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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自从父亲死后,家伙是唯一一个肯为了不顾自己生死的人,这让苏扬的心中有了一种久违的感动。平常都是他苏扬在保护人家,没想到现在他却要让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东西来自己冲锋陷阵,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还是主动的出击,看着家伙被打伤的时候,苏扬只感觉到自己全身每个细胞都在猛裂的颤动,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烧开了的热水一般沸腾起来。
“哈哈哈,臭子,你的脾气比你的本事要大的多啊!”那老东西听到苏扬的愤骂声,很是不屑的狂笑起来。
愤怒的苏扬什么都忘了,他脑海之中只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必须在这里要将这两个家伙给杀死,不然的话,死的就是他。
“爷爷,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天冷冰冰的盯着苏扬道。
苏扬此时毫不怀疑这子嘴里边放出的臭屁会有随时变成现实可能性,不过苏扬也不能就此认输。
跑,他已经无路可跑,退,更是无路可退,站,他要以什么来战?
“唰……”突然之间,一道奇怪的念头在苏扬的脑海之中闪过。
他想到了父亲的一句话,或者因为父亲的一句话而想到了一件事。
十几年前,苏扬还是一个孩童,当时的他每天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的父亲,或者是父亲根本不允许苏扬离开他的身边。
当时苏扬的父亲应一个朋友的邀请,到河南替人拆迁祠堂。
古时的祠堂不像现在的那么随便或者普通,虽然现在有很多人也是花成百上千万的来建造一个祠堂,但是和唐、宋、明、清时期传下来的要差的多。
苏扬不懂,为什么这个祠堂里边的坟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坟,而像是一个个酒店,因为只有酒店的招牌是横着挂在门上面的。
而对于阴宅来,那碑前八公分到十二公分处的地方就算是门了,那牌子无法横空而挂,只能是在墓碑的两侧又额外的架出了一个支架来支住每个墓碑前的牌子。
墓碑上什么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刻画在了那横挂在墓碑前的那长约七十公分,宽约三十公分,厚约六公分的纯柳木的木板上面,上面的字不是用凿子刻出,也不是用那毛笔画出,而像是有人用切破的手指头写出来的。
确切的像就像是有人将自己的手指头切了一截之后写出来的那些字面。
苏扬当时还不懂这些玩意是干什么的,但是苏扬却是感觉到了一种随父亲走南闯北从未有过的压迫感,现在想起来,他似乎还觉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动气。
从来没有是对任何事有过惧意的苏扬的父亲,却是在那次打了退堂鼓,刚进那祠堂祖坟之中,他就是有些紧张的要退出那祠堂祖坟。
可是,无路可退,这个祠堂的主人有能力,或者是有通天的能力,不然的话他家的祠堂也不会是经历了各朝各代的战争以及近些年的战乱还能保存下来了。
不做不行,所以父亲不得不做。
动坟的时间是选择在了初一的晚上,苏扬清楚的记得那天天上没有月亮,甚至连星星都看不到,当然也不是特别的阴云密布,不过那坟院之中却是出奇的亮堂,应该是着淡淡鳞光的亮。
坟还没有动,苏扬和父亲就遭到了别人的攻击。
攻击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些祖坟的后人,也就是请他们来的家伙。
那些人根本不是人,更确切的在那个时候他们不是人,他们每个人就像是一只只被人从开水锅里边拎出来的鸡,全身湿透,同时身上还散着热气,面部上的皮肤也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的红翻起来。
苏扬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坟匠,充其量的只算是一个玩阴活的人,不像他那些叔叔伯伯,有人有高深的道家法术,有人用高明的佛道印术,更有人有世间罕见的邪魔之术,但是那天他知道了,父亲不但会,而且父亲的法术比认何人的都要厉害。
眨眼间,只是苏扬一愣神的时间而已,几百个社坟的坟头全部冒起了青烟,而那些个狂的人闻到青烟的味道之后,也全部都是如同一只只被斗败的公鸡低下头去。
父亲当时很是严肃的看着苏扬“不到生死临,苏术不示人!”
一招,只是一招,苏扬只跟父亲学过这一招法术,而且还从来没有用过,他甚至自己都从来没有试着去练习过,父亲只是将里边的内容告诉了苏扬,根本不准他去练习,甚至有几次苏扬偷偷的练的时候都被父亲一顿责备。
现在那一招,是苏扬唯一一能想到能对付这两个变态的方法了。
再,自己也不算违背父亲的教导,因为现在已经是他生死关头了,他们苏家的秘术可以示人了!
