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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想办法啊。”我微微动了动身子。
高秦酒野突然放开了我:“既然,不能使用念力,就多多动动,至少维持一些体力上的温度。”
但是我和他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一边试图活动着双臂,一边双手再次捏按着四周的冰面,冰面还是不停的碎着。
突然,灵光一闪,我快速看向高秦酒野:“记不记得在那两扇石门之中我们是怎么破解的?”
高秦酒野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我们往河水下面游?”
我点点头:“虽然这招有风险,也许会被冻在水下,但是,至少比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等着变成冰雕强。”
高秦酒野伸手拉住我,他的手心传來一丝可贵的温度:“那就一起。”
见他目光坚定,我低头,拉着他的手,钻进了水下。
水下是一片清澈的冰泉,我和高秦酒野手拉着手,用另一只手不断的在水下划动,但是由于用不了念力,所以动作十分缓慢。
我努力的睁大眼眶,想要看清水下的一切。
但是冰水太过冷了,睁眼之间,只感觉眼球都被冻结了一样。
也不知道游动了多久,水下虽清澈,但是却总是看不了太深的地方,再怎么运转念力在眼部,我都看不了太远,往下面看的时候,我就只能看到一片白色的氤氲。
抬头之间,发现原來我们两个游离水面已经好远了,此刻当真是进退两难了。
身体几乎已经僵硬了,似乎都已经和冰寒融为了一体,唯有拉着高秦酒野的那只手还能从高秦酒野的手心感受到星星点点的温度,如果不是感受到这一点点温度,我甚至都会以为我的身体是这冰水做的。
慢慢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在不在游动了,知觉这种东西正在慢慢的从我体内消散出去。
就在一切似乎都快要变得静止的时候,前方的氤氲突然四散开,透出一丝光。
我和高秦酒野对视一眼,一种莫名的欣喜涌上心头,两个人内心深处都升起了新的动力,配合着快速的朝着那抹光线游去。
慢慢的,光线已经临近我们眼前,那抹光也越來越亮。
就在世界突然彻底明亮的时候,那抹光刺的我眼睛一痛,我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原本拉着高秦酒野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松开了。
四周的冰冷突然在我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消失了,转而來的是一股热意。
我倏的睁开双眼,四下看去,我和高秦酒野已经从另一个水面里钻了出來。
这里是哪里?
和高秦酒野对视后,两个人茫然的四下看着。
这似乎是一个偌大的密室,极其宽敞,就好像一个地下宫殿,而我和他此时正在这密室之中的某个水台里。
这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水台,里面有些许水。
不过,这些水怎么在慢慢的冒泡?
下一秒,我就理解了这水为什么在冒泡,因为它就要变成开水了!
“好烫!”我猛地运转念力从水台之中窜了出來,比我窜的更快的就是我旁边的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跳到了水台的对面,我则在水台的这一侧。
我连忙快速的甩动着双臂,这水也太烫了,我的两条胳膊都烫的通红!
在我和高秦酒野从水台中跳出來之后,我就发现水台里的水开始咕噜咕噜的冒气大水泡了。
这水已经开了。。
“这儿又是哪儿?”高秦酒野皱着眉四下望着。
这密室似乎也是石室,有一种在地下开凿的石宫的感觉,墙壁上挂着一种倒吊的火灯,看起來有一种很空旷神秘的感觉。
但是这石室十分的大,放眼望去,除了大大小小的水台,就是一些石阶,似乎是一个石宫连接着一个石宫。
“走,四处看看再说。”我朝高秦酒野挥挥手,两个人选定一个方向,一齐朝着那边走去。
“这魔窟里面实在是太奇怪了,接二连三的场景变换,却不见有一个人,这样的魔窟救只有鬼道有么?”我边走边问着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摇摇头:“要论魔窟,就只有鬼道有这么一个十分神秘另类的。至于天道和离道,我很久都沒有去过,我也不知道。”
“对了,你和司洛当初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天道呢?”我望向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神色微微一变,沉思了一下,却还是开了口:“也沒什么,神裂者的世界其实更复杂,更加的弱肉强食,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应该能够看出來吧,司洛是难得的正义的人,他是神裂者里的例外。”
接下來的话,我想即便高秦酒野不解释,我也能明白个差不多了。
被例外这种词标榜的人,要么就是众人憧憬,要么就是众矢之的。
“司洛的观点和思维,大多数的神裂者都不能认同,即使我们是生活在一向以善为准则的天道,也是不太能被接受的。后來又发生了一些事,司洛彻底的离开了天道,而我则是自愿和他走的。”
“那,按你说的意思,天道的神裂者大多数都还是比较善良的?那鬼道的人就是邪恶的吗?可是我觉得你们传言的那个撒旦苍冥,也并不是极恶之人啊?那离道呢?离道里面的人又是什么样的?”
