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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刚才为什么要问她那句话?
是不是她做的这一切,都被德妃给看穿了?
可是,为什么……如果她早就看穿了,为什么不在皇上面前揭发她?
她在等什么?
姜昕玥站在皇帝身边,观察着所有人的动作和细微表情。
在看到丽贵嫔时,明显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她的眼神频频看向德妃,却在德妃似笑非笑得眼神中又慌忙低头,好半晌,才恢复了镇定。
德妃和丽贵嫔?
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姜昕玥收回目光,看来丽贵嫔不是和放蛇有关,就是跟巫蛊之术有关了。
至于德妃……
她可不认为德妃是这么蠢的人,大过年的在宣武帝这头凶猛的巨龙头上拔龙须。
这次皇帝肯定不会放过挑战自己龙威的人,会彻查到底。
“这人死在顺安宫,良妃娘娘却一问三不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丽贵嫔并不是蠢得无可救药,料想到四妃之首,朱皇后第一属意的人是良妃,便明白过来,德妃不拆穿她的原因了。
更加明白,德妃把尸首转运到顺安宫的目的。
她不想沦为她人手里的刀柄,可有了把柄落在人家手里,自己也不得不从。
丽贵嫔哼笑了一声,恢复从前那副事不关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珍嫔昨晚不是差点被蛇群咬了吗?说不定就是这个宫女放的蛇,良妃娘娘这是杀人灭口呢!”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过往大家都知道,良妃因为嫉妒珍嫔得宠,是与珍嫔交恶了的。
“丽贵嫔,你不要张口就来。”
良妃瞪了她一眼:“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轮不轮得到臣妾说话,臣妾也是要说的,嘴长在臣妾自己身上,有本事你就割了臣妾的舌头。没本事,臣妾还要说……皇后娘娘还是检查一下那个宫女的身体吧!若是操控蛇群者,手指上定然会沾染驱蛇的药粉,看看不就知道了?”
宣武帝听闻有几分道理,立马安排侍卫带太医去查验。
良妃摇摇头:“皇上,皇后娘娘,真的不是臣妾,臣妾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嗣啊!”
“是不是你,朕只看证据,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的。”
这个良妃此前就处处针对珍嫔,说是她,皇帝还真有几分相信的。
眼看着皇上不信自己,良妃又看向皇上身边的珍嫔:“珍嫔妹妹,你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我平时虽然是对你……对你颇有怨言,但我也只是过过嘴瘾,我没有坏心的。”
说白了就是嘴贱,见不得别人好。
这会儿跟她姐姐妹妹起来了,之前不还打了她宫里的人,给她下马威吗?
姜昕玥连连点头:“臣妾自然是信良妃姐姐的,你放心,等皇上查明真相,定能还良妃姐姐一个清白。”
丽贵嫔好像是无心之言,但却让姜昕玥肯定了,往她宫里放蛇的人,就是她。
不然她怎么知道就是那个无名女尸放的蛇?
就叫朱皇后都还没往这上面联想,她这次反应这么快。
不是真凶就是知道真凶是谁。
裴家……
裴氏是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一个人入宫的。
去年裴氏不就让一个医女伪装成宫女,带进宫安排在丽贵嫔身边了吗?
姜昕玥好像才想起来似的,咬了咬唇:“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想起来一桩事,或许能弄清那无名女尸的身份。”
宣武帝立刻问道:“爱妃见过?”
她眼神隐晦地看了丽贵嫔一眼:“昨晚丽贵嫔的母亲裴夫人在宴席上羞辱臣妾的母亲,臣妾见母亲闷闷不乐,便让小轩子小小的恶作剧了一下,小轩子说回来的时候撞上了一个宫女,还捡了人家的耳环,后来想还给人家,却怎么都找不到人了。臣妾想着,宫宴上伺候的宫人都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位置,若是有人不见了,那必定不是宫里头的,可若不是宫里头的,她却是宫女打扮,所以臣妾怀疑……小轩子昨晚撞到的人就是放蛇之人。而那个宫女,昨夜应该是在裴夫人身边的。”
丽贵嫔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但还是强撑着:“珍嫔这张嘴可真会避重就轻,皇上,珍嫔昨夜假传圣旨,说您赏赐了螃蟹给臣妾的母亲,却是两只未经处理的,扎得她满嘴流血,珍嫔却说是恶作剧……”
“所以,你承认是你与裴氏合谋,往珍嫔的寝宫里放蛇?”
丽贵嫔很想说没有,不是她。
可她看着皇帝那双质疑、冰冷、不信任的目光,心慢慢的凉了下去。
原来,皇上早就不爱她了,是她妄想着,妄想着祖父已经死了,再也影响不到皇上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他就会不计前嫌,和她恢复到从前。
还是说……
皇上从来就没爱过她!
什么盛宠不衰,都是为了迷惑裴宋两家,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好对他们一网打尽?
祖父年岁比外祖父还大,年轻时的确野心勃勃,壮志凌云,要做这大燕朝朝堂上的第一人。
他也确实做到了。
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越发厌倦了朝堂争斗,晚年只想安乐,再没有了斗志,所以宋家才会从根上就烂掉。
好在外祖父还保持着清醒,一直严于律己,裴家才没有步宋家的后尘。
“皇上……”
王得全将侍卫手里的托盘递过去,上面正是一副碧玉的耳环:“小轩子捡到的耳环,和那无名女尸耳朵上的那只合起来是一对儿,而且……尸体的手指上还残留着特殊的药粉,太医院的太医说,正是引蛇出洞的秘制配方。这女子,应当是民间所说的蛇女。”
宣武帝一把掀翻那托盘,愤怒道:“丽贵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丽贵嫔闭了闭眼,两行清泪从眼角划过,她抬手弹去:“臣妾……无话可说。”
心已死,还有什么好说的?
“来人,将丽贵嫔……”
“皇上!”
“皇上!裴中书绑了其女裴蓉烟跪在了殿外,说是来向皇上请罪的。”
还真是来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