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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抖,下意识想要推开詹佑成,却被他反过来握住手腕,“砰”一声直接按在木门上。
背脊末端传来隐隐的疼痛,抬头对上詹佑成深不可测的目光,我倔强地咬住嘴唇不说话。
昨天下午在病房门外的时候,他对我视若无睹,怎么今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现在到底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林夕梦,想不到你的口味那么重,喜欢勾AA搭能当自己父亲的男人,他这副身体能让你爽吗?”詹佑成神色暴戾,握起拳头重重砸在木门上,发出了清脆的巨响。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的胸口处就像堵了一团打湿的棉花,几乎透不过起来。他的灼灼逼人,他的烦躁,以及傲娇的语气,对比一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詹佑成一点也没变,脾气暴躁又毒舌。似乎每一次当我与其他男人有交集,就会被贴上荡AA妇的标签。
呵呵,真是自负透顶的家伙,难道除了你,我就不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吗?
我以为再相逢,詹佑成至少会对我客气。可是我想太多了,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不折不扣的贱AA女人。
输人不输气势,更何况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一年前极度不自信、被詹佑成踩在脚下的弱女子。我也会有脾气、底线和尊严,面对那些迎面而来的冲击和侮辱,绝不甘心再次默默忍受。
我抬头挺胸,固执地与詹佑成对望。从他灼热的眸光中,我捕捉到一丝惊讶。
“詹总……”我勾唇一笑,语气不屑地反击说:“我喜欢卖给谁,与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更何况,一年前是你亲手把我推给老秦的,不是吗?难道你现在看到的,不是你当初的目的吗?靠女人上位还如此理直气壮,你真是海市第一人!”
论言语上的反击,我现在一点也不输于詹佑成。老秦说得没错,言语的伤害在某些时候会比身体上的伤害,让当时人更痛苦以及煎熬。
想要成为独立坚强的女人,首先要把企图伤害你的人,毫无防备之下先狠狠地扇一个耳光。实践证明,经过这一年的努力我也能做到处事不惊。
果然不出我所料,话音刚落詹佑成的脸色顿时拉黑,瞳孔逐渐放大,咬牙切齿地盯着我。没等他出言讥讽,我已经抢先反驳:“不过,老秦比你好多了,这一年来他让我爽得不要不要的。”
爽,怎么不爽?从一无所有、遭人唾弃的情AA妇,一步步扶持成为职业投资经纪人。要不是老秦,也许直到现在我依然苟且度日,成为詹佑成的禁AA脔和发泄的对象。
“你……”詹佑成的大手毫无预兆地落在我的下巴上,用力捏住我的骨头,“咯咯”作响。“你知道背叛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只知道我们一直以来的关系只是买和卖,像你这么自负的男人,根本配不上背叛这个字吗?”我咬唇反讥,攥住詹佑成的手腕用力推开。“还有,这里是公众场合,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詹……总!”
这一声詹总,叫得我胸口发闷。我特意加重了语气。生分的称谓,足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确定我们的关系只是买与卖?”詹佑成结实的胸膛压了下来,大腿顶在我的双腿之间,一点点地往上。“不管你穿了金钟罩还是铁盔甲,我都能轻易读懂你的心。一年没见,倒学会了撒谎和顶嘴,我看你在新加坡活得不耐烦了。”
新加坡?原来詹佑成知道我一直生活在新加坡。
转念一想,当年我一声不吭跟随老秦离开,以詹佑成的性格怎能既往不咎?呵呵,可是眼下物是人非,现在的我也不是软柿子,绝对不会任他揉捏。
“我怎么会活得不耐烦?离开你以后,每一天都是重生,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我甩了甩手腕,双手落在詹佑成的腰侧,使劲力气想要推开他。
可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就像雕塑一般,纹丝不动站在原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滚,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保安了!”我忍着最后一份耐性,一字一句地威胁说。
可是詹佑成并没有理会我的话,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你一定会后悔,当日对我的背叛!”
说完,詹佑成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搂住我的后脑勺吻了下来。
他的拥吻犹如龙卷风过境,让我措手不及,毫无防范。如记忆中那样,他的吻充满侵略性,强势又血腥。
我的嘴唇被咬破了,粘稠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越是挣扎,詹佑成的力度就会加大。他就像荒漠上饥饿多年的野豹,稍微碰到一点血腥,就会露出嗜血的本性,发疯似的撕咬然后吞噬。
然而,我不再是手无寸铁的小野猫。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y呀?
