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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血战(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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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警号鸣镝,绵延不绝,偌大的营盘顿时沸腾起来。卫玉脱开左右的搀扶,轻轻迷眼,眺目远望,只见天边出现了一线灰边,却如潮如涛,雪亮的弯刀反光十分耀眼,飞快的迫得近来,刀甲明炽寒光凛冽,晃花了许多人的眼睛。

    最前列的匈奴阵中,已经发出遮天蔽日日的飞矢,一波波象暴雨一般,交错往复的浇覆在汉军前门守军的头顶上,激荡起无数鲜红的涟漪。

    “通通”阵鼓响彻起来。不由卫玉唾骂声“娘的又来了,今日倒来的勤”,操起家伙,呼喝一声拥着到了右边的栅栏。那里的缺口是他的防线,高高举起的盾牌,“嘟嘟”的声音不断传来,“妈的,等着,过会看爷爷怎么发威的。”心中暗骂不已。

    “射生队预备,劲弩手预备”值官口令声声传开。灰色的潮涌冲撞营寨前那一刹那,轰的一声爆发出洞穿云霄的巨喊“杀”,值官嘶哑的喊道:“放……”大刀、长枪、弯刀、宽剑,猛烈凿击在硬物上的声响,响彻一片,几乎压倒战场的一切。平地滚荡起一股惨烈的凶煞之气刹那蒸腾上天空。

    前门乱战一团,匈奴的箭雨登时停了下来,但藏于后阵的汉军却毫无顾忌的越过寨门射向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匈奴铁骑。刚刚沉寂下来的天空刹那间复活过来,天空为之蔽暗的矢雨,呼啸穿梭落在灰色的人潮中,激溅轰砸起无数血色的浪花。

    因此匈奴骑兵破阵拆阵的效率并不高,几度用人海淹没了营阵的外围,却又陷入盘旋复杂的车阵和围杀陷阱中,两相竟然还是相持不下,不得不丢下了大量的交错狼籍的尸体后,还是再次撤退了。

    “娘的,真是疯了疯了,这些叛兵发了什么贼囚疯了”苏杰撩着光膀子,咬着牙任由亲随把半截箭头挑出来,恨恨吐了口带血的沫子。这已经是第三岔换上的医护了,显然手法还有些生疏,看着血流如注地方,不由手忙脚乱起来,被他用空手狠狠扇了一头盔“痛个老子都不紧张,你手抖个甚”。

    “死兔崽子,斩起人来不见你手抖,这么这点小伤过不去了”,这医护兵是梁山舍着脸皮去求李宸的,安排了十多个跟着他学了几天,不求会医伤问病,但包扎个伤口还是可以的。

    就听见那些横七竖八蹲伏趴跪,在土壕车围后暂事歇气的军卒们,突然象滚水一般哗然骚动,不禁皱起眉头,老大补充给自己的这些新卒还是经验尚缺,太容意被外物所影响,要知道战场被来就充斥的各种意外,哪有那么多余精神大惊小怪。“也是,不过二十来天的训练,怎么可能同大小数十战厮杀存活的老兵相比。”

    “是撞车”有眼尖的人大呼起来。(平板四轮,稳置大木。多人推进撞城,门破墙垮。《庄子》书说:「梁丽可以冲城。」梁丽即栋梁大木。亦有不用车,以人力从两旁抬大木冲撞者。)

    漫山遍野铺卷而的兵海中,夹杂着三个巨大的黑点缓缓而行,显然是匈奴攻破汉军城堡后缴获的车具,这种东西上覆铁皮下走滚轮,除非巨石命中,刀箭枪斧落在上面叮当做响,几乎不留印子。苏杰心下一暗,知道大青山的形势已不是危险两字可以形容的了,这撞车在大青山十七堡中只有受降城和几个靠后的城堡才有,为的就是防范城堡失守后无力夺回。“可现在……”

    他心中暗自叫苦,匈奴人居然想用这种东西冲开营寨,这两天匈奴军为了啃开这个乌龟阵,极尽手段,甚至驱使军中的食量——万余头牛来踩阵,也算费尽心思了。现在居然还用上了攻城的器械,真把被这营寨当坚城了。

    淹在人海中地。还有那缓缓推进的巨大的井阑,站满了箭手和挡板,居高大老远与汉军的弓弩手相互压制起来的同时,居然还有余力,从斜角把前门土垒后粗心大意起来,没藏好脑袋手脚的人,给射死射伤一片。(一种高於十米以上的攻城武器,用来攻击城墙上的守军,并保护正在爬越城墙的己方士兵。《三国志·:魏志·:明帝纪》“曹真遣将军费曜等拒之”裴松之注引《魏略》:“亮(诸葛亮)乃更为井阑百尺以射城中。”

    井阑推测是战国时期的墨子发明的,但后来楚王用井阑去进攻宋国墨子用火来防御井阑的进攻,井阑行动力很慢,往往很容易被破坏.井阑是移动箭楼,可攻击城墙上敌军的攻城兵器。架上它,任何兵种都可远射。一般搭至3层半高,底下安上滑轮,居高临下移动扫射。特点范围广,对动态打击力强:弱点移动慢,没近身作战能力。

    同“井栏”。唐薛奇童《怨诗》之一:“杨叶垂阴砌,梨花入井阑。”唐白居易《渭村退居诗》:“井阑排菡萏,檐瓦鬭鸳鸯。”唐李贺《恼公》诗:“井槛淋清漆,门铺缀白铜。”)

    仅仅这几刻间,那些撞车轰隆有声。一鼓作气撞在最外的栅栏上,只见碎木残片四飞,哪怕后面顶着最坚实的铁板(军资),但栅栏的主体毕竟是木质经不得这几下,几番就崩裂出一个大口来,那些匈奴骑兵顿是欢呼雀跃起来。如嗅血的蚂蝗扑进缺口,飞拔拖撬,将那些那些趴在地上尚不及起身汉卒,践踏斩死戳杀……

    “敢死队”大喝一声,鹿刚当先扑击向缺口处,抄起盾牌砸倒一名敌骑,又错身用刀柄捣进扑缠在身上另一名敌骑的后腰,第二列残存的拒马裂开一口,这时冲出一列手挺丈长尖枪的重甲步卒,散做扇翼形。根本无视飞落斩刺在身上的飞矢刀剑,只是身偏了偏去方向不变。怒喝着狠狠戳刺在那些短兵突击的匈奴军中,大队骑兵争拥而如根本无从闪避。每支至少捅穿了数人,大喝而拔倒闪身梢退复刺,却是一排大刀兵挥头斩来,顿时积下大片尸堆,两翼地兄弟也顶盾扑杀过来,营属弓弩手也冒矢站上了塔台,对着黑压压的人头,跟本不用瞄那里密集那里放。被射倒又接连补上。

    拥斩之间,苏杰余眼望做中军的方向。“为什么要还不救援,支撑到申时,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