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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s似乎还想和司洛说什么,司洛却对督月说:“看样子,现在我是在天道了?”
督月勾唇:“沒错,天道的绝情宫。司洛,我是不是该对你说一句,欢迎回家呢?”
这句话倒是让高秦酒野脸色一变。
司洛抬起手,随意的顺了一下他的华发,眉眼微动之间,都牵引出一片绝美的神采,我几乎就要看呆了。
他的脸上除了绝美还有种超出常人的脱俗之态:“欢迎的话,我当然愿意听,不过,回家,好像还谈不上。怎么,督月,你已经闲到了要请继承体來你这里做客的地步了么?”
督月嘴角流露一丝嘲讽:“南区和东西区都已经尽毁,我这是在收留避难者。”
司洛的眉头顿时拧紧,以至于他眉心中央的那轮血色月牙也快速收缩,血红色瞬时间加深,一阵不可阻挡的高贵、危险气息刹那间从他周身四散开來!
我终于明白,司洛之所以被称为禁裂区最美的人,不单单是他绝美的那张脸,还有他这种,无论任何神态都能给人一种天下绝无第二世间唯有他一个的唯他独尊之感,那种气质不是别人能够与之相较的。
“你说什么?”
原來司洛的声音冷下來的时候,带给人的寒意比高秦酒野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督月嘴唇刚动,高秦酒野却抢先说:“是我的错,我沒有保护好南区,南区和东西区一样,全部都被毁掉了,如今继承体已经所剩不多,残存的一些也都四散在三道之中了。”
司洛双眸顿时迸发出一种凌厉的光,他快速回头盯紧高秦酒野,随着他的动作,他的银色华发在空中甩出一道眩目的银色波纹。
高秦酒野眼神哀痛,低垂着眼眸,沒有直视司洛。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霜打茄子的表情。
我知道,能让他有这种表情的,不只是因为南区的毁灭,而是因为他觉得,南区的毁灭让他辜负了司洛的信赖和托付。
他并不是一个会负责的人,所以,一直以來,守护南区对他來说,并不是难以放下的责任,而仅仅是,出于对司洛的忠诚。
一个原本就是随心霸道的人,却偏偏可以为了一个人忠诚到宁愿束缚自己,可见,司洛在他心中,的的确确是无可替代。
或许是知遇之恩,或许,是从前那么多孤独的岁月,司洛给了他兄长一样的陪伴。
死一样的静默后,司洛轻声张口:“谁做的?”
高秦酒野沒有回答。
一股无名的愤怒侵蚀了我,我冷笑一声:“督月的实验体能够让继承体在一定时间内无法愈合,然后带领了大票的怪物血洗了东西南区。”
督月却以同样的冷笑迅速回应:“如果是我做的,我恐怕就不会这么积极的告诉你你的南区已经毁掉了,拉蕾尔带领的那群人并不是我计划的,都是鬼王淮度的阴谋。”
司洛双眼微微眯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对我还是不肯死心么,怎么,缝竹和淮度的争斗非要把我的区民都卷进去?我看,督月你是活的太久有些活腻了。”
我看你是活腻了,类似这样的台词生前在电视剧里也见过听过许多次,大多数时候是给人一种穷装逼的感觉,或者是一种算不上有力度的威胁。
但是司洛说出來,语气平淡,毫无起伏,声音冷却美的如同冰泉穿流而过,只给人一种无法忽视他的这句话的感觉。
不过,他刚刚说了谁?除了淮度,还有一个人,缝竹?
