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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云飞儿看着面前这个身份值得怀疑的“妈妈”,他是感受到了熟悉的,妈妈的味道,可是他觉得这是假象,一个精心准备好的阴谋在欺骗他,所以,贝多叶说的什么话他都没有认真去听,而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进入到血河里,冲云没有沉入水底,而是跟磐石炎、文斯达尔一起并排着向前游动,周围的血兽,被贝多叶刚才的精神波动吓跑了绝大部分,剩下的还晕晕乎乎的,暂时没有来捣乱的,他的耳朵认认真真地听着贝多叶的话,“大姐,肯定是原来的那个大姐,只是因为炼化了什么垃圾,有了点变化而已!如果真有人能抢占大姐的身体,那他混到我们这里有什么用?云飞儿,算是最厉害的,可是没有大姐的存在,他也只是一个会变形的小家伙!我的血魔功虽然跟别人的不同,可是威力,又能有多大的变化?而且我一直陪着大姐,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强大的东西靠近!大姐,肯定是大姐!”安慰自己,不停地说服自己。
“云飞儿,你哪里不懂?我说话的方式,跟以前真的有那么大的变化吗?”贝多叶感觉着有些无力了,她好想大家都能为她的新生而感到高兴,可是大家似乎都不认识她了,她在心里冷哼两下,带着一点恶意地看着云飞儿说。
“不懂就是不懂!我哪里知道什么地方不懂!”云飞儿被贝多叶那略带恶意的表情吓着了,想认认真真地回答一下,可是他把贝多叶前面说的话全都忘掉了,被“妈妈”身份烦恼着的他,一狠心,调整一下身体里的纯净水,倔强地对贝多叶说完话,身体变形,钻出贝多叶的怀抱,“我到天上去玩玩!”绿色的翅膀轻轻地一拍,跳下冲云的背,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飞掠了二三十米,突然使劲地连拍翅膀,冲上了云霄,天空中监视着的两只鸟儿,吓得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磐石炎!天黑之前,所有的事情就由你领头决定吧!我还得进行一点试验,分不开身!”贝多叶看着云飞儿带着一堆的忧郁离开了她,她心里很是不好受,伤心,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可她没有沉静到这种感觉中去,反而通过说话,把自己推到了另一种沉思中去,“我现在的情况,是比以前好了那么一点,不过,好处似乎没有坏处大啊!”眼睛一闭,检查一下身体,捕捉食物的精神力延伸出来,“刚才,冲云小子应该接收到那些精神波动了,这可是一个好现象啊!我得仔细研究一番,说不定,我的精神力就可以完完整整地进入别人的身体了!”贝多叶开始用自己的精神力模拟刚才的那种精神波动。
当云飞儿回到队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会儿,天上也没有监视的鸟儿了。贝多叶也没有再去模拟那种粗暴的精神波动,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警戒上来,指示已经看不到血兽的冲云进行防御。大家小心翼翼地往前游着。
云飞儿既没有落到冲云身上,也没有落到磐石炎身上,而是慢慢地在大家上空飞着,他一回忆起自己是如何找到队伍的,就气得想暴跳暴叫,现在的他又不停地看到,贝多叶指挥着冲云前后左右钻来钻去,他决定说什么也不靠近贝多叶:“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真正的妈妈嘞!都怨你!害得我跑到天上去转了一圈!下来的时候,这次虽然没有落到水里,但是我找你们,沿着这条该死的河,飞了多远才撞上!没把我给累死!没把我给急死!没把我给气死!真是命大啊!”怨恨一会儿又消失了,他开始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寂寞,就像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他,甚至连一个想看他一眼的人都没有,他好想妈妈,好想妈妈那冰凉的怀抱,那坚硬的身躯,那时不时让自己痒痒的长发,“妈妈!”苦水慢慢地倾泻出来,他真的好想把贝多叶从冲云的身上抢过来,可是他却连贝多叶都抱不动,更别说贝多叶一直牢牢地抓着冲云了,他开始嫉妒,想破坏冲云跟贝多叶之间的关系,可是他怎么想得到的都是一大堆压得他好想把自己撕裂的郁闷。
“云飞儿!快过来,帮我干点事儿好不好!”贝多叶发现昏暗的夜晚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再这样游下去,跟直接在昏暗的河岸上飞翔差不了多少,特别是他们防御血兽攻击的时候,弄出来的水声,在昏暗的世界中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云飞儿一听到贝多叶的呼喊,心中的热流四处乱窜,他差点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哭叫着“妈妈”,冲进贝多叶的怀抱,他压制了这种冲动,“我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妈妈嘞!我干嘛那么高兴!”他就装着很是不愿意的样子飞到贝多叶身边,“什么事?假冒的妈妈!”
