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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节 暗藏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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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亮吹着口哨,提着杯子来到茶水间,见灵灵正在擦拭咖啡机,不得感叹,“年轻真的好,干活有冲劲,想当年我实习的时候……”灵灵停下手,饶有兴趣的问:“你实习的时候怎么了?”

    “哎,我跟那女老板有一腿,所以不用干活。算了,不教坏你。”

    灵灵脸红了一下,眼珠子望向正在忙活的小天,“周亮哥,你跟小天哥是好朋友吧。”周亮笑了,“才来两天,调查清楚啦?其实勉强算是!哎,你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对小天哥感兴趣呢?”灵灵大力摇头,急忙说:“不是啊,我只是想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小天哥好像不喜欢我。”

    “哦,你非得所有人喜欢你,好贪心!”周亮低着声音,“小天不接近你呢,是因为他是个好男人,深层点说,就是一个好色如狼,胆小如鼠的男人。”

    “你意思是,他有女朋友了?”

    “我也有啊,就一个,看我多坦白,多专一,你也可以喜欢我。”

    灵灵捂着嘴笑,白白净净的小脸,的确很讨人喜欢,趁周亮在倒咖啡的空档,她又问:“那么,你们出来工作的人,平时有什么消遣的?空闲的时间应该很多吧。”

    “大学生都喜欢问这类问题,唉,待你真正出来工作,就会很怀念校园生活了。”

    灵灵捏着抹布,笑笑也不问了。

    周亮端着咖啡,来到小天桌前,靠着桌子站着。小天只顾盯着屏幕,鼠标按个不停,“别碍着地方,我就快过关了,最终boss抵挡不住了!糟糕,得用魔法!”周亮摇头,似乎在愤恨网络游戏毁了一个人的美好前程。

    小天抽空瞅他一眼,说:“有话就说,借钱免谈。”周亮道:“你除了玩游戏,平时干什么去了。”“有病,我还得上班呀!”“你是上班时间玩游戏,那下班呢?就待在家里?你不像那么安静的人。”

    “对呀,我下班后,也就杀杀人,放放火之类的。”

    “那周末呢?”周亮喝了一口咖啡。小天无端的心生警惕,不由重新观察周亮,看他姿势动作很正常,但平时的周亮不会问这些废话的,当下答道:“一个星期的杀人放火,你还不准我周末休息啊?”

    周亮不问了,径直走开。强烈的直觉,周亮被人催眠了!小天心一急,左脚一勾,周亮惊呼着,摔了杯子,人直直的趴在地上,哎哟的叫唤起来。同事们探头看去,哄笑一会,又继续工作了。周亮揉着鼻子,爬了起来,震惊的道:“刚才是桌子伸出脚,还是你伸脚啊?”

    小天又气又急,一把将他扯过来,低声说:“笨蛋,你不觉得不妥吗?”周亮惊疑的往四处看,“什么回事?”

    “哼,救了你还不知道。想想,你能记起刚才问我什么吗?”

    周亮慌了,忙蹲下身子,整理一下记忆,才说:“我问你平时有什么干的。”哎,小天大为意外,常理下,受催眠的人不可能记起自己说过的话,忙道:“对呀,你会问这种无聊问题吗?”

    “哦,刚才灵灵问我,出来工作的人做什么消遣,我想总不能说泡酒吧,看美女呀,不教坏小女孩吗?想看你有什么正经点的答案,才问你的。”

    “就……这样?”

    周亮点头,又紧张兮兮的问:“那么,究竟刚才我怎么危险了?”小天张着嘴,动了几下,猛地想起张小姐!“你是没看到,张小姐从门缝里偷看,那眼神呀……你想不想扣工资?”周亮想着也心寒,“扣工资?那个女人,好阴险。”

    “那你还不回座位,装一个勤奋样子?”

    周亮感激的拍拍小天肩头,嗖一声溜走,端端正正的从自己座位上冒出来。小天松了口气,再看屏幕,游戏闯关失败了。

    中午,还没到上班时间,同事们在外头混着。只剩一个小天,发狂的按动鼠标,嘴里念叨:“差一点,就差一点!”眼看胜利的曙光,将直打小天的天灵盖。一个女人似从地缝冒出,没发出一点声响的立在小天桌旁。

    小天胸膛一阵窒息,本能的食指闪电击出,准准的按中显示器开关。屏幕一黑,小天转过身子,呵呵笑道:“张小姐……”眼前的却是嘴角挂笑的小女生灵灵。小天痛苦的搔着头发,再打开显示器,早是闯关失败。

    灵灵笑道:“小天哥,你好勤奋哦,不吃午饭吗?”看她天真的模样,小天又气不起来,没精神的说:“嗯,我吃了些零食。”

    “零食可不能当午饭!”

    “有什么分别?苦瓜炒肉片,跟西瓜炒薯片?”

