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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明家族原本不是里田人,为了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少挨几炮,陈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爸爸带着一家几十人口搬到了里田,后来慢慢发展成了大家族,一百年不到便与里田原本的罗氏家族并驾齐驱,甚至里田的田地绝大多数都落入了陈家。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陈家还是风光了一百多年,不过渐渐的走向了衰败……
今年四月初的清明时节,陈明还未获得建设系统,那时的他还是他人眼中的‘败类’,学习不好,打架不少,大祸不染,小祸不断……
不管他人怎么说,陈明都怀着一颗对先祖的赤胆之心,不知是赎陈父之罪,还是命中注定如此。
不知什么原因,陈父在他儿时已经不祭拜先祖了,偶尔还能从来他口中听到陈父对先祖的不敬,这是大禁,也便是如此,陈父在其三兄弟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堪,陈明家也因此被自己族内的亲人所摈弃。
遥想一个月之前,那是一个细雨纷飞的日子,似乎先人再哭泣那逝去的年华,又似乎在等待后人迟迟未来而纠心。
这一天雨都没有停过,扫墓起来非常狼狈,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后人对先祖的祭拜之宜。
一大早,陈明随着大伯还有下堂族里人前去祭拜先人,首先是陈家背靠山的另一面“北面光山”,这是近一百年来所有里田人氏的主要墓园。
虽然陈明家北靠“北面光山”的一角,但却是山的源头一角,并且背靠的一面是二伯和三伯的竹林,竹林里仅有两三个小坟墓遗留于一角,有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悲凉之感。
北面光山横插于里田村最中心的地方,两上原头被水泥道隔开,修成了大马路连接着各个小村庄,可谓是连绵一绝。面朝北面是几千亩天地,背朝南面是所有里田人的居住之地。
北面光山的源头是陈家,所以陈父一代也就成了上堂陈家。山的尽头是另一个罗家,中间一带是下堂陈家和罗家混居,也是里田中心地带,交通比较便利,人口也比较密集。
陈氏在北面光山仅有少量的墓地,皆是这一百年来逝去的宗人,主要墓地还是在大山之上,因为在一百年前,陈家在里田地位非凡,所选择的风水宝地也自然不凡。
一个多小时过后,北面光山的墓地在大人们的带领下扫完,但今天的任务却还没有完成,今天最主要的便是东面的罗坊山,那以罗氏为名的山。
罗坊山海拔768米,千万别小看这个数字,今天一天的时间都要耗在这里,因为北面光山更近,所以才顺路先扫北面光山之墓,而罗坊山在当地也是最高的山峰,要爬到山顶足足要二个小时。
不用怀疑,陈氏早些年的墓就是在山顶,陈明一族十几男丁便要在山中吃馒头当中午饭了。
在当地是不准女人去扫墓的,有伤风化之说,简单的来说,就是会扫门风,有败家俗,而陈明一行人便是族里家家户户的代表,至于二哥陈志却和另一些男丁去更远的地方扫墓了,那些是前二百年左右的墓。
细雨没有因为陈明等人的脚步而停下,一行人也不会因下雨望而却步,族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虽然走得很慢,但他们的意志却在坚持着一定要走下去。
因为下雨山路有些滑,行程更加的缓慢。有人带斗笠,有人穿雨衣,而陈明只是打着一把雨伞走在了最前面,身后跟着大伯陈永长的孙子,也就是陈子民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陈仔乐12岁,小儿子叫陈仔毅8岁,由于和陈明年纪差不了多少,他们从来都没叫过陈明叔叔,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哥哥和弟弟,一路有说有笑,还好细雨扰乱了身后老一辈的听觉,要是被他们听到,指不定又要挨训。
很多人上坟总是怀着沉重的心情,老一辈的人更是如此,他们的沉重是夹着着太多的情感,而陈仔乐等人完全体会不到,甚至在这丰衣足食的年代,更是难以想像那些年动荡之时的苦难。
到了山顶之后,陈明没有继续前行,因为墓的具体位置他早已记不得了,只能打伞站着等待族里老一辈的到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在仔毅抱怨的时候,陈永长和一些下堂陈家的长辈姗姗来迟,尾随的还有陈世明以及其孙子陈金辉等年轻一辈人。
陈世明是族里比较有声望的了,辈分也最高,陈明大伯陈永长还得叫叔叔,也就是陈明的叔公,但那时陈明却并没有关注这些下堂的人,人太多了,想记也记不住。
在陈永长的带领下,又在山顶绕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了今天最主要的一个墓地,墓地非常大,墓碑前呈半圆形,墓碑后面是半椭圆形,椭圆顶点还有一颗大树,为方圆八米的墓地遮阴。
墓地面朝西,有日落而息之说,由早些年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大师看过,风水极佳,而‘北面光山’仅仅是面朝北偏西一点,只因为那一座连绵的小山横跨里田,因此才会成为里田绝大多数人的墓园。
对于老一辈人来说,风水不仅仅讲究的是地理位置,更多的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试想,一份足有50平宽的墓地要建在高山之顶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光是一份墓地的花费就是普通农家一年甚至几年的收入。
这份墓地是陈家最大也是最古老的墓地,足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因为在陈明打扫墓碑前端之时,可以清晰的看到墓碑上刻着‘公元雍正十一年’,逝去的先人是繁体字,陈明看不懂,不过左下角有‘二房’两字,还是看懂了。
“这是哪位先祖啊?”陈明不禁问道。
下堂人听后皆摇头表示不懂,最年长的陈世良没有说话,没有人注意到他那沉重的眼神,那是对死亡到来的恐惧,又似乎是一种解脱。
见没有人知道,陈明问自己大伯了。
陈永长听后也是摇了摇头,紧接着淡淡说道:“我这辈人大字不识一个,你问了也白问,我扫这份墓地快有六十年了,六岁我就开始扫了,早些年,我爷爷好像说过我们陈家在三百年前是开钱庄的,这份墓地就是铁证,北面光山成千上万的墓地也没有一份比这个大……”
陈永长说了很多,祖辈相信风水:说这是箩筐地,并不是陈家在里田没有开枝散叶,而是人口超过40多户人口就得搬走一些。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陈世良也补充道:“我们族是有历史记载的,有很多辈分,族谱里最早是正大光明,但我太爷确是友字辈,我爷是大字辈,我父亲是光字辈,到我们那一代,起名时顾不上温饱,就随意了。我们在这时间很长,具体多久我就不知道了,听说解放前的本地地图上就有这个小地方。小时不懂事,战争/饥饿使我们不知道我们从哪里搬来,也不知道从这到底搬走多少人~”
陈永长也接着说道:“嗯,你世良叔公说得没错,你爷爷还民国时期当了个小官,我们上堂陈家在你爹…我这辈时还保留了永字辈,而我们陈家之所以败落,是因为前一百年左右,族长的女儿嫁给了罗氏族里的人,而族长又没有儿子,很多钱当了嫁妆不算,其它本属于建设宗祠的钱也被捞一空,后来我们陈家就败落了,这一百多年来从未满过四十户人口,也就没有人搬走之说。
一提起陈父,陈永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陈父在前几年就不祭祖了,但对陈明他从来不吝啬,他家的果园每当收获的季节都会叫陈明帮忙,说是帮忙,其实是帮着吃差不多,每次都吃到拉西。
这是清明之时的记忆,想到此处,陈明对眼前的陈世良也加深了印象,于是让他先回去,明天让人来取车,陈世良又是一阵感谢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