“你!哎——”贝多叶听到云飞儿那酸溜溜的称呼,一下就知道了,伟大的云飞儿还是没能接受她,她长叹一口气,“云飞儿,你的身体轻巧,又能模拟各种各样的血兽!我想请你到前面去侦察一下,找一个我们可以过夜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帮忙啊?你又不是我的妈妈,你是个冒牌货!我为什么要帮——你啊!”云飞儿虽然嘴里说着非常不愿意的话,不过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在四周寻找。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你仔仔细细地研究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冒牌货!像现在这样,你理我八里路,你怎么来研究我啊!”贝多叶不像是在自我作践,反而像是做了一个伟大的奉献,一脸的自豪,“就是不知道,你找得到吗?”
“我当然找得到!随便给你选个水坑,你们往里面一钻,稀泥就会把你们的眼睛鼻子全部盖住,到时候,你们想让外人发现,都不可能!”云飞儿根本就没想这个问题,想的是如何让贝多叶一直惦记着他,不停地跟他说话,所以他的口气中带有很多的恶意。
“是吗?如果——有那样简单的话,我们还用你去找啊?”磐石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为了保证云飞儿与贝多叶的谈话,大家都停止了游动,可是那些血兽们却因此大规模地向他们围拢过来,不能乱动的冲云,防护的区域非常有限,血兽对他和文斯达尔的威胁又最大,他立刻拿出领路人的气势,“云飞儿,我们要找的地方,首先得确认,周围的血兽,特别是血魔数量极少!然后,才是确定适不适合过夜,包括明天一天的休息能不能在那里进行!本来,确认周围有没有血魔、血兽,这是大姐最拿手的本领,可是现在的她在我们这里,帮冲云小子保护我们,就算我们飞到空中,也需要他们两人的保护!我们根本就离不开他们!所以,只有先请你到前面找个地方!当你选定以后,我们差不多就能赶上你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动手,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隐藏起来,我们暴露的机会就会少很多!云飞儿,你觉得怎么样?”冲云这一大通话,就像崩断的珍珠链,哗哗啦啦,一下就滚在了地上。
“这样啊!我——倒可以去试试!”云飞儿听到磐石炎那连珠炮似的话,知道如果自己如果再拖延,很可能,他们的语气就会不再这么和善了,说不定真会把他当成一个外人,不再跟他说话了,他吓着了,“不过,到时候,我怎么找你们啊!万一我们错过了又该怎么办?还有,我要往前走多远?”
“你跟冲云小子飞行的速度现在几乎我的两倍!这么算起来,你就沿着河往前飞上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开始选地方了!当然,为了避免我们错过了,你不能太过远离河道!大姐的精神力应该能查探我们周围五百米左右内的事物!你要特别注意一下!”
“好吧!冒牌妈妈!我会揭开你的伪装的!”云飞儿觉得自己说的话,就像一根根针扎在自己心口,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心里拼命地呼唤着:“妈妈!妈妈!你快回来啊!”翅膀一拍,不再看身边的人,化成昏暗中的一股模糊的气流,沿着河道,飞速地向前飞去。
“哎呀!多亏了你啊,磐石炎!不知道为什么,云飞儿跟我之间的关系总是一会儿紧张得针尖对麦芒,一会儿好得如糖似蜜!要不是你来说这个话,我——”贝多叶非常感慨地说。
“大姐!快!血兽!”磐石炎突然叫嚷起来,鼻子捞住文斯达尔,飞到空中,使劲抖动已经咬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血兽。
冲云在贝多叶的引导下,几下把两个人身上的血兽干掉:“大姐!我们的确不能再在河里游着啦!这些地方的血兽比上游的凶猛了很多!我防守得越来越吃力啦!我们还是赶快去追赶云飞儿吧!”
