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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鸡听到苍冥这句话后,先是微微愣了愣,随后,他的嘴角突然浮起一抹怪笑:“苍冥大人,我懂了,我这就帮你把他们全都拿下!”
说完这句话,他就对着他身后的那群闺女做了一个手势,那一群张着血盆大口的无脸人就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炮筒花,头颅旋转着调整角度,几个一组齐刷刷的将我和聂尊还有高秦酒野瞄准!
左手迅速抬起准备抵挡,我看着这群东西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毕竟被这么一群怪物瞄着,谁都会有些背脊发凉!
“喂,苍冥,你不会真要你这个大金鸡手下拿这群恶心的东西來攻击我们吧?”
实际上我这么问,是在多多少少拖延一点点时间。
我在犹豫要不要那么做。
苍冥沒有回答我,而是对聂尊说:“我答应让你走,就不会反悔,不过锥刺。”
聂尊突然淡淡一笑打断了苍冥:“刚刚我已经给过你一次,你也答应了我,这已经是完成了的交易,锥刺我给你了,沒有留住它是你自己的问題,现在,我可不打算给你第二次。”
说罢,聂尊还扬了扬手里的锥刺。
我突然觉得,那个腹黑男聂尊是真的回來了。
苍冥也不生气,神色依然洒脱自如,只是眼神却示意大金鸡,可以动手了。
左手蝎芒已时刻准备好,不管对面那群恶心的无脸人能做出什么举动,我都打算在瞬间让蝎芒爆发把她们打成筛子!
只可惜,现实往往不会按照设想的來。
只见对面那一排无脸人的血盆大口突然一张一合的呼出一阵血雾。
正当我时时刻刻在准备着不管这血雾之中有什么攻击都要立即反击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我整个人都飘了起來。
仿佛是一股吸引力不断的从那些无脸人的血盆大口传來,我就像是一颗被巨大吸铁石吸中的小铁块,身体不由自主的被吸的飞了起來!
顿时察觉到不好,慌乱抬头之间,却看到,聂尊也被吸了过來!
聂尊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困惑,似乎也不明白这股吸引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眼看着就要被吸进其中一个无脸人的血盆大口里,这时候似乎问也來不及了,进了这张血淋淋的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用念力勉强拉住聂尊的手,同时另一只手拿出早就在刚刚就已经准备好了的红色药丸。
念力灌输进去的时候,我还不能确定这东西到底是否有效,但是我只知道,现在真的需要使用它了。
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进那张血淋淋的嘴,更是因为,我有种感觉,在场的人里,尤其是苍冥,他接受淮度的命令而來,其目的更是不单纯,这一切都告诉我,他们是冲着聂尊而來。
什么魔窟,什么炼魔体、炼魔碑。这些的一切,都把聂尊扯了进去。
我不能让聂尊和我一样变成竞相争夺的对象,不管他是不是恶魔,都别想有人试图利用他伤害他。
红色药丸在我逼进的念力作用下,挥散开來,如同磨碎的红宝石粉末,泛着点点光亮。
那些光粉迅速将我和聂尊包围,原本的吸引力消失了,我和聂尊静止在了空中。
“移空丸?!”
身后传來高秦酒野的惊声呼唤。
我想回头看看他,但是最先映入我眼帘的还是一脸茫然困惑的大金鸡和苍冥。
“你怎么会有这个药丸,这是只有司洛才有的东西!”高秦酒野冷声说道。
只有司洛才有?
可是这是绞s给我的啊
不过,也沒什么不可理解,毕竟我相信,司洛是爱着她的。
“喂,黎慎!你的目标地是哪儿!”高秦酒野口气似乎很焦急,直接冲着我和聂尊跑了过來。
可是,光粉突然在空中汇聚,然后砰的一声炸开!
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包围了我,但我仍然紧紧的拉着聂尊的手。
恍惚之中仿佛听到了高秦酒野悲凉的声音:“就算是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心,你还是选择将它弃之如草芥,并不惜一切也要逃离我的身边吗?