缝竹是谁。
督月的脸色似乎也因为司洛的这句话而多多少少有些改变,但是并不明显。
她说:“我还沒活够,人是不会嫌自己命长的,就像那个世界的人谁也不会嫌钱多一样,我既然敢让他们把你救醒,自然就有胜券在握的决心,你这样的威胁大可不必再说了,司洛,事已至此,你已经救不回你的区民,和不与我们共同对抗淮度,沒了他,你曾经想塑造的那个天道也会指日可待,这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哦,原來,督月是在拉司洛和她合作,只是这合作背后的那层关系和原因我还不清楚,这大概也是督月不找我们而找司洛的原因。
司洛淡淡的回答:“不怎么样。”
司洛斜睨了督月一眼:“你们现在说服我的筹码是越开越低了。”
督月摆摆她仅有的一只手:“我还沒有说筹码,你也看到了,现在既然人都聚集的这么全,不如我就來给你开个筹码。我给你一个沒有被篆刻裂纹的意识体,同时,我会告诉你戎锦的真实身份,而我要你做的很简单,那就是,跟我们一起对抗淮度。”
司洛绝美的笑了:“这件事可一点也不简单,还有,我并不想再次在谁身上篆刻裂纹,这一点你不知道吗?”
督月笃定的看着他:“你的确不想,但是不代表别人也不想。对吧,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确实在刚刚督月说到她能提供新的继承体的时候眼睛里流露过短暂的惊喜,但是更快的是被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所代替。
司洛轻轻一笑:“只要是我不想做的事,你觉得他有办法让我做么?而且,一个不肯篆刻新裂纹,借不到裂纹力量的人,你们要去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尽早放弃吧,至于戎锦的事,你不就是想说,戎锦其实是塔莱么?”
什么??!
戎锦是塔莱是什么意思?!
我和绞s都瞬时间瞪大眼睛,聂尊的眼神也闪过一丝惊讶,高秦酒野就更不用说。
督月的眼神暗了暗:“你怎么会知道。”
司洛笑的云淡风轻:“这不重要。”
随后,他突然转向我:“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么?”
我有些愣,为什么突然转向我了?
我答应他的。
他是指。他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而我要满足他的那三个条件的事么?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只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司洛笑容更深:“记得就好。不过,这位兄台,你把她圈在这个圈子里是要做什么?”
他这句话是对聂尊说的,与此同时,他抬起比女子还要纤细白皙的手,自然而然的在黑雾上触了触。
那围绕我和聂尊的黑雾竟然随着他的动作彻底消散开了!
这就是东西南区念力值最高的人的本事吗?
就算他现在沒有对应的继承体,他也能保持这样的水准和能力吗?
聂尊也对于他轻松将黑雾化解的能力感到略微的惊讶,但是他很快重新镇定下來,星星般的眸子也重新回归于冷静、淡然。
“你离她越远,身体状况就会越差,与之相反,你离她越近,你因沒有继承体而导致的身体衰竭情况就会越轻。”
聂尊突然说出了一番看似不着边的话,但是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一愣。
他的意思是,离我越近,司洛的身体状况就会越來越好?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理论!
这聂尊成魔后是傻了吗?
司洛的神情却突然变得格外的郑重。
高秦酒野第一个发了声,他是对司洛说的:“他说的是真的么?这是。念力共鸣?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司洛似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则是当场蒙了,他们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司洛轻叹;“是的,我早就知道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愿意你又要因为我去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有些时候,你觉得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实际上,高秦,并不是那样的。”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司洛,你明知道我为了不让你死,四处想办法,可是你明明有办法,却不告诉我,现在你又來告诉我,你是因为不想让我去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呵呵,你司洛,真的有信任过我吗?”
高秦酒野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而我到现在也沒弄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司洛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够了高秦,这些话我们可以以后再说,你现在要记住的就是,我还沒死,身体也好的不得了,你要想着真正重要的事,而不是这些,知道了么?”
“算了吧,你总是这样,你就沒有想过你的命承载了多少,司洛,你不是为了你自己活的,你能不能多少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高秦酒野虽然是在说着算了,可是他的情绪却越來越激动。
司洛皱起眉:“别闹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我不是说了么,我死不了。”
督月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是啊,高秦,你要司洛还怎么做,难道你要他告诉你,因为念力共鸣的缘故,所以黎慎的第二人格可以让司洛的生命状态呈现永存?司洛明知道你对黎慎的感情,又怎么会让你为了救他而去伤害黎慎呢?”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念力共鸣?
意思是,我的念力在某种程度上和司洛的共鸣,司洛失去了继承体原本生命在衰减,但是,却因为念力共鸣,只要靠近我,身体就会好转?
而这一切又是和我的第二人格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