“哎!多亏了磐石炎啊!我一直都没有想到,没人监视的时候,在这昏暗的夜晚,直接在空中飞也不容易暴露啊!白天,就是一直潜水,那些血兽以及我们游动产生的浪花,都会把我们暴露出去的!”贝多叶有些惭愧地说,可是已经飞到空中的四个人,除了她自己能勉强听到她的声音外,别人的耳朵全是呼呼的风声,“哎!我还是赶快研究我的精神力吧!只要能钻入这些家伙的身体里,我肯定就可以随时跟他们谈话,说不定还能找到,这个该死的文斯达尔到底在想什么!这个越看越无用的家伙!”同时把精神力蔓延出去,由于飞行速度过快,贝多叶能查探的区域左右加起来才五百来米,而不是左右都是五百来米,“只能祈祷云飞儿不会跑得太远啦!”
精神力如何才能钻进别人的身体里?最大的障碍就是精气,每种生命都具有的精气。如果遇到的生命是非常喜爱发出精神力的人的话,精气的阻碍作用就会在对方潜意识的控制下降低,如果对方一直警惕着周围,或者精气过于旺盛,精神力就很难进入身体。这不就是说,精气也可以变强变弱?那些混乱的意念的精神波动,现在已经能够模拟,但是这种精神波动,有很多缺陷,就像是雷声,只要位置合适,耳朵完好,想不听见都不行,而且不能带着真正的信息,更可惜的是,这只是一种变相钻入别人身体的方式——只是引起了对方精气的共振,魂魄受到了一丁点影响,所以才会有晕晕乎乎的感觉。更加可怕的是,耗费的精神力是普通精神波动的成千上万倍。
贝多叶的研究再次走进了死胡同,她没有一点颓丧,而是回头找她一路走来时,发现的一个模模糊糊的岔道。精气可以变强,也可以变弱,精神力在强大的精气支持下,或者弱小的精气支持下会出现什么状况?贝多叶一试,又是死胡同,她无法变化自己的精气强度,减损精气,先得把精神力耗费光,增加精气,先得阻止精气把吸收到的灵魂碎片彻底碎裂后的能量微粒转化为精神力——她都做不到,连试验的机会都没有。这个岔道不能进去,贝多叶试着走另外一个岔道,何不试着减低对方的精气。精神力丝线压在冲云身体的一个点上,试着用精神力慢慢地挖掘出一个通道——“哦!这是个笨得要命的办法!我如果我有时间在别人精气上打洞,我还不如用嘴巴跟别人喊!”贝多叶无可奈何地走到下一个岔道口,“精神力的攻击应该像魔神的精神力一样,无影无踪!神出鬼没!仔细回想,仔细回想一下!”
贝多叶的回想就像怎么也不敢翻开的粘在一起的老书页,劲儿大那么一点,就会彻底碎裂,再也看不到完整的信息,努力的回忆,耗费了她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魔神的精神力是怎样钻进她身体里的。
冲云发现背上的贝多叶似乎又沉浸在某种思考或者修练中去了,他犹豫了好一阵,慢慢地停下来,试着提醒贝多叶:“大姐!大姐!”
“嗯!怎么啦?”贝多叶被冲云唤醒了过来,神志有些混乱,对身边的事物重新进行了一次验证,她的声音才缓和下来,“有什么事吗?对不起啊,刚才我又走神了!不过,你放心,我们肯定没有错过云飞儿!”
“我是想问问,用不用把速度降慢点,这样的话,你才能检查得更仔细一些啊?”冲云听完贝多叶的话,当然不能继续他的提醒,转换到可有可无的话题上。
“这个倒是不用!我现在的精神力非常充足!只是多浪费些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贝多叶犹豫一阵之后,觉得时间应该比范围更重要,云飞儿要找那么一个地方不可能花费太多的时间,这可是夜晚——突然她又记起,冲云也被那个魔神的精神力进攻过,“对了,你还记得,那个魔神的精神力是怎样钻到你身体里的吗?”
