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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做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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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里哼哼唧唧,一脸不可说,气的他低头咬她的嘴唇。

    半晌,陶绮言老实了。

    就在谭郁川以为她已经睡了的时候,她小声道:“你这样我真的会怀疑自己的魅力。”

    她又哼哼唧唧地撒娇:“你说你喜欢我的。”

    谭郁川低头看她水汪汪的杏眼,唇角忍不住上扬,又无奈极了,道:“非得用那种方式才能证明我喜欢你?”

    “……也不是。”怎么说的她好像这么迫不及待。

    她不服气,又问:“那你总忍什么?”她又没说不行。

    谭郁川微微正色:“言言,我以为你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她不解其意:“我知道啊。”

    “但是我不知道。”

    先天性心室区域狭窄可大可小,她成年后虽然做过一次手术,但现在的具体情况,他并不知情。他不敢过于闹她,毕竟医嘱不允许的剧烈运动,也可大可小。

    陶绮言微微明白些:“你又想让我去体检?”

    “我希望是。”

    “知道了!”她有些赌气,一翻身背对他,不理人了。

    谭郁川侧身过去,揽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背贴近他,轻轻哄:“不想去可以暂时不去。”

    她声音闷闷的:“暂时?”

    “嗯,暂时。”意思就是早晚都得去,陶绮言又不说话了。

    谭郁川没打算在这件事上让步,于是只吻了吻她耳尖,“睡吧。”

    凌晨三点左右,陶绮言从睡梦中睁开眼,周身被什么搂着,很热,她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在哪,困倦还留在眼里,她以为自己又要忍很久才能再次睡过去,却没想到意识很快又模糊起来。

    早上七点,谭郁川把她叫醒,她懵了一瞬,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只醒过一次,而且很快就睡过去了,有些高兴又有些茫然。

    谭郁川刚洗完脸出来,陶绮言看到他眼下的淡淡青色,她试探问:“你没睡好?”

    “还可以。”他回,就是被她的动静弄醒了几次而已。

    陶绮言睡和没睡区别很大,她刚睡下很乖,等真正进入睡眠后,就开始无意识有动作,身边有他在,他感觉到,就把她的手脚轻轻束缚着,之后倒也老实了,只是他能察觉到,她的睡眠很不好,时不时的手脚抽动几乎让她一直处于浅眠状态。

    如果她之前一直是这种睡眠质量,白天还能完全看不出来的正常工作,不知道要有多大的毅力。

    陶绮言有些愧疚:“我之后还是在隔壁睡吧。”

    她知道她睡眠质量差,睡觉也不老实,但也不知道是到哪种程度,毕竟很多年都是自己睡的,她还是觉得之后自己睡比较好,至少不会吵他。

    谭郁川突然问:“你以前一直睡不好吗?”

    她艰难答:“有一点吧。”

    她只是知道自己确实有一点点失眠,但因为日常就摄入心脏药物的原因,她不想再多吃一种药,所以她也没吃过褪黑素安眠药之类的。

    那应该不止是一点,谭郁川道:“你没发现你跟我一起睡,睡得很好吗。”

    至少后半夜,她老老实实在他怀里,不再动了。所以谭郁川猜测,会不会是她潜意识没什么安全感,需要有一个人抱住,才会好一点。

    于是当机立断:“你今晚还是在这睡,做个实验。”

    陶绮言:“……”

    *

    这段时间气温很低,天气阴沉起来,忽然就开始下雪。

    陶婧夕觉得,陶绮言那天临走前说的,陶家只有她一个女儿这话,得到了证实。

    陶继业开始带着她应酬,其实这种情况之前也有过,只不过次数不多,而现在,基本上是每逢饭局,只要不是太过乌烟瘴气的那种,肯定会带上她。

    她大学学的是商科,又有陶继业带着,手把手教,她自己都觉得进步神速,其实她下学期,也才是一个准大三生而已。

    现在在陶宅,“陶绮言”这三个字,被严令禁止提起,但其实之前总提的人,也只陶继业一人罢了。一直以来希望的事情终于发生,陶婧夕竟没有多高兴。因为她发现,她羡慕嫉妒的,不是陶绮言在陶继业心中的地位,只是陶绮言而已。

    羡慕陶绮言张扬跋扈、无所顾忌的性格,仿佛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真正怪她,而陶婧夕从小就会装乖卖巧、察言观色。

    可能是陶绮言从小就没让陶继业省过心,他就喜欢陶婧夕的乖顺,之前的饭局上总拿她和陶绮言比,说什么还是他这个二女儿乖,绮言性子不好,脾气太大。

    通常这时,坐在对面的叔叔伯伯就会哈哈一笑,半是附和半是应承,说陶绮言独立要强,小小年纪不花家里的钱,有出息。

    陶继业就会一脸自豪地接上话茬。

    而陶婧夕永远在旁边柔顺地微笑,时不时为陶继业添茶。自然退为陪衬,一丝情绪泄露也无。

    这次,陶婧夕照例在旁听着他们谈生意,时不时照顾着陶继业的状态。酒过三巡,正事谈的差不多了,期间有人走出去找卫生间,其余人开始扯些近况话家常。

    话里聊到她,问她有没有在学校谈朋友,陶婧夕微微一笑,答还没有。

    提起话头的那人此时有些醉了,看陶婧夕乖顺的样子,忍不住说起自家女儿。

    “我家那个就是让她妈妈给惯的,前几年没毕业不学习忙着谈恋爱,这几年毕业了说回公司帮忙吧,也不顶事,可愁死我了。”

    李行长笑说:“既然是姑娘,惯着些也没什么。”

    那人又开口:“我说想让她多接触一些适龄的异性,你看许董儿子跟那个老江的侄子,条件都不错,她一点兴趣没有。”

    不知是谁说起:“谭董两个儿子也没听说有婚约,。”

    李行长闻言,稍稍收敛笑容,瞥见陶继业冷脸,端起酒杯喝一口,偏头低声问道:“你家女儿和那个二小子的事,怎么没消息了?”

    他还是老早听陶继业提过一嘴,后来也没什么动静了。

    陶继业冷哼一声:“陶家可没那个荣幸跟谭家结亲。”

    大半人都听见这句,他们闻到点火药的味道。见陶继业没兴趣继续说,他们也不再问,只是话题自然转到君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