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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辞看出了乔时念的怒意,也知道她真的会生气走人。
霍砚辞将她拖到了怀中,紧紧抱住,低声道:“乔时念,你用尽手段嫁了我,又说会永远爱我,可现在你却像嫌弃垃圾一样嫌弃我,连一个申诉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霍砚辞的声音低沉轻冽,带着几分委屈与示弱。
而他的怀抱温暖宽厚,纵使在医院沾染了消毒水的气味,身上仍带有淡淡的雪松清香。
这样的霍砚辞是前世的乔时念可望不可及的。
站在霍砚辞的角度看,是她突然不爱了,然后坚决要提离婚。
可实际上,他们隔了前世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这让她怎么可能不抵触不抗拒?
“霍砚辞,你既然不是被迫结的婚,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冷落我、嫌恶我?”
乔时念挣脱了霍砚辞的怀抱,“我不过是不待见你几次,你就觉得受不了。那你在之前的整整五年时间里都没有待见过我,对我又公平了?”
霍砚辞没法反驳。
“你说我因为莫修远才容不下你,你又怎么确定自己不是因为莫修远而想夺回我呢?”
乔时念自嘲道,“毕竟我曾经是你怎么都甩不掉的牛皮糖。突然有一天,牛皮糖到了别人手中,你立即就产生了巨大的落差,觉得被人夺走了属于你的所有物,你想抢回去。”
“所以,你并不是真有多喜欢,也别把自己说得像个受害者!”
闻言,霍砚辞眸中的所有神色消失,恢复成了深潭模样。
声音也清淡无波,他将方才乔时念挣扎时掉下的手机递还给她:“我喝白粥。”
乔时念稍愣了下。
还以为霍砚辞会被她这些话生气赶她走,结果他竟这么平静?
乔时念懒得管霍砚辞怎么想,给他点了白粥后,继而享受起自己的美味。
余下的时间里,他们也没什么交流。
霍砚辞喝了点白粥,拿起电脑忙了起来。
乔时念也忙着分析数据,困了就睡在了陪床。
霍砚辞直到乔时念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才停下手中工作。
灯光下,她的小脸干净嫩白,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小嘴微撅,秀眉也轻轻皱着。
霍砚辞欲下床替她抚一下眉头,想到她对自己的抵触,他掀被子的手留在了半空。
而这时,他胃里忽地一阵灼疼,他捂住胃部,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看着睡得香甜的乔时念,霍砚辞咬紧牙,佝着身子打开了病房门。
……
隔天,乔时念睡醒,病房内已没了霍砚辞的踪影。
她看了眼时间,已近九点。
可真够能睡的。
而且还是在病房,屋内有霍砚辞的情况下。
乔时念伸了个懒腰,洗漱完后,找护士问了下霍砚辞是不是办出院手续了。
“他这种情况怎么出院?”护士告知道,“他凌晨急性肠炎进了急诊,少说还要住两天才行!”
乔时念震惊,“急性肠炎?怎么回事?”
护士说是食用了不洁的食品,刺激了肠胃导致的。
乔时念不禁想起了那块被霍砚辞吃下的臭豆腐,难道是它引起的?
霍砚辞这肠胃可真够娇贵。
她都吃了好几块,还吃了那么多刺激性食物,半点事没有。
区区一片臭豆腐,就能把霍砚辞弄成肠胃炎。
不过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呢,是睡得太沉了么?
乔时念问了护士病房号,找了过去。
敲了下门,乔时念看到霍砚辞果然躺在了病床上,许是没有休息好,他的脸色看起来比昨晚要憔悴几分。
嘴唇也略微病白。
而屋内不止有霍砚辞,还有好些天没见的霍奶奶,以及一旁削水果的章妈。
听到她敲门的动静,几人都将视线转向了她。
霍砚辞的眸光明显的闪动了下。
没理他,乔时念有些惊喜地唤起了霍老夫人,“奶奶!”
“念念醒啦?”霍老夫人笑问。
乔时念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作为照顾霍砚辞的人,竟然连他半夜肠胃炎都不知道,一觉睡到大天亮。
“奶奶您过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一声呢?”乔时念走到了老夫人面前。
霍老夫人像以前般慈爱地握住了她的手,“砚辞说你在外科的病房睡觉,我就没让人去叫你。”
“念念,你不是答应了去看奶奶,怎么一直也不见你人呢。”老夫人嗔道。
乔时念歉意解释,要忙的事情太多。
老夫人倒也没真的怪罪,抚了抚她的手,“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得多吃点!”