“我——我哪能还记得啊!”冲云都不去思索一下,立刻就闭上了嘴巴,看着远去的磐石炎以及他背上的文斯达尔,心里的着急立刻化为行动:“还谈什么魔神,我不赶快追上去,到时候大家分散开来了,那就死定啦!”身上的血雾薄膜稍微一运动,达到最高速度,追向磐石炎。
磐石炎老早就发现冲云脱离了队伍,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速度跟不上冲云,因此不敢停下来,而且在空中的他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看看时不时碰到自己血雾的文斯达尔,那痛苦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对付一切突然冲上来进攻的血兽。当他发现冲云赶上来的时候,立刻把一直卷在自己鼻子上的文斯达尔扔到冲云身上,看着血虎像一具死尸搭着的样子,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认为自己没有尽到保护义务,他要换任务:“冲云小子!你来驮这个大家伙吧!我的鼻子都快被累断了!”把一直没有血雾包裹的鼻子放到身体外的血雾里滋润着,继续往前飞,“你们刚才到哪里去啦?”
冲云扭头看看身上多出来的文斯达尔,惭愧地低下了头:“对啊!该死的冲云小子!你到底是哪根经短路啦?文斯达尔,这么重的家伙,我这个耍耍打打的三不像,不驮着,却让一直拼尽全力飞行的磐石炎驮着,这到底是哪门子道理啊?如果是以前,我驮不动,那倒好说,问题是,我现在的实力可以说已经超过了磐石炎大哥啦!驮着文斯达尔,就跟玩似的!我的生命之神啊!请你饶恕我的罪过吧!”想到这里,立刻抬头严肃地说:“磐石炎,文斯达尔就由我一直驮着好了!剩下的路,你来保护我们吧!这样,我们欣喜能飞得快点!”
“那好吧!”磐石炎检查一下自己的鼻子,的确累得够呛,想不答应,都不行,心里又早就计划了,立刻就答应了下来,两个紧紧靠在一起,边飞边说话的脑袋散开,继续向前赶。
贝多叶的精神力的确非常多,现在的她为了不错过云飞儿,不惜血本,大肆浪费,以她为中心的半径两百多米的精神力薄膜树立在空中,跟着冲云的飞行一直扫描着河面之上到头顶之下的区域,只要她愿意上心,费神的话,她甚至可以数清楚这一路上到底有多少草,当然不是多少棵,而是多少丛。高速运动之下,每一片草叶都会崩碎精神力,由于相对运动,连本来没有什么影响的空气都变成了她精神力的杀手。如果贝多叶没有找到一个新的方法运作精神力的话,因为她的损耗估算失误,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一尊不能动弹的石头塑像了,可是她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估算失误。当她被冲云叫醒的时候,她检查到自己的精神力损失前后对比小得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她没有怎么在意,而是专心地想着精神力如何神出鬼没——这个新方法不是她自己意识控制下试验出来的,而是她的精神力自己为了避免大量损失,躲避空气、草叶等等东西的割裂而自己形成的,当磐石炎将文斯达尔扔到她背后的时候,她才真切地发现这个新方法:“感谢上苍!看来巨大的付出,还是能给我带来一定收获啊!这么多条生命转化而来的能量,总算换回来一点东西了!”
