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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上官晨与楚长悦成亲后就一直生活在桃源村,那时的桃源村是真的穷,没有成片的梯田,没有长势良好的药材,没有茂密的果林,总之一个字,穷。
天灾来后了,桃源村只余下零散的几户人家,由是大家结伴都往京城逃难,总之路才走了三分之一就死伤无数,楚家就是其中之一。
重生回来后他努力学习医术,学习武功为的就是护好楚长悦,守在他的身边,从没有想过夫妻二人还有单独外出游玩的机会。
也是这个时候上官晨才真正明白楚长悦嘴里常说的: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出了陵川府两人一路优哉游哉,路上虽有灾民也只是极少数,谁知快到到西北境内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路上是成群结队破衣烂衫的灾民。
两个人都失去了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那些成群结队、朝着南方出发的人们,他们的步伐蹒跚,眼中的迷茫和无奈却如同秋天的落叶,无法掩饰。
楚长悦看着这一切,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在这些人身上她看到了上一辈子的楚家,那时的他们也过着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也曾经是这逃难大军中的一员,面对未知的前路,他们也曾有过恐惧和迷茫……。
上官晨注意到了楚长悦的异样,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道:“悦儿,一切都会过去的,大家都在努力付出,努力改变,这一次你不用一个人抗起所有。”
楚长悦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有勇气去面对。
西北军营
墨修远刚结束了一场战役,西陵提前对夏国发动战争了,在进入西北的时候楚长悦接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
战争比起上一世提前了两年,楚长悦知道这是她与上官晨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他们的小翅膀扇的太厉害了,原有的轨迹都在发生变化。
楚长悦原本还想着,找机会先接近墨修远,给他灌输一些一统天下的思想,这会机会送上门来了,想要提早结束这场战争也不用灌输了,他们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只着顺着上苍的意思前进了。
墨修远端坐于军帐之中,夜色下的帐幕透出淡淡的烛光,映照出他坚毅而深邃的轮廓,他的眼眸,明亮而冷峻,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军需官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双手呈上一份详尽的物资清单,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无奈。
“启禀将军,我军粮食、药材及各项军需用品均已告急,敌军压境,京城那边却迟迟未能将物资送达,这可如何是好?”军需官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焦虑。
墨修远接过清单,扫了一眼,眉头紧锁,脸色更是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他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思考着对策。
“京城的人真是安逸日子过得太久了!”
墨修远终于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敌军压境,皇帝不送军需,还真是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传令下去,全军戒战,从今日起不到必要时候,不主动出击,等待援军到来!”
他的声音在军帐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
军需官擦了蹭额头不存的汗,他们将军敢直言皇帝的不是,可他们却不敢听,领命而去。
几位副将面面相觑。
刘大山,墨修远的得力副将,眉头紧锁,脸上的络腮胡似乎也因焦虑而显得更为浓密,声音如洪钟大吕,一开口声音就回荡在每一个角落:“二牛,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朝廷的补给迟迟不到,难道真要让咱们的兄弟饿着肚子去拼杀吗?”
这么多年来,他与原身墨二牛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生死,他们的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界限,但如今,面临这样的困境,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不禁感到一阵无力。
营帐内的气氛因此变得压抑起来,每个人都明白,没有足够的补给,将士们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
墨修远听到对方口中的二牛,眉心唇角都不自觉抽了抽,主要是刘大山叫二牛这个名字太有喜感了。
“大山啊,将军刚才说了,补给不到,按兵不动”说话的男子身材修长且清瘦,年约三十上下,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而精明的光芒。
说话的人是墨修远手下另一个副将,名为赵广,此人性格沉稳内敛,善于谋略,且武艺高强,身手敏捷。
此时的赵广,身穿一袭深色的战甲,甲片上流转着淡淡的寒光,既显得庄重威严,又透出一股冷峻之美。
“按兵不动,万一西陵打过来怎么办,朝廷怪罪下来谁来担这个责”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开口道。
“李三,你要是怕死,这会就从这军帐滚出去,就算要打仗,也得让兄弟们当个饱死鬼吧,哦,我忘了,你小子与二牛本就不是一条心,你少在这瞎逼逼,哪凉快呆哪里去”
“将军,你看刘大山,都不让人说话了,我也希望手下的兄弟们能吃顿饱饭,可朝廷不送粮食来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连句心里话都不让人说了吧”
墨修远没有理会刘大山与李三的口角官司,扫视了大帐内众人一眼,沉声开口道:“这几日士兵们的伤亡情况各位心里都清楚,我也不说那些虚的,朝廷不给军需,上了战场也是给敌人白送人头,士兵的命也是命。”
“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娘生父母养的,让我看着兄弟们去白白送命,这样的事我墨修远做不出来,到时就算朝廷怪罪,我墨某人一力承担就是。”
“如果觉得我墨某人只守不攻的提议妨碍了各位的前程,可以自行离开,军功谁不想要,那也得有命享受”
墨修远的声音在帐内回荡,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每个人的内心。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墨修远说的是实话,朝廷的军需不足,士兵们上了战场就是送死,但他们也明白,墨修远的提议可能会妨碍他们的前程,让他们失去立功的机会。
在这个时刻,帐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在权衡利弊,思考着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