“我吃得挺多的,昨晚那些东西都是我——”
话未说完,乔时念闭上了嘴巴。
如果霍奶奶知道她故意点了那些,害得霍砚辞引发了肠胃炎,不知会怎么想。
“不用自责,”霍奶奶看出了她的想法,“砚辞说了,是他嘴馋想尝一块,才引发的肠胃炎。”
“砚辞的肠胃从小就不太好,他自己没注意,跟你无关。”
霍奶奶的安慰让乔时念心中一时五味陈杂。
她一直以为霍砚辞挑食,不知道他肠胃不够好。
奶奶都赶来医院了,说明霍砚辞这情况挺严重。
“奶奶早上给我打电话时,恰好听到了医生在说话。都没问清楚情况,着急就过来了。”
霍砚辞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波澜不惊地道,“我这只是小毛病,输点液就没事了。”
乔时念看向了他,“你昨晚怎么没叫我?”
霍砚辞的神色无波,“我没那么弱,这么点小事自己就行。”
乔时念虽没有经历过,但也听傅田田说过,肠胃炎一般是急性的,发作起来特别疼,额头后背冒汗都只算轻症,严重者还会昏迷休克。
霍砚辞这样轻描淡写,是不想让她自责吧。
“念念,让砚辞在这儿休息,你要不忙的话,陪我出去晒会儿太阳。”霍老夫人说道。
乔时念点头,“好。”
章妈表示要在病房照看霍砚辞,不跟她们一起。
乔时念便扶着霍奶奶,两人走到了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
“念念,你身体没事了吧?”老夫人问道。
乔时念知道霍奶奶在问她之前从天台上跳下去所受的伤。
“奶奶,我早没事了,本来也伤得不算重。”乔时念语气轻松地道。
“你这孩子,可不能再做傻事了,什么都比不过生命重要。”
霍奶奶嗔道,“你还这么年轻,有这么多爱你的家人,拿自己生命去赌一个结果,太危险太儿戏了。”
“我知道了。”
乔时念说完道起了歉,“奶奶,对不起。因为这件事,还害得霍夫人回了国,也害得您着急了那么久。”
“不用道歉。”
霍奶奶轻叹了口气,“这事也是我的不对,你要离婚的态度一直那么坚决,我却总想着砚辞能把你留住,才会让你在绝望之下走到那一步。”
“如果不是我的坚持,你们一早就离了婚,也不会有接下来这么多事情发生了。”
“奶奶,不怪您。”乔时念表示理解,谁会希望自己孙子和孙媳妇离婚?
即便是霍母,也不一定真心想让她和霍砚辞离。
“我听砚辞妈说了砚辞不见她,还把你因在龙腾别墅后,才知道你们的事闹得那么大。”
霍奶奶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念念,你是个好孩子,以前的事是砚辞对不起你。虽然很遗憾你不是我孙媳妇了,但我也拿你当孙女。以后如果有什么要奶奶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乔时念心里暖暖的,她点头道:“谢谢奶奶。”
“念念,这次砚辞妈会回国替你说话,我有点意外。”
霍奶奶幽叹了下,“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砚辞爸和砚辞妈这种情况也没有离婚?”
乔时念没想到霍奶奶会突然提起霍砚辞父母的事。
她当然好奇。
不过这毕竟是长辈的事情,她也不好过问。
眼下听霍奶奶提及,乔时念便如实道,“是不太明白。”
“阿茹重情义,当年她接受过砚辞爷爷的恩惠,嫁给砚辞爸,是她父亲的意思,她答应过父亲绝不会离婚。所以即便在婚姻里不幸福,她也始终信守承诺,没有提过离婚。”
霍奶奶又发出了声幽叹,“她上次为了你的事回来,我看到你这么绝决地要离婚,便跟她也说了,不必遵守什么承诺,可以和元泽结束婚姻关系,没人会怪她。”
“可她依旧拒绝了我,说现在的日子挺好,离不离婚并不重要。”
听言,乔时念略为吃惊。
她以为是霍父利用强权逼得霍母不能离婚,结果竟是霍母自己不离。
“念念,砚辞爸妈的失败婚姻给砚辞带去了不少的影响,导致他对婚姻十分抗拒。”
霍奶奶握紧了乔时念的手,“让你和砚辞结婚,奶奶存了私心。我知道你很喜欢砚辞,我希望你能让他对婚姻改观。”
“砚辞会和你领证,我非常开心。虽然说这些有点多余,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们结婚明面上是我的主意,可砚辞对你并不是毫无感情。”
类似的话,霍奶奶已经说过两回。
昨天,霍砚辞本人也同她说过。
乔时念已经不执着这些了,“奶奶,我和霍砚辞已经离婚了,他有没有感情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霍老夫人摇头,“奶奶不是要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