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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浮云一样的衣服在他的周身漾开,如同纯白色的浪花一样唯美。
“我从來沒想过,督月竟然会说想我,现在你应该已经是缝竹最得力的祭司了,他把整个绝情宫都交给了你,这样的你,也还会想念我吗?你就不怕我回到天道,你现在的一切都会失去吗?”
司洛样子是懒洋洋的,但是说的话却丝毫沒有任何的婉转。
督月眉毛微挑:“你非要这样去计较的话,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司洛,其实你明知道那时候的那事是和我无关的。”
司洛猛然打断了她:“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再提了。”
督月眼底的光芒狡黠的流转:“既然说到这儿了,缝竹其实一直很想再见你一面,不如我带你去见他?”
司洛嘴角啜着一丝微笑:“如果这是试探的话,这试探可谈不上高明。你煞费苦心做了这么多,包括你的实验,你以为你在南区做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么,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督月明显有些惊讶:“我在南区设立的实验地你知道?那你怎么可能不阻止?以你的性格,你一直是视你的那群区民如同宝贝一样的护着,你要是真的知道的话,你怎会任由我胡來?”
司洛似笑非笑;“原來你也知道你是胡來啊。可惜了,你说错了一点,以我的性格,我是什么性格?督月,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很了解我?”
司洛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带出了一种不怒而威的霸气,说实话,这种霸气除了第一次见司洛,我之后并沒有在司洛身上感觉到过。
我一直能够感觉到的是司洛并非普通的人,也绝不是像督月一样的神裂者。他是一个神秘的人,神秘这个词在禁裂区最配的就是他了。我摸不准他的喜怒已经他真正的战营。虽然他大多数看起來比较温和,但是,我相信高秦酒野如此狂放不羁行事离经叛道的个性免不了他的责任,所以说,他本身也一定不是一个好解决的人物。
只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个神秘人,并不是有着不为我知的一面,而是,我压根就沒看得透他的任何一面。
督月显然也和我一样意识到了这一点:“看來,多年未见,我已经不了解你了。”
这句话完全就是在给她自己一个台阶下,把原因推给了时间。
司洛垂了垂眼睛,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口气却丝毫沒有任何顺从感:“所以我说,你不如全都坦诚交代,也许换回的回报会更大一些。底牌你都不肯亮,这赌局你难道还指望着赢么?”
督月眼睛眯了又眯,最终叹了口气:“好吧,的确,我的目的其实是要吞并鬼道,你也知道,鬼道的人本身并沒有什么超常的能力,就像是你当初的南区一样,鬼道全靠淮度,所以只要我战胜了淮度,得到鬼道就是指日可待。”
果然,他们之间的斗争也不过就是领土之争吗?
司洛却说:“可是,你也该知道,淮度是禁裂区最令人感到发指的存在,就算是所有的高能神裂者合力也不一定有办法拿他怎么样,你如何就有把握能够和他对抗?在我看來,这连以卵击石都算不上。”
督月胜券在握的笑了笑:“淮度的能力我的确是无法企及,可是他不管多厉害,是人就有弱点,淮度也一样。我现在只是还无法掌握他的弱点罢了,但是,既然他能对聂尊感兴趣,就说明聂尊目前唯一能够接触到他的人。你也知道,淮度性格古怪,一般人想见他都是难如登天,可是聂尊却让他破例一次次开放魔窟利用魔窟去试图征服聂尊,这就说明,聂尊的特殊性在他心中有多么大的价值了。”
无法掌握淮度的弱点?
看來,督月这是并不知道离情的事?
难道说,淮度和离情的事真的沒有别的人知道?就只有离吻?
可是如果是这样,离吻又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淮度想要我手上的蝎芒,离情也在鬼道出现过,包括给我点明了淮度的移魂之术,看样子这些事,督月是全都不知道?
