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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啃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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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傅嘉乐被压得眉头一皱,这下想不醒都难了。她睁开迷离的眸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视野里那张朦朦胧胧的五官是宁远,一醒来就伸手在那张脸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是在摸什么。

    宁远满脸黑线的抓下她的手,迅速从她身上站起来,又打开一盏床头灯,然后把视线投向床边的地面,寻找刚才滑了他一下的罪魁祸首,结果看到一支圆形的铅笔。

    他猜想应该是傅嘉乐的画笔,俯身欲替她拾起来,傅嘉乐却突然坐起来,一手按住胸口狠狠皱着眉头十分难受的样子。

    他以为她是想吐,倾过身来打算抱她去浴室免得弄脏床,没想她抬眸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主动偎过来,抬起一条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另一条手臂也缠上去,然后仰起脸来喃喃说:“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见她这样难受,宁远难得的没立即推开她,毕竟她也是为了替自己代酒。

    他安抚她:“一会喝了醒酒茶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等保姆阿姨送醒酒茶上来,他亲自喂她喝,她喝了几口就闭紧嘴死活不喝了,宁远也拿她没办法,耐心的哄她睡觉,可她一点也不安分,硬拽着他要拿他当抱枕,等他妥协了她还是动来动去不睡,还发起酒疯来,翻坐到他身上把他的手当骨头啃,啃完了手又啃脖子,最后啃他的脸,啃他的唇。

    她的唇软软的很有弹性,像是他很小的时候吃过的一种水果冻,qq地,含在嘴里可以含很久都不会化开。不同的是水果冻满满诱人的水果香,而这只醉猫的唇却是浓浓的酒气。

    他没让她啃多久就把她从身上掀了下来,并且耐性濒临告罄。

    她被掀倒在了床的一边边缘,险些滚下床去,最后干脆就那样蜷在床边睡着了。宁远好一会都没动,直到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这才走过来把她推到床中央去,又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才回自己房间。

    宿醉后头疼欲裂的后遗症让傅嘉乐次日醒来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抱着头坐起来,很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一切,可惜喝醉后的事情她完全记不起来,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一旁的宁远身上倒,最后似乎是整个人都扑到了他怀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酒后失态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

    见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她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进了浴室。等洗净一身酒气出来,她还是觉得头痛提不起半点精神。

    换了条白色裙子离开房间,没想到宁远也恰好从房间出来,一身的休闲打扮,一副要外出运动的样子。她喊了声,他转身看来,嘴角却狠抽了一下——只见一身白裙的傅嘉乐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两条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一脸的死气沉沉,眼周还带着大大的黑眼圈,脚步虚浮的样子也仿佛是在飘,简直就是贞子第二。

    偏偏她还一‘飘’过来就搂住他一条手臂把头靠上去,语气幽幽地说:“我好难受啊,我是不是已经醉死了。”

    宁远好笑地哼了声,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她吃痛轻呼,揉着被他弹红了的地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来瞪他:“很痛欸!”

    他拨开她的手:“知道痛就说明你还没死。”

    她撇嘴:“难道鬼就不知道痛了吗?那他们为什么还害怕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

    他边往楼下走边回她:“这个问题等我做了鬼再告诉你。”

    “……”

    吃早餐时,宁远漫不经心问了一句:“我约了人打球,你想不想去?”

    傅嘉乐昨晚喝醉现在没一点胃口,正无聊的拨弄碗里的白粥,听他这么说楞了一下,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主动带她出去玩,一时忘了回答。

    “不想去就——”

    “去啊,谁说不去了?”她急声打断他,然后站起来:“你等我,我上楼换衣服。”

    说完怕宁远辞反悔似的,她拉开椅子就往楼上跑,却跌跌撞撞地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宁远叹了口气,端过牛奶喝了一口,然后继续翻看手中的早报。

    傅嘉乐换了休闲裤装下来,不但画了淡妆掩住了苍白的脸色及眼周的黑眼圈,还把一头长发束了起来,看起来清爽俐落。

    因为昨天下过大雨,所以今天气温十分宜人,非常适合户外运动。

    顾西辞亲自开着一辆黑色跑车载着藿岑橙去东区的高尔夫俱乐部,等把车停在俱乐部门口,就有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迎上来接过顾西辞的车钥匙替他去泊车。

    还没进发球区,傅嘉乐就远远看到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小夏,正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说着什么,而男人身侧还站着一个穿着无袖碎花雪纺裙的时髦女郎,带着大大的遮阳帽和墨镜,在男人的目光往她和宁远这边探来时也跟着看过来,随后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蛋来。

    傅嘉乐在女人摘下墨镜时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带着一丝欣喜,于是转头去问宁远:“那个女人好像认识你,她是谁?”

