。
又听到一声轻响,有人轻轻退开宫门走了进来,大概是这里的宫女吧。她蹑手蹑脚的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大概是怕吵醒了我。我略微睁眼看了看,只见模模糊糊中的她站在桌边给我盛汤,我又闭上了眼睛。
“亲王殿下,喝点银耳汤醒醒酒吧。”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也懒得去想这究竟是谁,只是胡乱的摆了摆手。此刻的我,实在连手都懒得动一下,更不想张口喝什么汤。
“喝一点嘛,我喂您。”
一个金属质感的汤匙喂了过来,我只好勉强的张开了嘴巴,一丝温润的感觉立即顺着嘴唇滑进了肚子。片刻之后,一股热气蓦地升腾直上,自丹田冲上头顶,再经由脉络散布四肢百骸。这时,我想站起来,试图以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我惊讶的发现,无论我的意念怎样转动,无论我怎样的想要收缩手臂,却更本完全无法办到,我忍不住发出了疑问,“我怎么了?”
“哼,你怎么了?你以为刚才你喝的是什么?”那宫女说话之间,一股清利的寒芒蓦地刺了过来。这不知道是什么锋利的匕首,还没有接触到我的身体,我就觉得皮肤表面已经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再怎么心思迟钝,我也立时明白了这是什么事情。
我睁开了眼睛,这才看清手握匕首刺过来的,正是南宫小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