老秦说,如果与敌人硬碰不幸处于下风,那么只能采用智取。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先天不足,无论资历和性格,都不够强大。那么唯一能让自己反败为胜的方法,就死找准对方的弱点死磕。
至于男人嘛,弱点无非那几处。
脑子在快速运转,我强忍心中的怒意,松开了抵在詹佑成胸膛的手,改为慢慢往上缠住了他的颈脖。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力度也开始减弱,改为含AA住我的下唇轻轻地吸AA允。
他的两只大手往下滑,落在我的腰间,动作变得十分轻柔。
呵呵,正中我的下怀!趁詹成佑放松警惕、吻得忘情之际,我找准位置,弓起膝盖卯足力气往他的小腹下三寸顶过去。
“嘶……”詹佑成发出了痛苦的低吼声,弯下身一手撑住木门,另外一只手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安抚一下小詹詹。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眉头几乎拧成结,抬头朝我嘶吼道:“林夕梦,你疯了!”
我看戏似的盯着詹佑成,挑衅说:“呵呵,我没疯,我疯起来的时候可不止这种力度,你想要见识一下吗?”
詹佑成的脸色从惨白变成青黑色,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处滑落,可想而知我刚才踢的那一脚,正中他的要害了。
男人最痛,莫过于此吧……
“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看詹佑成还没缓过来,连忙弯身把手袋拾起来,伸手摸了一番,最终找到了那个小瓶子。
张欣说得没错,女人必须懂得保护自己。
“看来老秦把你调教的不错,纯情小野猫变成母老虎,不过我喜欢。”詹佑成阴沉的脸上浮起冷笑,骨节分明的长指抵在唇上,做了一个相当性AA感撩AA人的姿势。
他慢悠悠地拭去唇边的鲜血,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最后露出痞子似的笑意。“不知道今天我在这里把你办了,明天是否能上微博头条?”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一年没见,没想到詹佑成会变得如此厚颜无AA耻。握住塑料瓶子的手渗出了汗水,我咬住嘴唇盯着他,破罐子摔破的想法很快占了上风。
“你警告你别过来,否则我不会客气。”我双手合一,牢牢抓住瓶子举在半空,用剩余最后几分耐性威胁说:“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你欺负的林夕梦,如果你要硬来,我真的不客气了。”
詹佑成一步步往我走近,讽刺的笑意更深:“呵呵,我真想知道你会怎么做,才算不客气?”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从前我隐忍不发是因为懦弱。可是现在不同,我无需依附于詹佑成而活,难道还怕他撕了我不成?
有时候豁出去,不过是一瞬间的想法。我狠下心,对准詹佑成果断按下按钮。
胡椒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詹佑成还没来得及阻挡,辣椒水已经喷在他的脸上。
他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捂住自己的脸颊往后退了几步,弯下身拼命地咳嗽。
“草你大爷,什么鬼东西!”詹佑成直接飙起脏话,可惜这瓶自制的防狼喷雾杀伤力不怎样,估计只能造成短时间的刺激。︽②miào︽②bi︽.*②阁︽②,
前些日子小区附近有色AA狼出没骚扰良家妇女,那段时间我经常加班夜归,谨慎起见,张欣教我按照网上的方法,用辣椒水自制了一瓶喷雾以防不备只需。
在新加坡我遇不上色AA狼,想不到无意中把小瓶子带回海市,却在詹佑成这里派上用场了。
“是防狼喷雾,哦不,是防禽AA兽的喷雾。我劝你尽快去医院洗眼睛,否则瞎了别怪我狠毒。”我快速拾起散落一地的杂物,掏出房卡开锁,拖着行李箱走进房间。
“砰”的声音响起,门外才响起詹佑成暴躁如雷的声音。
“林夕梦,你给我开门!”詹佑成把门拍得震天响,我很怀疑自己再不开门,他就会破门而入。
把行李箱放好,我心情愉快地倒在沙发上,抓起小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前台的号码。
“喂,我是1905室的客人,现在发现有陌生男人拼命敲门……对,我不认识人他,麻烦通知保安上来把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