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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可以理解离情这么做是为了把戏做的足一些,但是肚子又被掏了个大洞总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我快速从离情身边脱离,退回到聂尊身边。
“带我出去。”我倚靠在聂尊的身上对他说。
聂尊抬手扶着我,从这间屋子里重新退了出去。
门打开后,离情从里面风风火火的掠了出來,她靛青色的头发即使是在这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停车场,也显得飒爽发亮。
她一甩头发对聂尊微微一笑:“让我的手下陪你们两个玩一会吧,我要去那里找到她们。”
我不知道离情这么做是为了给淮度一个什么样的错觉,或许是去找离吻了?
不过,在她走了之后,风火雷开始试图动手的时候,我的肚子才刚刚有要愈合的征兆。
我苦笑着低头看着自己腰上破的大血洞,心里想的是,这衣服又要换了。
离情走后,火面容冷峻抬手对着聂尊就挥出一道火光。
我一直都知道离情曾经的这三个助手有多强大,全都是禁裂区极为稀少的几个会操纵自然力量的人物,不仅念力强大充足,而且使用的招式由于不脱离自然,所以格外的强大。
那团火仿佛呲着牙,带着一团怒气冲向聂尊。
聂尊丝毫沒有犹豫,一把就将我推开到一边。
我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因为就算在念力支撑下,这疼痛尚能忍耐,可毕竟是被破腹的疼痛啊。
倒地之后我试图挣扎着自己起來,同时眼神怨毒的去盯着聂尊的背影。
聂尊自从失忆后大部分使用的都是他双手的魔性。
只见那火舌如同巨蟒,张着大嘴随时准备吞噬聂尊,而聂尊身体矫健轻盈,双手团簇着两股黑色气雾,一边移动一边不羁的说:“为何要打?”
也对,在聂尊的观念里这些人沒有攻击他的理由。
火冷淡的回应:“为了杀你女朋友。”
我一口老血差点儿沒喷死。
我好像不是他女朋友吧?
聂尊却狭促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看來我有必要考虑是不是相信你的话,这么多人都觉得你我以前是恋人关系。”
我无语。
你完全就沒有要考虑相信我的意思,我绝对看出來了。
“打你的架吧,一会儿别死了。”我讽刺他。
待肚子已经完全愈合的时候,聂尊恰好和火打的不可开交。
不过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題,这地下停车场里面怎么都沒有人呢?
风和雷始终站在一边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不过看这情况,他们两个也真的不需要出手。
火两只手全都被烈焰包裹着,凡是火拳所到之处皆是阵阵黑烟,我离他怎么也有三米多远,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在他烈焰下不断涌动的念力。
这三胞胎不愧一直是离情最得力的手下啊。
不过我一直很不理解,他们既然奉命去保护绞s,可是东区如今也已经毁了,绞s的个人实力说实话并不是很需要保护,按常理來讲以离情对我的偏爱,更合理的是把他们三个留在我身边,但是为何沒有这样做呢?
有些事情如果沒有按照合理的方向发展,那就说明这其中必有蹊跷。
正坐在地上思考着这些事,突然一股疾风扑面而來,下意识感觉到危险,我快速抬起左手遮蔽的同时,起身连退数步。
抬眼之间,只见风已站在我前方不远处。
我嘴角抽了抽,这是也要和我來一场的意思?
好吧,当风手中一股风刺袭向我的时候,我很确定,他们是在把戏做足。
“蝎芒!”
一声高喝,手中蝎芒已快速化作圆盘式弓盘飘在我前方,右手后拉,唰!无数流光刺向风!
自从上一次将念力和蝎芒结合后,我对蝎芒的使用变得更加的得心应手。
风毕竟是使用风元素的,动作迅猛如闪电。
只见他抬手之间“嗡,,”一声,地下停车场的空气中一面闪烁着彩虹七色光茫的扭曲状涟漪光芒乍现,所有的流光蝎芒撞击在那道半透明的气墙上,哗啦啦碎成了一片,虹光背后,是风高大挺拔的身影。
“风盾。久违了。”我对他微微一笑。
风却沒有对我笑,依然是一脸冷淡。
这让我的笑容微微有些僵在了脸上。
因为以前这三个人里,跟我关系最不错的就是风了。
这风盾的招数我也曾经见过,还是为了保护我。
总感觉这三胞胎现在对我有什么成见,可是,在我记忆中我确实沒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啊。
难道就是因为我沒照看好西区?