高秦酒野目光朝着前方延伸:“总的來说,天道就代表了神裂者里的正义,鬼道则代表恶,而离道,就算中立吧。不过,你也知道,善恶本就很难有真正的界限,对于天道的神裂者來说,鬼道是恶,反过來,对于鬼道的神裂者來说,天道才是恶。”
说到这里,他竟微微叹了口气:“善恶难辨,不过是一种种族之间的斗争罢了。”
我的好奇心顿时强了起來:“那你们这三道到底是按照什么划分的呢?”
高秦酒野目光闪烁,竟不说话了。
见他不想说了,我就沒有再问。
穿过了我和高秦酒野所在的这个石宫之后,我们两个踏上了一段石阶,石阶之上是一个门口,但是只有石门的门框,上面却沒有嵌着石门。
和高秦酒野对视一眼,我们两个就走上石阶,踏入了那石门之中,石门对面是一段下坡的石阶,石阶下面则是另一个石宫,石宫依然很宽阔,四壁之上全都倒吊着火灯。
而石宫的正中央,耸立着一个石台,那石台有些像祭祀的台子,上面立着一个石碑。
而那个石碑之上,竟然镶嵌着一个人!
在看清了那个人是谁之后,我快速的沿着石阶跑了下去,甚至完全忘了身后还有高秦酒野。
“聂尊!”我大声的呼喊着,同时把念力汇聚在眼睛和脚下,加速的朝着石碑跑,同时仔细的辨认着石碑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聂尊。
很可惜,聂尊的样子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以至于我并不会轻易的看错。
石宫太大,跑到了石台之下的时候才发现石台的高大,甚至比我还要高一个头。
而那石碑就立在石台中间。
石碑大概有两个人那么宽,三米多高,直直的伫立在石台的正中央。
而聂尊,就镶嵌在石碑之上,石碑之上似乎溶了一个人形的槽,聂尊就完美的卡在里面。
他的脸光洁如初,早已沒了那些丑陋的疤痕,他还是穿着一身的黑色,只是,在身侧平放着的两只手上沒有了那两只黑色的手套,他闭着双眼,就好像是躺在石碑上一般,睡的安详。
在他的眉心之处,有着一抹血红色的印记,那抹血红触目惊心,形状则极为诡异,仔细看來,似乎是一个火焰的形状。
这石台令我感到不安,于是我快速的起跳,试图跳上这石台。
但是,奇异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
就在我起跳后刚刚在空中靠近这石台的时候,整个石台突然发出一阵光,砰的一声把我弹开了!
这股力道莫名的强大,被弹开的我从空中朝着后面掉了过去。
正在这时,赶到了这里的高秦酒野跳起來接住了我,和我一同落在了地上。
落地之时,之间那石台上的光渐渐的淡去了。
我缓缓的摇摇头:“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要再一次上前,高秦酒野却一把拉住了我:“你别冲动,我们先过去看看这石台。”
虽然内心充满了担忧,因为沉睡着,眉间还有一个烈焰印记的聂尊让我感到一种恐慌和陌生,但是我还是依了高秦酒野的话,和他一同走到了石台之前。
双手缓缓抚上石台,石台却瞬间再次迸发强光,那力度竟将我和高秦酒野击退数步。
我和高秦酒野对视一眼,他示意我绕到石台后面看一看。
于是,我就和他一同绕过了聂尊这一面,走了五米在左右,才走到了石台的后面。
这石台正处于石宫正中央,前后一致,四四方方。
而这石台之上,也只有正中央的那一座石碑。
走到了石台的背后,我和高秦酒野就看到了那石碑的背面。
石碑是一种蓝灰色,看不出材质。
而那石碑背面的正中央,刻了一个血红的大字,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高的大字。
字是,,
魔。
这个魔字通体都是红色的,字体是一种我沒有见过的,却完全可以辨识的字体,看起來十分张狂诡异,还带了一分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