    宁远的神情微微一怔,却是摇了下头:“不认识。”

    傅嘉乐挑眉,摆明了不信,然而宁远根本没看到她的神色,径直走去发球区,和那个望着这边笑容满面的男人打招呼:“没想到李先生这么早过来,我还以为是我来晚了。”

    姓李的男人意味深长的望着他身侧的傅嘉乐笑说:“宁医生有佳人作陪,就算来晚了我也能理解。”

    那样暧昧的神色和语气,宁远一听就知道对方误会了,就说:“她是我父亲好友的女儿傅嘉乐,刚回国要开始实习,暂时在我家小住,因为还没开始实习,我就带她出来透透气。”

    对方闻言一楞,随即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介绍身边的碎花裙女郎:“这位是我公司新签约的产品形象代言人钟洛诗小姐。”

    钟洛诗嫣然一笑,把芊芊玉手伸向宁远:“久仰宁医生大名,你好。”

    宁远很客套的伸手轻轻回握了一下,又很快放开,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波澜不惊,仿佛真的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反倒是钟洛诗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

    傅嘉乐来回打量两人的神色,没来由的讨厌起钟洛诗来,轻哼了声,示威般缠住宁远一条手臂一副撒娇的口吻说:“我想学打高尔夫,你教我。”

    宁远柔和地看了她一眼,没拨开她的手,只说:“我先和李先生聊一聊,你自己玩一会。”

    “那你聊完了过来教我?”

    他点头,傅嘉乐心里一乐,这才松了手。

    显然是聊公事,宁远和那个姓李的男人走开时小夏也跟了过去,而傅嘉乐注意到钟洛诗热切的目光一直盯着宁远,仿佛是在望着心爱的男人。

    她皱皱眉,忍不住好奇问:“钟小姐,你盯着我宁远哥哥看那么久,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他?”

    钟洛诗收回视线来望着傅嘉乐,脸上露出有些腼腆的笑:“我仰慕宁医生已久,这次见面太过激动,所以一时有些失态。”

    “你的意思是你们之前不认识?”

    钟洛诗有些意外的神色:“傅小姐为什么这样问?”

    傅嘉乐耸耸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她的直觉很肯定的告诉她,钟洛诗和宁远绝对认识,而且关系匪浅,因为钟洛诗在望着宁远时眼里流露的爱恋和热切不像是仰慕那么纯粹。

    只是为什么他们都不肯承认认识对方?

    她招手唤来一旁背着球袋的球僮,从里头抽了根一号球杆,钟洛诗以为她要开球,没想到她却是双手握着那根球杆围着那粒小白球转圈,孩子气的举动惹得球僮都忍不住发笑。

    钟洛诗想起她刚才缠着宁远教她打高尔夫,就笑着说:“傅小姐,你不是想学打球?要不我来教你吧?我自认水平还可以,起码教新手应该没问题。”

    傅嘉乐停下来歪着小脑袋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也不回她,只拉直了身体,把球杆拿在手里掂量了下试了试手感,随后调整姿势,眸子微眯起望着果岭的方向,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连周遭的气场都因她开球前的准备而变得紧张起来。

    钟洛诗牵了牵嘴角似乎想说什么,就见傅嘉乐突然一杆挥了出去,莫名的她的心也似乎跟着悬高了,随着那粒白色的小球一路在空中翻滚,仿佛一只白色的画笔,在蔚蓝的天空中画下一道白色的弧线,最终掉下来,堪堪落在果岭上。

    钟洛诗和球僮都惊呆了,倒是一旁传来大声拍手叫好的声音。

    傅嘉乐这才转过头去看蒲嫣:“钟小姐,要不还是我教你吧?我可拿过巴塞罗那女子高尔夫球公开赛的冠军。”

    意识到她是在捉弄自己,钟洛诗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傅嘉乐瞥了眼吃瘪的钟洛诗,绷不住脸笑了一笑,正要走向果岭继续,宁远一干人就返回来了,姓李的男人朗笑着说:“服小姐深藏不露啊,刚才还让宁医生教你呢,没想到自己就打得一手好球。”

    傅嘉乐走到宁远面前仰着小脸望着他,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撒谎的尴尬,反倒满满笑意:“我只是运气好罢了,论球技,我是真的不行,当然要宁远哥哥教我。”

    一旁的钟洛诗也笑起来:“可是傅小姐刚才还说自己拿过巴塞罗那女子高尔夫公开赛的冠军呢。”

    傅嘉乐侧过头来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只是和钟小姐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钟小姐竟然当真了。看来我演技不错,很有进军演艺圈的潜力。”

    钟洛诗没料到自己又被反将了一军,一时语窒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嘉乐有些小得意的弯起嘴角轻哼了声,额头却忽地一痛,原来是又被宁远屈指弹了一下。而没等她说什么,宁远已经接过球僮递来的球杆准备开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