风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无比的陌生和冷淡,蝎芒在我眼前流转之时,风突然抬手,五指虚空一抓!
空气中几道气流翻滚,无数锋利气刃沿着四面八方朝着我呼啸而來,带着一股阴冷的肃杀。
这股强烈的气流波动令我感到危机,因为对于使用风元素的风來说,我深知他对于气流的操纵甚至比高秦酒野还要更胜一筹,于是我激发体内念力,尽可能将念力精准的使用在周身用來防范。
无奈我本身防御力就不高,锥刺又不在手,蝎芒类属远攻,所以强行使用念力做自我保护圈,总是要弱一些。
念力抵消了气刃一大半的攻击强度,不过剩余的一部分力度还是将我的暴露在外的肌肤划破了许多道血口。
我皱着眉看着眼前一脸肃杀之意的风,这种感觉可不像是演戏啊,这是要真的跟我打了。
“我该如何理解现在眼前的这种状况?”觉得沉默总不是解决问題的好办法,雷一直站在一边纹丝不动,而火正和聂尊你來我往的不可开交,我纠着眉望着风,想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风终于开口,薄唇微动之间轻而易举的吐出几个字:“既然都见了,那就过过招,也让我看看这两年你有了怎样的进步。”
进步好像真的沒多大,锥刺还让别人拿跑了。
我侧头对聂尊呼喊:“喂,锥刺能否还我一下,用了再给你。”
反正你也不用。
聂尊双手团聚这纯黑色的气雾,动作轻盈灵敏,丝毫沒有陷入苦战的模样,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不行。”
。
真是欠扁的家伙。
再回首之际,风已双手高抬,两只纤细的手臂在白袍之下轻轻动了两下,五指虚张,如同拨弄看不见的琴弦。
我却徒然感觉到紧张。
果然,空气中传來一阵叮铃铃的旋律,这旋律完全是拨弄气流所形成的,重要的是,要用念力操纵气流达到多么精准的程度才能够发出这么优美的声音。
随着这看似清浅的前奏结束,尾音弥留之际,一种仿佛來自于地底的轰鸣声响起,风的瞳孔在刹那间骤然一紧!
随着他反复翻转的手腕在空气中拖拽出一道长长的线,停车场的地面上唰的裂开一道纹路,仿佛是一把透明的剑劈下的剑痕。
轰!我身后的六台车被他凌空抓起,朝着我面门直接砸來!
最重要的是其中还有一辆古老式马车!
马车上还有一只马!
那只马之前一只在拉粪!
现在漫天飘粪!
粪虽然是粪,但是夹带的力度可不小,连同那几辆车,重重的朝着我砸过來,似乎还來了些杀气。
将念力全部集中在脚下,我飞速的闪避,不料,原來车只是引子,在我躲闪之间,一道极强的气刃在暗处发出将我直击十米开外!
脚下电光石火,飞退数十米,原本刚要强行站定,却不料撞上一具身躯!
下意识的防范让我借着惯性抓住身后來人转身将來人挡在了身前,手臂触碰到一个健硕的身体,抬手一看,竟然是愁欲!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惊讶的说道。
愁欲恭敬一笑:“阿慎小姐。”
随后我就看到了从停车场入口刚进來的元浅。
“你们两个。”我皱着眉。
元浅望着我:“你体内的药丸可以带领我找到你。”
聂尊见元浅和愁欲來了,转手激起一道黑浪,将火击退数步,然后直接就大刺刺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來。
糟了,这情况如何是好?
不能跟愁欲和元浅说明事实真相,因为不知道元浅现在对我是什么心态,也并不知道她给我下的毒到底是什么作用,但是时间紧迫我还着急要带聂尊前往魔窟。
现在就只差把聂尊打到一定地步來激发他今日的淮度意识激活。
于是我立即对元浅说:“我不管你來找我是为了什么,你现在快走,有人要你的命。”
沒想到最先做出回应的是愁欲,愁欲脸上用涌现一种担忧:“阿慎小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见愁欲的眼神,大抵明白了,原來,他这是对元浅有男女之情。
于是我更加坚定的对愁欲说:“聂尊要她的命。”
果然,我这么一说,愁欲立即闪身挡在了元浅前面,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身后逐渐走來的聂尊。
风火雷也不出我所料,看來也是看出了情况有变,他们三人终于齐力在后面追击了上來。
只见风刃、火拳、雷击,三股力量聚合,直击聂尊背后的心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