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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这样。”,小兰叹了口气,把洗干净的锅递到白树手边。
白树用布仔细擦去锅上的水渍,提着它转身去找碗柜时,一丝极为强烈的情绪忽的从空气中传来。
他动作一顿,转头向洗手台看去。发现柯南和小兰正背对着自己小声聊天,并没看向他后,白树闭上了眼睛。
视野逐渐黑下去,却又很快重新亮起,切换成了另一个人的视角。
他“看到”一双带着手套的手缓缓拉出几条胶带,把它们贴到了一扇方格状窗户上。
之后,那只手拿起一根铁棍,动静很小的敲碎贴了胶带的窗户,伸手进去把窗户的插销拔开,进入到房间里。
这个房间的沙发背对着窗户,上面坐着一个秃顶中年人。
大山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盯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是男女主分别的戏码,凄凉的bgm响彻房间,盖住了窗边细微的动静。
潜入者一步一步走到他背后,抬手,铁棍缓缓举过头顶。
在它落下的一瞬间,白树重新睁开了眼。
眼前是朴素的深色柜门,耳边背景音乐消失,窗外呼啸的风声,让他迅速回归到现实。
白树动作顺畅的把锅放进柜里摆好,关好柜门,转身回到了洗手池旁。
发现锅碗已经都洗完了,他轻快的提议,“走吧,我们先去把牌桌摆好。”
“好的。”,小兰取下几个洗干净的杯子,朝他一笑,“你和柯南先过去吧,我帮大家准备饮料。”
……
在客厅里待了没多久,离开的几人陆续返回。
中原香织和飞田将二都是一副风尘仆仆,饱受寒冷的凄惨模样。
前去倒垃圾的江南果步也回到了大厅,她看了眼墙上的表,发现时间才不到十点,于是转向飞田将二,“你不是说要滑到11点?”
“外面都开始刮暴风雪了啊,傻子才会真的滑到11点!”
飞田将二抖落肩头的雪,脱下潮湿的外套挂在门口,环着双臂蹦蹦跳跳的进了屋里,牙齿都在哆嗦:
“有酒吗,给我来一点,我快冻死了!”
江南果步进厨房热了热烧酒,端出来给他,飞田将二坐在桌边喝了两三盅,总算缓了过来,握着酒杯慢慢吐出一口气。
此时,说要去泡澡的金泽志康也肩头搭着毛巾,一头热气的回到了客厅。
众人正在分中原香织买来的零食,金泽志康走到桌旁,翻找片刻后一愣,“没有沙拉吗?”
“抱歉,卖完啦。我给你买了份海苔,将就一下吧。”
中原香织捏起清单,精心染过的指甲顺着纸张划过,在某行一停:
“还有这个,冰激凌也卖完了……这么冷的天,谁点的这种东西啊!”
飞田将二微醺的打了个酒嗝,“肯定是大山老师啊!他最爱吃冰激凌了。”
中原香织哼了一声,“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总吃这种高热量的东西,真不健康。”
“你管人家爱吃什么,东西分好了就来打牌吧,太无聊了!”
牌桌摆开,时间飞逝,悬在墙上的钟表很快指到了十点半。
小孩没被允许上牌桌,柯南只能在旁边围观,他撑着脑袋看着表,逐渐有些心不在焉。
又等了五分钟,柯南忍不住看向走廊,一边戳了戳旁边的白树,“那部剧不是10点结束么,大山伯伯怎么还没有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糟糕的天气,柯南心里总有些不安,然而旁边这个人形自走遭遇案件机,却居然一副心很大的样子,还在专心盯着牌……
白树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倒是中原香织伸手过来,揉了揉柯南的头:
“小弟弟心很细嘛,不过不用担心,大山老师是那种喜欢把剧录下来,再反复播放几次精彩片段回味的人,可能今天这集亮点比较多吧!”
飞田将二也嗤嗤笑了两声,瞥了一眼通往大山将卧室的走廊,压低声音同他们八卦:
“大山教授对那种狗血剧情毫无抵抗力,不光会反复看,还会边看边哭呢!这也是他每次看剧,都不让我们进他房间的原因。”
白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那边,“老教授很有童心嘛。”
一桌人哈哈笑了起来,柯南的心情也略微缓解。
然而,一直到十一点,大山将也没从卧室里走出来。
柯南这次是真的有点坐不住了,又一次开口,“伯伯也太慢了吧。”
江南果步把最后两张牌打出去,看了看表,然后她认同了柯南的看法,“真的有点奇怪……该不会是今天滑雪滑的太累,直接睡了?”
中原香织手里还有一大把牌,她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忽然眼珠一转,把牌啪的全扔进牌堆里,很自然的起身,“乱猜什么,直接去看看就好了。”
飞田将二怒视她,“喂,打完再走啊!你只是因为怕输,所以想找个借口跑掉吧!”
“胡说,我是那种人嘛?”,中原香织回头对他翻了个白眼,拐进走廊,径直前往大山将的卧室。
“……明明就是耍赖。”,飞田将二不爽的呵呵两声,愤愤回过身坐好。
中原香织一走,就轮到他出牌了。
他盯着自己的牌看了几秒,正要抽出其中两张,大山将房间的方向却忽然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啊!!”
惨叫被木制走廊上回荡放大,和着窗外呜呜作响的暴风雪,平白带来几分阴森。
在其他人愣神的间隙里,柯南面色一变,反应极快的翻身爬起,嗖的冲了过去。
小兰和飞田将二紧随其后。
等白树不紧不慢的赶到大山将门口时,就发现他们两个,连同中原香织,两站一瘫,全都僵在了门口。
白树绕开他们,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就见大山将死不瞑目的跪坐着,靠在门一侧的墙壁上。
他肥胖的身躯被两道绳子死死捆住,肚皮上被勒出一大片肥肉,嘴则被一块手帕横过勒住,秃头上一片青紫,背后还插着一把长刀。血顺着嘴角滴了一身,毛衣上满是斑驳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