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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鬼道之门前面向里面看去,就只有遮挡住视线的浓雾。
“有沒有种进了地狱大门的感觉。”绞s竟也会开玩笑了。
“如果是地狱的大门,那我只希望來接我的鬼差帅一些。”我探头看向前方浓雾的深处。
“你的脑子里也就只有帅哥。”高秦酒野嗤笑。
“反正沒有你。”我白他一眼。
正说着,前方浓雾之中突然传出一阵歌声。
“好像有人在唱歌。”我加快了脚步。
“的确,似乎还是个女人。”
穿过最后一层浓雾,鬼道之门后面真正的世界展露在了我们眼前。
“这。”惊叹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头上这本不该属于这个地方的天空。
天空是蓝天,蓝天之上是白云,和太阳。
除了这与正常世界一模一样的天空以外,眼前的郁郁葱葱的树林也和现实世界的树林一样,而非是禁裂区的那种用药剂制作出來的假树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三道门是连同现实世界的?”绞s的声音满是惊讶。
“不对,你们仔细看这天空,还是有些不同。”聂尊的声音十分冷静。
于是,仔细观察,我发现,果然是有些不同之处的。
蔚蓝的天空之上镶嵌着星星点点的几朵白云,太阳明媚静止的悬挂其中,这一切本沒什么特别,只是,整体看起來多了一种完全静止的虚假之感。
天空是蓝的,云是白的,但是天空和白云都是一动不动的。
现实世界的蓝天也不动,但不是这种静止,这里的天空静止的就好像是一幅画卷,就好像在原本的天空之上铺开了一副完整的蓝天之卷,而那太阳,虽然浑圆明亮,却带了一种刻意的镶嵌。
“这。为什么我感觉,这里的天空像是人造的?”绞s说出了我的心声。
沒错,就是这种感觉,人造,此时眼前的这片蓝天白云太阳和树林,就好像是人造的。东西或许不虚假,只是静止的有些可怕。
那阵幽幽的歌声突然又传入了耳畔,细听会发现,这歌声似乎就是从眼前那茂密的森林里传出來的。
“过去看看。”
快步走入森林,歌声的來源终于被我们找到。
刚进入森林就看到了一个呈环型的小河,小河的水极其清澈,只是,似乎并沒有在流动。河边的一块大石之上独坐了一个抱膝的女子,女子身穿一件单薄的白衣,略显消瘦的脸上,眼眸中带了一股淡淡的迷离和忧愁。幽幽之音从她的唇瓣中溢出,却不见她的唇在动。
“很独特的一个女子啊”我喃喃自语。
若论美貌,这个女子并沒有离吻那么明媚柔美,也不如离情飒爽多姿,仔细端详,长得却也精致,只是似乎太瘦了一些,显得沒有什么神采。更何况,见过了司洛和官涅的我,一般女子的美也入不了眼了。但是,这女子的气质却十分独特,她身上带有一种形容不出來的气质,比温婉的女子多了一丝坚韧,比张扬的女子少了一分豪迈,只给人一种倔强的感觉。
但是这种倔强并不讨人厌,相反,却十分惹人倾心。
那女子似是听到了我的话,慢慢的扭转脖子,将迷离的目光投向我们这一行人的方向,从她口中传出的细细吟唱的歌声也消失了。
迷离的目光从我开始,将我们几人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高秦酒野的身上。
她先是惊了一下,又是一种欣喜涌上眼眸,但是很快又被一种疑惑所替代。
她脚下一动,人就已飘了过來。
好快的速度,我不禁在心中默念。
“高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终于肯回。。”
“好久不见。”高秦酒野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那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又打量了一下我和绞s还有聂尊。
“他们是天道的人?”
高秦酒野摇摇头。
“这是你的神裂者朋友?不介绍一下么?”我挑眉看向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
那女子却主动向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边莹。”
我心中一惊。
边莹?
塔莱的心上人边莹?
“塔莱的心上人?”绞s在我之前脱口而出。
边莹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原本就血色不多的嘴唇看起來也略显苍白:“你们你们认识塔莱?”
不过,似乎又是什么让她觉得合情合理了,于是,她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眼神茫然:“也是,你们当然应该认识他。。”
“我们不是神裂者,原本也不认识塔莱,与塔莱纯粹是后相识。”我解释道。
谁知,她原本已经恢复了茫然迷离的神情又瞬时间转为惊愕:“你们,你们不是神裂者?你们是继承体?继承体怎么会來北区?”
