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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晨很是殷勤,楚长悦话才落就把一杯温度适宜的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楚长悦端起茶杯,在手中轻晃一下,茶水在杯中旋转,她轻抿一口,那茶香瞬间溢满口腔,抬头看向墨修远。
“西陵发兵到边境这么久以来,我是没有看到夏国皇帝做了什么防护措施来抵御外敌。”
“一路上看到最多,只有大量的百姓朝着南方逃亡。”她的目光变得深邃,因为她知道那些百姓正在经历着怎样的苦难和煎熬。
“我楚家在桃源村生活了近二十年,早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南方就算现在一时安稳,谁又能保证这种安稳可以维持多久。”
“将军曾说过保的是百姓的家,百姓的国。”
“现在百姓的家园受到战争的侵蚀,而你作为他们的守护者,在没有粮草的支持下又能坚持多久?”
“现在有机会放在你面前,而你自己也有这个能力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改变现状,把所有损失降到最小。”
“还是说将军来西北一遭,只想平平淡淡,安稳过完这一生即可。”
楚长悦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激将,她希望墨修远不要被现实所束缚和限制。
楚长悦继续道:“退一万一步说,现在的三国之主中有德行配位的,我楚家也会支持,我祖母曾说过一句话,为君不仁,天必诛之。西陵皇如是,夏皇亦如是。”
“祖母说她曾是西陵的护国长公主,可护的从来都是有德之君,先祖开国之初就曾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没有民哪来的君,没有民哪来的国。”
墨修远一愣,以为自己幻听了,古代的女子,尤其对方曾经是皇家的人,他们从小都是被严格教导,从小被灌输忠君护国的思想,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反骨的话来?
“墨将军,你不用怀疑,这真是我祖母说过的话,我祖父也曾说过差不多类似的话。”楚长悦的声音在静谧的山顶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字每一句都蕴含着沉甸甸的历史与责任。
“楚家上百年来所守护的都是百姓,并不是哪一国的君王。”
墨修远听到楚长悦这样的话,眉头微皱,心头荡起涟漪,思考着这句话的深意。
楚家,战神镇国公,曾经名震天下的家族,他们的信仰和坚守,一直是世人所敬佩的,却没有想到他们都是心怀大义之人,不是愚忠之辈。
楚长悦继续说道:“要不是楚家人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我何必千里迢迢跑到西北来劝说将军,不是我自吹,不管是我大伯,我爹,还是我小舅公,不管哪一个都是文能安天下,武能定乾坤之辈,只是这些年他们看透了世态炎凉,不想走从前的老路。”
楚长悦说这话的时候透露出无奈,她有征询过家中人的意见,个个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特别是小舅公,当时说了一句话,“坐上那个位置注定要当薄情冷性之人,注定要做孤家寡人。
楚家人这些年在桃源村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不想再弄个枷锁束缚住自已,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完全是为了顺意天意,更多的是想尽力造福天下苍生,为楚长悦积福。
墨修远今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连连,他看着温婉如水的女子,却没想到她出口的话语如同雷霆一般,震撼人心。
他尊重的老将军,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古人,忠君爱国的思想根深古蒂,却没想到说出来的话足够让他这个后世来的人震惊。
墨修远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个时代有了足够的了解,但现在看来,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老将军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人心,墨修远开始意识到,每个人都有他们独特的生活方式和思考方式,不能用简单的标签去定义他们。
这次的刺激让墨修远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这个时代的认知。
君王不做为,自从他来到这个时空后就没有一日不为粮草发愁的,西北王可以说是天下最穷的王爷,年近六十的老人还不能安享晚年,长年与士兵同住军营,虽有两个儿子,长子早些年在战场上缺了一条胳膊,次子瘸了一条腿,至于孙子辈都还小,根本看不出来谁有能力能挑起以后西北王府的大梁,可以说西北王府后续无人。
西北王老了,毕竟已是年过古稀的人了,对于军事早已力不从心,也没有同京城抗衡的资本,要不然也不会因为粮草把王府变成一个空壳子。
人们常说,一将功成万古枯,却忘了它的前几句,
南国江山入战图,生灵何处问渔樵。
凭君休说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功成名就之前是多少百姓的血与泪。
来到这个时空,墨修远只想尽自己的力守护一方百姓,这个世界毕竟不是他之前生活的时空,他对这个时空没有多少感情,也没有什么留恋,留在军中不过是无处可去,还有一点他习惯了军营了生活。
楚长悦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墨修远再次开口道:“不知道墨将军可知道元明大师,我楚家找上墨将军也是受了元明大师的指点。
墨修远听到元明大师的名讳,心下一惊。
“上官夫人能否告之,元明大师对楚家说了什么”
楚长悦看到墨修远这样的反应,心下当即明子了,红唇轻启:“元明大师占曰:天下将乱,霸者将兴。西北之地,有墨姓将军,将执天下之权。若楚氏欲享厚福,当以援墨氏为先。俟墨氏登极,楚氏亦将功成,报以厚赏。”
“这是元明大师曾对家父说过的话,墨将军如果有缘遇到元明大师可亲自求证。“
元明大师,墨修远自然知晓,一个月前就在这寒山寺他有缘见过,当时元明大师与寒山寺主持在这山顶品茗讲禅。
其中一位对着他说了一句:“紫微星移,天下易主之势已定,惟将军红鸾之星,令人惋惜。二星异轨,若合为一,必能泽被苍生,实为憾事。”
后来他从住持口中得知,那位是元明大师,一位得道高僧。
墨修远想问主持,元明大师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主持却说:“墨将军,这一切都是天意,其中意思只能个人参悟”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墨修远本就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又多了一个元明大师,墨修远觉得他这个无神论者的思维得变一下了,这个世界总有一些能人异士存在,这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通的事情了。
在墨修远沉思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女孩的另一句话:“,将军,想必你听过另一句话,反抗权力的唯一利器就是权力本身”。
墨修远愣住,他不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反抗权力的唯一利器就是权力本身“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