    灵灵委屈了,鼻子一动一动的,“我做错了什么?”小天看在眼内,大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口不择言了,“没事,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当然会犯错了。”

    “原来我真的做错事了。”灵灵小嘴抿得紧紧的,泪花已经在眼眶转圈了。若这种情景被同事们看到,我还不成了千古罪人,脑海里涌出无数张嘴,‘连小女生都欺负,人渣!’‘好恶毒,谁嫁给这种男人,一辈子没好日子过。’

    小天挣扎般摆手,哀求道:“别哭呀,我求你了。”灵灵一听,哇的哭出声来。香气散发,灵灵止住声音,垂着脑袋。小天听门外有脚步声,知道是同事们回来了,忙对灵灵道:“忘记跟我的对话,清醒过来。”

    灵灵揉揉眼睛,一笑道:“小天哥,你还在呀?不吃午饭吗?”正此时,同事们说笑着进来了。小天松口气,哪里再敢得罪这小菩萨,忙谦卑的说:“是是!我马上去吃,呵呵!”灵灵一吐舌头,开心的笑了。

    小天溜出去啃面包,大家又开始工作,灵灵帮着收拾了一会文件,待空闲了,就来到茶水间,将一个耳塞戴好,伸手进衣袋一按。是一段录音,至到最后那句“忘记跟我的对话,清醒过来。”灵灵才拿下耳塞,小巧的脸再没有纯真,换上凝重与诧异!

    下班咯!同事们招呼着离开。小天看周亮没甚精神,问:“喂,不去酒吧?莫非是跟方琳分了!若是真的,我请客!”周亮哼了一声,满是不屑,“失望了吧,我俩情比金坚,不过她说要分开一个月,说什么她会完完整整的回来,果然是有深度的女人,说话都让人听不懂。”

    小天只想到泥足深陷这个词,一咬牙,正要说出真相,铃……手机响了。周亮见他表情怪异,晃手说:“禅师!听手机!”勇气全泄了,小天弯着腰接通手机。

    蓝蓝发脾气的说:“哎呀,气死了,我钥匙忘公司了,现在进不了门!”“你忘了我家钥匙,还是你家的?”“白痴,要是我家,你有钥匙吗?”小天真被气着了,只好说:“得了,我现在坐火箭回来。”

    这一路上,小天又有了前些日子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心里直叫奇怪,几次回头,到处是冷漠的人流,哪能发现什么?

    小天回到公寓大楼,见门口堆了一些杂物行李,而蓝蓝正挎着手袋,用手扇风,看来十分烦躁。小天一摊手,嘿嘿道:“平时没留意你带那么多东西上我家。”蓝蓝皱眉说:“傻瓜,是你对面换了新邻居。”

    大楼下来了几个搬运公司的伙计,提起杂物又往上走。小天拉着蓝蓝的手,“现在住的人杂了,你出入也得小心。”蓝蓝似乎没听小天说话,而是指指他身后,问:“她?”

    被跟踪的渺小感又来了,小天扭头一看!只见灵灵笑眯眯的走过来。

    “是你?你怎么跟踪我了?有什么目的?”小天脱口而出。蓝蓝听了,气急得掐着他手臂。小天疼的大叫,“还掐我,你男朋友现在危险重重啊!”蓝蓝一敲他脑袋,说:“傻瓜!她就是我们的新邻居!”又笑着对灵灵说:“你好呀,我是蓝蓝,昨天我俩见过了,刚才一时忘记。”

    灵灵欢喜的说:“原来你是小天哥的女朋友,哎呀,真巧,我跟小天哥是同事,也成了邻居。”蓝蓝反倒意外,问小天:“你俩认识了?”

    小天实说了,“她是灵灵,新来的实习生。”又对灵灵说:“你怎么搬来这住了?一个人吗?”灵灵道:“我在公司做了两天,感觉还不错,所以托人找了间公寓,方便回公司。我是一个人住,开始还有点担心,现在不怕了。”说罢,先上楼了。

    蓝蓝拉住小天,冷声说:“你跟她没别的关系吧?”小天一敲脑袋,生气的说:“要是有关系,还会带回来吗?不动大脑,也动动小脑啊!”蓝蓝耍性子的又掐小天手臂。

    当晚!门响了。蓝蓝打开门,见是灵灵。灵灵往屋子里头瞧一眼,才笑道:“我新居入伙,送点零食给好邻居。”蓝蓝忙请她进来,口里道:“小小年纪,还挺懂事的,难怪你父母放心你一个人住。不过我俩都没礼物送你,真不好意思。”

    “哪里,公司里还得小天哥多照料呢。对了,他呢?”“洗澡呢,大男人的,得花大半小时。”灵灵直笑,伸出左手食指,右手食指与中指轮番敲打。蓝蓝失笑道:“这是什么手势……”话到一半,脸上失去笑容。

    灵灵听着浴室的水声,这才笑道:“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