我多想解释,我不是想要逃离你的身边,我是想要聂尊逃离危险。
只可惜,我沒有张口,张口他也听不见。
这种恍惚的眩晕感足足环绕了我整整十多分钟,这期间的感觉就真的有点儿像是在穿越时空。
等我重新睁眼,眼前也恢复一片清明的时候,我來到了一个完全沒有见过的地方,而我的右手,还拉着聂尊的左手不放。
沿着那两只紧紧相握的手慢慢看上去,我缓缓对上聂尊的眼睛。
聂尊眼底清澈的潮水缓缓流淌,带着一丝透明却又模糊的温柔。
可是他开口说的话却如同腊月寒冰:“该放手了吧,还是说,你就这么饥渴?”
我慢慢的松开他的手。
松开他后,我环视了周围一整圈。
我这才发现,我们此时正在一个真正的宫殿里。
不是石宫,而是真真切切的宫殿。
宽足千平米,四壁都是金灿灿的琉璃瓦,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自四扇大窗上垂落。
宫殿正中央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脚底不断传來温润的感觉。
宫殿深处,遥遥可见一纱罗帐自宫殿顶棚垂下,无风自舞。帐内是一张金黄色刻着龙纹的座椅。
这么美的宫殿,纵使现实生活中也不多见,更何况在这个诡异的禁裂区了。
只是这偌大的宫殿虽然富丽堂皇,却不见一个人影。
“这儿是哪儿?”因为四下无人,我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小了许多,不仔细听就只会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聂尊双手插兜,目光依然淡然从容,声音不卑不亢不高不低,还是那副样子,就好像他此时此刻还站在之前的地方一样淡然:“不知道。”
“不过,这地方可真美,我不是在做梦吧,还是说,那药丸带了什么致幻的能力?”我眼睛一眨不眨的浏览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景,说话也开始不经大脑了。
聂尊的语气里明显多了嫌弃之意:“你可能真的是在做梦,但是我很确定,我非常清醒。”
“你清醒,我当然就是清醒的。”我白他一眼。
“走吧过去看看。”我自然的拉住他的袖子,想要带着他一起朝着那纱罗帐走去。
谁知,手拽了又拽,脚却还是沒有迈出。
我回头:“你干嘛,不走么,难道你不想弄清楚这周围到底是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聂尊淡淡瞥了我一眼:“有什么可弄清楚的,是你的那颗药丸把你和我带到了这里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不清楚的当然还有啊,比如,这里是哪里啊,那颗药丸到底为什么要把你和我带到这里來啊,你啊,能不能配合我一次,哪怕是偶尔呢?”我皱眉斜视他。
我知道如果是以往的聂尊,一定会用这个世界上最淡然却最温暖的宠溺对我说:“好,就勉强陪你一次吧。”
可是现在他不是那个样子了。
“既然你这么好奇,你就自己去查吧。”聂尊轻轻甩开了我的手,转身朝着宫殿的大门走去。
只是这宫殿十分的宽广,按照聂尊那种双手随意插兜慢慢悠悠的动作,恐怕一时半会还走不到大门。
也就是说,我其实还有机会!
于是我快速的冲上去,本來是只想要拦住他,让他陪我继续去看那纱罗帐,可是,就在逐渐靠近他的后背,看到他孤独倔强的纯黑色背影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像是着了魔,整个人都开始不由自主了。
双手快速抬起,整个人带着一种飞蛾扑火的不可自控,朝着他的背影直直扑了过去。
侧脸和胸腔重重的砸上他的后背,双手迅速的从他的两只胳膊下的缝隙穿过去,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
我的侧脸贴在他泛着凉意的背脊之上,他的后背微微颤了一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双手紧紧环着他,声音带着一丝沉闷:“别离开我。”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在心底忍不住苦笑,黎慎啊黎慎,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卑微的人了?
难道,这就是爱么?
就算是面对高祈,我也不曾这般姿态低微过。
聂尊背脊虽凉,可是他却沒有动,就只是那么静静的,静静的站定在原地,任由我抱着他。
从我抱住他开始,他就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也不发声。
可是,在这种时候,他的静止都会带给我一种值得期待的欣喜。
因为如果他还会犹豫,就说明他对我,也不是一分感情都沒有了。
时间似乎停滞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声音带了些沙哑:“你还真是,缠人的令人讨厌啊”
这句话依然很尖锐,可是不知为何,听着他的嗓音,我总觉得,这句话很温柔。
我或许真的是疯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他已经对我沒有一丝的怜惜了,只是我还在恋恋不舍自我欺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