“臭子,你在想什么?”老爷子看着苏扬满怀心事的模样,有些谨慎的叫了一句。
“和他废什么话,看我的……”天迫不及待的就在那里运作起来。
可是天的手印和咒法还没有做完,就被老人一把拦住。
“不急,看看情况!”老人皱眉道。
“为什么?”天有些不解的问道,或者他有些生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老人要拦住他。
其实老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刚刚还是在想直接将苏扬碎尸万段,可是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却是突然之间出现了不安的念头。
不安,很是不安,这种不安就像是普通人突然之间感觉到了有某种危险要降临的时候一样,感觉有很大的灾难要降临,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灾难。
苏扬面无表情,虽然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但是他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而是在努力的将自己左右双眼的眼神交叉在一起。
很困,就像是几天没睡觉一般的疲惫,眼皮正在使劲的想要合上,但是苏扬却是努力的坚持着。
“眼,乃人之力,左眼入灵,右眼注灵。入时要清,注时要静,唯清静之睛,方可唯灵力而己用!”苏扬的心中不停的念叨着这几句话。
从到大,苏扬从来没有想明白这些个字是什么意思,或者他现在也不明白,但是父亲曾经告诉过自己,如果真有那么生死之时,就要自己的双眼来找出一条路。
左右双眼,虽然在平常之时无法分辨,但是真正修行高层法术的人,对自己左右双眼的掌握远比其他的要灵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苏扬虽然这些年没练习过这苏家的秘术,但是也好歹天天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自己看到的事情,虽然这父亲的内容有让自己不解,而且还相当的痛苦,但是他还能忍住,最起码现在还能忍住。
“他肯定是在装神弄鬼!”天大声的指着苏扬叫道,他的脸色已经渐渐的开始乌,是那种如同长在潮湿的墙壁上的灰毛一样的青乌。
老人的脸色却不是如此,而是有些奇怪,像是心中在合计如何来对付苏扬一样正细细的打量着他。
苏扬也有些着急,实话,他很是害怕,他害怕这两个家伙突然出手,他现在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不立刻出手杀了自己。
“嘶…………”
“嘶…………”
突然之间,苏扬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是自来水管破了个口子在向外喷着细细的水柱一般的嘶嘶作响。
更让苏扬奇怪的是他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因为刚刚太过专注而导致自己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幻觉。
他的眼前已经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除了那老家伙和老天之外,还有两个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看清长像的黑影。
黑影,确实是黑影,虽然身上穿的是件斗篷,但是他们的身上黑的也有太过诡异了,根本看不见一皮肤,苏扬都怀疑这两家伙是不是天和老东西找来的帮手。
“吱……吱…………”就听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刚刚还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家伙却是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朝着那老家伙扑了过去。
“不知死活的畜牲……”老东西不屑的瞅了那家伙一眼,双手就又打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左手手心朝上的放在自己的腹处,而右手则是大拇指和拇指住左手手心,其他三根手指则是微微的向自己的右手掌处翘起。
看到这一幕,苏扬不自觉的就大叫了起来“不…………………………”
散魂手,他不相信竟然有人真的敢用散魂手来做事情。
散魂手并不是人明的,而是妖。
天地之间,不光是有人在修行各种佛道之法,很多妖物也是在修行。
动物、植物哪管是一些圣水灵山也都是修行大军的一员之一,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人,因为在人的眼里他们就是妖,而那些个和他们一样靠吸收天地之灵气和人间香火来修行的灵魂却是比他们得到了高人一种待遇,俗话,官高一阶压死人,他们也是一样,虽然大多数的灵魂并不会想着去和他们纠缠,但是总是会有那么一些手贱嘴贱的人会来诋毁或者伤害这些修行的万物。
黑月仙人,虽然它被称之为仙人但它不是人,而是一只全身乌黑的林中黑豹,未死之前他已经是在林间做恶多端,食人无数,后经过仙人的拨找到了一个修行自己的方向,虽然已经开始修行,但是他那脾气还是没有一更改,在他的眼里,人就如同一只蚂蚁一般,他想怎么捏把就要怎么捏把,而人的灵魂他更是不放在眼里了。
散魂手就是他所明,散魂手,就如同恶豹食人一般,一的将人身上的力气从体内剥出,然后将灵魂的影像一的消化。
虽然家伙现在是有实型的东西,但是从本质上他还是一只鬼,只不过是一只可以随心所欲的鬼而已。
苏扬大喊一声之后,身体就猛的冲向前去。
就在天要做出反应,就在老人的手势要打出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生了。
就看着刚刚那两个身穿斗篷的黑衣人此时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到了天和老人的身上。
同时,这两个家伙还做出了一个相同的事情,那就是将天和老人还没有做完的手势准备做完,只不过是改变了方向,相互的对准了对方而已。
苏扬突然一愣,被这突然间生的事情搞的有些糊涂“怎么,那两家伙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苏扬好奇的在心中问着自己。
“吱…………”老家伙的身体被控制住,家伙可是一都不浪费时间,直接就是跳到了老家伙的脖子上,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嘴巴吸着老家伙颈部的大动脉。
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一股不怎么新鲜的血液顺着家伙的嘴唇开始向外流出。
“咕咚……咕咚……”不过更多的鲜血则是被这家伙贪婪的喝进了肚中。
看到这一幕,苏扬突然之间觉着自己眼前这个家伙不像刚刚那么可爱了,不过他也有想不明白,这家伙的嘴里边一个牙都没有,他是怎么咬破了老东西的血管的呢?