“所以呢?”司洛问。
“所以,只要黎慎配合,掌握聂尊就易如反掌,而你若是也配合,加上你的淮度的了解,想靠着聂尊最终拿到我想要的信息,就绝不是难事了。”
原來是这样,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收服聂尊,而她认为,能够收服聂尊的就只有我,所以她选择先收服我,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也真是难为她了。
可惜我打破了她的美梦:“你想多了,我掌控不了聂尊,现在聂尊更是对我丝毫沒有任何照顾之情了。”
督月一脸无所谓:“沒关系,即便你和聂尊沒了任何关系,你对我來说也是非常有用的,你的第二人格的秘密到现在我还沒有研究透彻,但是我相信你身上潜在的力量是不比聂尊弱的,如果淮度非要依靠一个聂尊,那你就是我手里的王牌。”
呵呵,说的就好像你已经忘了我们从前是多么大的仇敌一样,说的就好像我们早就彼此既往不咎关系已经达到了可以彻夜长谈的地步了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实际上我找你合作,是因为我开的筹码也绝对是你能够接受并且心甘情愿接受的。”
“哦?什么?”
督月笑笑:“你以前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我可以全部替你找回來,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除了绞s你们几个以外,你们那三个区剩下的那些仅存的生命,我也全部都可以放他们回到现实世界。只要你愿意,你想救的人,你想摆脱的生活我都可以帮你做到,事成之后,你愿意离开,我不会让任何人阻碍你。”
还沒等我说话,司洛就接道:“那给我的好处呢?我倒是很好奇,你如何能说动我。”
督月目光亮了亮;“我也可以让绞s离开这里。”
一直站在一边不曾说过话的绞s原本已经像是石头人一样麻木呆滞了好半天的眼睛终于动了动。
但是,她也就只是眼睛动了动而已。
我了解绞s,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冷静的,以她对离情的了解,恐怕她心里所想和我也必然有共同之处。她是一个只要有信任的人在身边,她就大多数时候都会沉默,外表僵硬死气沉沉,实际上她是在脑子里将她听到看到的一切进行尽快的分析。
让绞s离开却把这当作给司洛开的条件么?
果然,督月火眼晶晶,她也看得出,绞s对司洛的感情并不完全是单方面的。
但是我认为司洛肯定也还是会做别的一些考量的。
不过我认为到底还是我认为。
司洛口气十分坚决:“好啊,只要你说话算数。”
绞s沙哑的声音插言道:“阿慎不走我就不会走。”
这是來到这里这么半天以后她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我的心顿时充满了酸涩的感动。
哦不对,我沒心。
我的心被聂尊拿走了。
绞s的这句表态很明显沒有对局面造成什么实质性改变的作用。
督月想要吞并鬼道,但是她忽略了离道。
无论是离情还是离吻,那两个女人的智商都绝对不会低于督月。
督月就是太自信了,她忘记了那边还有两个算不上善类的女人。
而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才是最残酷的。
她现在要一心一意的干掉鬼道,可是鬼道如果彻底覆灭了,三足鼎立的规矩被打破,她以为她就真的是那最后的赢家了吗?
更何况,如果淮度和离情之间的事情真的很复杂,而督月却不知道的话,那就会成为她的软肋。
不过,这些目前都不是我最关心的,我最关心的是她如何能让我完整的想起从前的记忆,还是靠那个药丸吗?
“那就具体说说,你想要我怎么做吧。”我对督月说。
督月很快回应:“现在你什么也不需要做,高秦酒野和聂尊刚刚离去,这两个人的行踪我还需要掌握,不过,有一个建议我觉得对你还是有用的,那把活武器,你该尽快的收服了,难道你还要经常去面对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你的武器抢走的事吗?锥刺的确是活武器中最不好掌握的,因为它自带的剑灵极其邪恶,可是也不代表完全沒办法,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先把你自己的武器解决?”
这的确是个有用的建议。
可是,如果要解决这个问題,首先恐怕要找到的人就是邹安。
话说,邹安现在在哪里?
我刚要把这个问題问出來,司洛却问了督月另一个问題:“如果要说提建议的话,我对你也有个建议,在你想进行你的这些王图霸业之前,你是不是应该也先把你和塔莱之间的感情问題解决?塔莱现在的身份我有点看不明白了,他作为天道的神裂者,但是行为却沒有看出來对你和缝竹有什么直接性的帮助,缝竹可以容忍他,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