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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暗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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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仪式在洛肯的意志下启动。感受着那浩瀚纯净到极致的黑暗能量正如丝如雨如瀑地从【亿法全书】中喷薄而出,洛肯不由深深敬畏于深渊般的恐怖力量,属于德鲁伊的灵魂感知使他能察觉到这仪式力量的遥远源头,那是一片无边无垠的黑暗源力大海,丝毫不亚于曾经在自然共鸣仪式中接触到的伟大的盖亚意志。

    这便是最初与最终的黑暗,如此深邃,迷人,且包容一切。

    洛肯知道机会难得,毫不犹豫地敞开德鲁伊之心,借着仪式的力量,体会这最深沉最纯净的黑暗。

    自然之心,就是循环。仅有黑暗,是无法组成自然的。

    “最纯粹的光明,必从最深邃的黑暗中诞生。”是以,洛肯又借着黑暗原力大海的意境,观想第一缕光明从其中诞生,而后照彻世界的情景。

    在洛肯深深沉浸在德鲁伊之心的构建时,黑暗仪式也不断强化、改造、调和着他的躯体,过去战斗中受到的伤疤,乃至体内的暗伤,都在纯净黑暗力量的抚慰下一一消除,由“黑暗器官”法术嫁接过来的右臂,更是受到仪式的特殊关照,用黑暗力量一遍遍洗刷着这部分外来的肢体,并逐渐将其调整到与本体分毫无差的程度。

    随着观想的深入,洛肯属于德鲁伊的心灵世界中,首先诞生了黑暗的深渊,然后又分出了光明的天空,如此黑白分明、一分为二的简单世界令人格外震撼。

    “黑暗与光明已经具备,接着就是四大元素了。”观想中的洛肯就如造物主般,心念一动,四道通天彻地的光柱就出现在黑暗深渊与光明天空之间。

    土黄色的光柱,代表大地与土元素。

    赤红色的光柱,代表烈焰与火元素。

    翠绿色的光柱,代表大气与风元素。

    碧蓝色的光柱,代表海洋与水元素。

    在四种元素的光芒照耀下,世界终于有了色彩了。

    黑暗深渊之上,光明天空之下,一片大地出现在虚空中,然后大地的中央隆起高山,这巍峨的山脉又在震动中喷出烈焰和岩浆,天空迅速被乌云遮蔽,狂风中暴雨倾盆而下,火山渐渐冷却,雨水汇聚成溪流,在山巅冲刷而下,在大地上化作奔腾的河流,制造出一处处的湖泊,最后流入大地的低洼之处,变成大海。

    随着这初步的世界循环建立起来,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令洛肯在观想中醒来,即使身处黑暗仪式中,他也察觉到附近自然之灵的欢呼雀跃,突然间他便明白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自然意志又贴近了一点。如果说,刚在这个世界觉醒共鸣算是获得了自然意志的好感,那么此刻开始,他便算得上自然之友了。

    当他在自然中活动时,再凶暴的猛兽也不会主动攻击他;植物、动物和大地的灵都会视他为朋友。

    “德鲁伊之心,就是自然;自然之心,就是循环。世界如是,我心如是。”洛肯此时此刻,感同身受,纯净的黑暗力量包裹着他的身躯,滋润着他的灵魂,却没有丝毫邪恶的气息,就好像身处在母胎里,沉寂中充满了蓄而未发的生机。

    黑暗虽然象征死亡与归宿,但它同时也代表着生命诞生之前的默默等待。

    有着这样的感悟,原本只刻画在躯体中的黑暗符文,蓦地出现在洛肯的心灵世界中,然后与黑暗深渊结合在一起。

    一瞬间,这个观想出来的心灵世界好像突然活了,不再只是唯心的幻想。

    黑暗符文的行为仿佛是拉开了符文融入心灵世界的序幕,冰霜符文、鲜血符文投入到代表水元素的光柱中,显然这两者都与水有关;死亡符文则归于黑暗深渊;唯有灵魂符文,刚出现在心灵世界,便融入到虚空中,无声无息的消失。

    之后,洛肯倏然发现整个心灵世界都具显在自己的灵魂中,宛若实质,再非虚幻。因为原本存在于灵魂内的亿法全书本体也出现在这个小世界中。

    一座巨大的祭坛在小世界大地中央的高山之巅凭空出现,祭坛上是洛肯熟悉的六芒星阵列。随着祭坛出现,代表四元素的光柱立刻转移到祭坛中六芒星的左上、左下、右上、右下四个顶点。再然后,一白一黑两道光柱也凭空出现在六芒星的顶点和底角。六道光柱就位,亿法全书立刻就降落在六芒星阵的核心处,悬浮不动。

    光、暗、风、火、水、土,六道光柱象征着洛肯心中的自然基本元素。亿法全书则代表着他最最重要的核心秘密。

    可惜他现在没有黑暗之外其他的元素符文,否则就可以构建最初步的元素循环,这个小世界就真的活了。

    不过现在也不错了,至少黑暗仪式的转化被他成功给借壳上市,既多了一份力量传承,又借此取得了此世界自然意志的亲睐,自然之力的亲和度没有因为黑暗仪式而下降,反而再次提升。

    由于将黑暗之力纳入了自然循环体系,洛肯重新体会黑暗力量,有种分外亲切的感觉,其性质柔和如水,又深沉如大地,安宁、寂静、包容。

    仪式对身体的改造趋于结束,传承的体系知识也在洛肯的梳理下一一纳入记忆中。

    一切都如他计划中那样,经过深思熟虑和不懈努力,洛肯成功跨越了死亡骑士和德鲁伊的体系壁垒,获得了丰收的喜悦。

    就黑暗仪式而言,洛肯?亚当斯自认是相当不错的受体。不但穿越而来的灵魂强大坚韧,且肉体的前主人还是个正式圣骑士,即使经过一次死亡,身体仍残余着相当浓厚的圣光力量。

    这些圣光力量在黑暗仪式中,被转化为额外的黑暗力量,为洛肯的新力量体系添砖加瓦。

    事实也正如洛肯所预料的,随着仪式献祭阶段完结,并由于圣光的纯净性质,新转化出来的黑暗力量极其纯净,不沾丝毫邪恶污秽。

    经过这场黑暗仪式,一切的虚弱、伤势、颓然都已经随风消逝。

    此时此刻,洛肯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