贝多叶精神力的蔓延方式改变了,如果说,以前的精神力薄膜蔓延的方式就像一张真正的薄膜被各种形状的边框支撑着,以她为中心立在她身边,绷得很紧很光滑,可是只要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轻轻一戳,就会从上面切割下来一块——精神力是那种以她为中心,直接散射到整个平面上每一点的形式分布着,只要一根线上的一点被破坏掉,那么这个点的外面的整根线就会散失掉,也就是说,只要有什么东西在他身边速度有那么一点快地落下去,就能把一半的精神力薄膜给粉碎掉,被进攻的面积为1平方米,那么被粉碎掉的面积就是成千上万倍。刚开始,贝多叶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损失的精神力有多少,完全是超出她估计。现在的蔓延方式,节约精神力的能力达到了贝多叶难以想象的地步——精神力从她身体蔓延出去之后,在风的吹动下,或者是贝多叶中枢神经的控制下,不再是以线的方式向四周蔓延,也不再是平面的,是一个立体的——精神力自己形成了一颗颗的珠子,每颗珠子之间间断地互相发射出精神丝线,把信息、控制连通在一起,靠近贝多叶的精神力珠用几根丝线间断地连结到她的意识,所有的精神力珠还是完全在她的控制下——快要破碎的,或者损耗过大的精神力珠就会回到她体内,或者来到她身边吸收蔓延出来的精神力修复自己。精神力珠稀稀松松地沿着刚才的平面,弹射出去,如同一个个不停跳动的乒乓,撞击平面内的所有物体。精神力珠被相对而言急速的风吹破了一个地方,可是其它地方都是能自己放射出精神力丝线,联系其它精神力珠的,所以不会碎裂,而且碎裂的地方,因为撞击的时候,是向珠子内部撞去的,里面本来就全是精神力,碎裂到精神力会散射到里面,这对于精神力珠来讲根本就不叫作碎裂。只有被碰撞到的物体刺穿后,才会造成真正的损耗,不过这个损耗还是很低——碰撞点很尖锐,那就像一颗子弹从水底往空中射出,最多损耗一朵浪花和因摩擦热化掉的水;碰撞面积大了一点,珠子的弹性就会把珠子弹射到一边去,除非速度过大,或者同时有很多尖锐的碰撞点,瞬间把珠子压碎,才会让整个珠子损失掉,不过这种机会还是很少,因为绝大部分没有精气的物体,精神力都可以轻易穿入穿出的——那些有精气的,精神力珠为了探查它们到底是什么样子,身体的外表怎样,本来就会散成一张薄膜或者精神丝线扫描整个身体,然后再汇集成一颗珠子,只要速度没有超过那个限度,也不会有多大损失,而这个速度的限制,肯定是高于现在贝多叶飞行的速度的。
贝多叶的感受着所有精神力珠的运动,识别着不停变化的图案,她满心欢喜,“我可不可以用一颗珠子去渗透别人的精气?”在冲云身上试一下,结果却是失败,“对了!如果,精神力的运作可以自动变化,那么还用我进行思考干什么?我一天到晚就睡觉,精神力的运作就会出现一套套新的方法,用不了多久,就可能自己产生出能刺破别人精气的运作方法!”贝多叶想到这里,觉得应该高兴一下,可是她却整个人颓废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仔细回想一下精神力是怎么样变成现在的,她找到了原因,这才高兴起来:“原来是这样!我在努力思考的时候,由于同时破碎的精神力实在是太多,很多精神力碎片、碎丝线,因为我身体后面的气流,还能撞到我身后,似乎它们能感受到我身体内存在着它们的本源,虽然不能连接上,却让它们维持了一两秒不彻底消散。没有意识控制的它们无法主动追赶我的身体,但是,由于气流不停地带来的碎片、断线越聚越多,难免出现消散前的互相融合。后来,冲云偶然地减缓了一点速度,精神力丝线延伸出来的时候,就被这些没有减速的破碎精神力撞上了,我潜意识认为是可疑物体,瞬间蔓延过去大量的精神力,这些还没有消散的精神力就像被同胞拯救了一般,全都围挤了过来,非常偶然地形成了一颗小小的精神力珠。这颗珠子就一直在这几条精神力丝线上寄存着,可是所有的精神力丝线都会被风,或者草叶隔断,于是这颗珠子,就变成一个抢救伤员的医生,后面跟着延伸出来的精神力丝线又不断地从其当中穿过,所以它一直都跟在我身边。当这个医生体积变大之后,被风或者草叶撞成了两颗珠子——这样持续下去,我周围就全是精神力珠了!而我的潜意识逐渐认同了这种珠子的存在,为了不那么费力维持探测,控制顺延着就逐渐变成控制精神力珠!这些珠子之间的精神力丝线,就是我进一步简省控制的结果——每隔一点时间仔细感受一下!”——这跟抄写东西的时候差不多,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去理解抄写的东西的意思,可是到后面,为了省力,只是看字形,不再管是什么意思,只管比照着抄,当人心里觉得笔下可能有错误的时候,再花点时间去验证一下抄写得对不对,但还是不会去理解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