不等我接话,她又立刻看向高秦酒野:“高秦,你疯了吗,把继承体带到这鬼道之中來?”
高秦酒野耸耸肩:“他们可不是我带來的,若是我带,我也不会带他们來这连我都从沒來过的鬼道吧,何况这儿也不是鬼道原本的入口。”
他抬手向着身后我们刚刚來的方向指了指。
“那你是怎么來的,为何还跟了继承体?”
“不知道,莫名其妙被一条蟒蛇吞了就來了。”
“蟒蛇?”边莹皱了皱眉。
“听这个口气,我们这种原本不属于北区的人似乎不太受你们待见啊,还要用什么继承体來称呼。”绞s突然开口。
边莹扫了绞s一眼,又看向我。
似乎在这一行人之中她对我最好奇,迷离的目光在我身上來來回回的流连。
我看得出來,她虽然称呼我们为神裂者,但是她对我们沒有敌意,她似乎并不是一个凶戾的神裂者,仔细想來,我唯一认识的这几个神裂者,都有些独特的个性,不论是表面柔美实则阴狠的离吻,还是冷酷阴邪的高秦酒野,亦或是神秘难测的司洛。
眼前的这个边莹身上也带有一种非常人能有的气质,但是她却比起那几个神裂者,更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并不软弱,但是也不带有攻击性。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缠在我腰间的锥刺之上的时候,她的眼神突然迸发出一种混杂了一些刺眼的毒辣的不可置信。
既惊讶,又有些痛恨。
“你怎么会有这锥刺?”边莹突然向我迈进了一步,随着她的动作,聂尊则快速的朝前迈了一步,挡住一半的我。
我拉了拉聂尊的手,示意他沒事,他才终于将身子微微侧了侧,重新将我暴露在边莹面前。
“这个说來话长,言简意赅的话,应该说是,我不小心得罪了这造出锥刺的夫妇,他们夫妇就将这。”话沒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不对。
要说得罪,我之前并未得罪邹安夫妇,他们何以要把这带有诅咒的活武器赠予我?
要说他们是被尤姬利用,可是,今日见到边莹,我突然觉得,似乎不太对。
尤姬虽嫉妒憎恨我,但是说她和督月勾结我相信,可是说她用这种手段,我不太信。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以前沒有仔细想过的理由?
“算了,原因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这锥刺是邹安夫妇送我的,而邹安的妻子阿文,如今已经死了。”
边莹更加错愕:“阿文死了?她怎么死的?”
高秦酒野打断了我:“这些话,说來话长,现在我们有更紧急的事要做,所以才会來这北区,來这鬼道。遇到你无疑是好事,能节省我的很多寻找的时间,说吧,苍冥现在在哪儿,我带來个人需要他救。”
几乎是同时,我和绞s都吃惊的看向高秦酒野,眼神中带着质问和疑虑。
原來他口中的可以救官涅的擅长医术的人竟然是撒旦苍冥?
可他之前为什么不说?
心中疑虑越來越多,在看到我和绞s质问的眼神后,高秦酒野微微一笑,笑的神秘莫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尽管我最不想怀疑的人就是高秦酒野,然而从一开始就不断的有人要我防备他,他本身的行事作风也一直离经叛道不按套路出牌。
“你要找苍冥。”边莹的神情再次笼上一层淡淡的哀愁,眼神也更加的迷茫了。
“是的,我对这鬼道之中,可是完全不了解,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真的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他,到时候说不定,毫无办法的我就要大闹一番了,因为或许这才是能够最快的找到他的方法。”高秦酒野似笑非笑的看着边莹。
边莹淡淡一笑:“这怎么能是找到他的最快的方法呢,你该知道他吧,找到他,他行踪不定神出鬼沒來去无踪,何來找到他的方法呢,更不用说是最快的方法。”
高秦酒野缓缓摇了摇头:“不,别的方法我的确不敢肯定,就连我刚才说的大闹鬼道一番也的确是玩笑,但是,有一个方法,我确定,一定能找到他,也是能找到他的唯一方法。”
边莹神色落寞了些许,沒有接话。
高秦酒野勾唇一笑:“我说的沒错吧?纵使任何人都找不到他苍冥,你也一定能找到。这世界若只有一个人能找到他,那一定是你,若只有一个方法能找到他,也一定是通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