不过更让苏扬奇怪的是为什么这老家伙和天两人就如同那次和父亲在祠堂社坟之中看到的人一样,全部将自己的脑袋低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他们的眼神之中还有异样的光芒流出,有害怕、有愤怒,更多的是不服气的眼神。
“难道,这就是苏家秘术的效果?”苏扬在心中不自觉的问起了自己,要知道,看到父亲使这苏家秘术的时候苏扬还是个孩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观察,等他大了吧,父亲又不让他练,所以苏扬就相当于没真正的看到过苏家秘术到底是怎么使出来或者是有什么作用。
“嗡………………”
“嗡………………”
突然之间,苏扬的脑袋周围如同有数万只蚊子在转一样,振翅嗡鸣的声音让苏扬的脑子很是难受,不过更让苏扬难受的是他的双眼的眼睛和他的眉心。
他此时感觉着自己的眼睛就像是有人拿着刷鞋的刷子在刷一样般的刺疼和难受。
同时,眉心也是像有什么东西在往里边钻一样的让他有难以忍受这种痛苦。
“啊…………”苏扬惨叫一声,痛苦的抱头低身。
“扑嗵…………”
“扑嗵…………”
就在苏扬抱头低身的同时,老家伙和天的身体也是重重的摔倒在地。
“大伯,你怎么了…………”刚刚摔倒在地的天,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是迅的翻滚到了老家伙的身边。
老人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家伙也见识不妙的迅的跑回到了苏扬的脚前,依然是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模样。
老人捂住自己已经被家伙吸吸烂的伤口,有气无力的……“你……你到底是谁!”
苏扬困难的睁开眼睛,可是他无论如何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暗而已,甚至连自己的周指都看不到,虽然这是在林中,但是这也太有夸张了,大白天的怎么可能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在苏扬的脸上表现出的是异常的冷静,他知道,就算他的眼睛真的是瞎了也不能是做出任何能让这一老一少现出来的事情。
苏扬尽量的将眼睛对准了老人话的方向,轻吸了几口气之后,才缓缓的“姓苏名扬,山东黄河人士!”
老人之后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眼睛瞪大的看向了苏扬,结结巴巴的叫道“苏扬,黄河人,苏黄河是你……”
“我父亲!”没等老人完,苏扬就报出了自己的家门。倒不是他想,只是他现在起来起害怕,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的颤动,他都不知道是身体真的在颤动还是自己的想象,反正他现在不能顺着这老家伙一问一道来做事。
听到苏扬出自己身世的时候,老家伙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不过这股神情并没有被苏扬现。
老家伙二话不,紧握着脖子的左手就从伤口移开,借着刚刚流出的鲜血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很是奇怪的符号,类似两个三角形交叉的放在了一起,不过却是没有成为一个六角形。
“快,把你的血滴进去!”老人有些慌张的催促的着身旁的天。
天听完一愣,不解的叫道“大伯,您这是……”
“快,我不能让你爸真的绝后!”老人压低声音叫道。
天听完满脸的不解,虽然他不知道苏扬刚刚做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大伯伤的不轻,也知道老人肯定是现了什么才会这样来做,不过他还是不甘心,很不甘心,可是看看伤重的大伯,再看看一脸冷漠的苏扬,他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姓苏的,你给我记好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身边的人全部杀光!”天滴完血之后恶狠狠的道,。
苏扬听完就是一脸的狐疑,眼睛已经看不见的他搞不明白此时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知道,这两家伙是要逃了,按照道理来不能放虎归山,不然的话会后患无穷,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将这一老一少两只老虎放走,因为不然的话要死的就是自己。
“随时恭候!”苏扬面无表情的道。
“臭子,别得意太久,你们苏家人都一样,都喜欢当狗,你爷爷喜欢,你爹喜欢,你也喜欢,哈哈哈,以后别姓苏了,改姓奴得了,单名就用一个隶字!”老人使劲自己全身的力气调侃着苏扬。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虚无的话,打死他也不敢这样对苏扬话,正因为他知道,现在苏扬无论做什么已经伤不了他了,所以他才不害怕。
苏扬听完之后心头就像被扎了一针,倒不是因为这家伙在骂自己,而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曾经对自己过的话这老家伙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