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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和瓦尔特对视一眼。
还真对“魔阴身”有些好奇。
原以为这是仙舟辛秘,没想到符玄愿意透露一二。
当即竖起了耳朵。
符玄沉思片刻,组织了下语言,这才缓缓开口:“医士认为,魔阴身与记忆有关。”
“长生种拥有极其漫长的寿命不假,但记忆的‘容量’终有极限。”
“数百年,乃至上千年过去...长生种能感受到的情绪阈值不断提升,这就导致记忆在漫长的磨蚀下稀薄、厌倦,留下了最极端,最鲜明的沉淀,这些沉淀几乎全是痛苦与悔恨...”
“明白了吗?”
“长生种的结局,就是无法再感受到快乐与幸福,余下的只有痛悔恨仇。”
“在这些极端情绪左右下,身为人的自我开始崩溃...这便是‘魔阴身’的开端。”
“故而短生种不必担心这些,如此解释,你们可以放心了吧?”她作出总结。
小三月拍了拍胸脯,长舒口气道:“那就好,正好我什么都不记得。”
说罢。
她还憨憨一笑...
符玄却摇着脑袋反驳:“不对,你还是不明白。”
三月七:“[?ヘ??]”
“魔阴身的病因不是记忆,而是感情阈值...算了,你便当记忆听罢。”见三月七不太聪明的样子,符玄也懒得解释太多。
只要能给她吃个定心丸,让他们知道这些雾气不会对短生种造成影响就行。
究竟是“记忆”还是“情感阈值”,对三月七来说都差不多....
“太卜大人,在下还有个问题。”瓦尔特抱着胳膊,向符玄问道。
符玄颔首:“杨先生但说无妨。”
“既然确定了对手是药王秘传,那太卜可有探查清楚?药王秘传聚集于此的共有多少人马?”瓦尔特开门见山。
若是他们帮云骑去关闭那些丹炉,难免会遇上药王秘传的人。
问这个问题也是对自身安全的保障。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瓦尔特向来都小心谨慎。
“数目寥寥,”符玄没有隐瞒,“多为被他们蛊惑的丹士和医者,他们虽能驱使异兽战斗,还能用丹药强化肉身...但终究不是云骑军的对手。”
“正因如此,那些家伙才会想出散布这妖雾的法子。”
说到这里,她又皱起小眉头,自顾自道:“实力对比如此悬殊,可他们还是结束了藏匿,选择与云骑军正面对抗,很不正常,肯定还有什么后手...”
又将目光落向景渊:“景渊将军有什么头绪吗?”
“别着急呀,”景渊轻笑,“事已至此,马上不就会揭晓了?”
符玄:“。。。”
见他不打算多说,符玄只好作罢。
转头向众人道:“一旦丹炉熄灭,妖雾散去,本座立即带队赶来!”
“放心好了,咱们肯定完成任务!”三月七果断点头。
一行人与符玄分开,乘坐升降装置来到那些丹炉所在之处。
安全起见。
景渊并没有带上停云,而是将她安置在符玄身边,负责与鹰司太郎传递消息...
路上。
三月七忍不住叹气:“唉,长生种虽然能活很久很久,但论‘烦恼’、‘痛苦’啥的,和咱们这些‘短生种’几乎没什么区别嘛!”
“当然了,”景渊随口解释,“长生种也是人嘛。”
“也对。”她恍然点头。
往前走了没多久。
一个比之前看到的那个巨型丹炉小很多的炉子出现在视线中。
它正漂浮于基座上空,源源不断的浓雾从基座下冒出。
景渊见状直接上前操作一番,将炉子放下,盖住了下方基座。
三月七看了看周围:“诶!烟雾似乎变淡了一点?”
“哪有这么快,走吧,抓紧时间。”瓦尔特皱眉提醒。
景渊笑着解释:“像这样的小型丹炉,前面还有两座,只要将它们全部关闭,中心的大型丹炉也会停止运转。”
“那还等啥?咱们快走吧!”三月七迫不及待。
景渊却是耐心提醒道:“这处小型丹炉在最外面,所以才无人把守,随着咱们逐渐深入,肯定会遇到药王秘传,做好战斗准备吧!”
有了他的提醒,众人全都紧张起来。
特别是后面那几个外国开拓者。
恨不得背贴着背,深怕周围浓雾里钻出个怪物似得...
果不其然。
一行人还没前进多久,就发现前方路口站着两个手持弩炮的魔阴身...
那俩家伙身材魁梧不说。
手中弩炮更是威风凛凛,看上去都知道战力不俗,不太好对付的样子。
然而想要关闭丹炉,又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可走。
景渊与瓦尔特和三月七对视一眼,当即唤出石火梦身迎了上去!
眼前这两只可是“新怪物”,用来提升扮演进度再合适不过。
瓦尔特和三月七也纷纷取出武器,紧随其后。
唯有那几个老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甚至有人提议:“要不咱们退远一点吧?你看那怪物手里拿着的可是远程武器,万一伤到我们咋办?”
“对对对,退远些退远些...”
就这样。
那名“立陶弯开拓者”满脸无语的被裹挟着退出老远。
而前方战斗并未持续多久。
有瓦尔特和三月七辅助,仅片刻,那两只魔阴身小怪就被景渊解决。
【首次击杀药王秘传——器元士,扮演进度增加1%】
【当前扮演进度:48%】
悦耳的系统提示于耳边浮现。
景渊离50大关又近了一步!
好在不同类型的魔阴身没有被系统算成一种,这倒是给了景渊刷扮演度的机会。
眼下丹鼎司中可是汇聚了大量药王秘传。
而药王秘传主要的战力便是变身为魔阴身。
只要多点耐心。
还怕找不到所有品类的魔阴身?
这么想着,景渊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身后三月七却是叫住了他。
“景渊,这个炉子还没关呢!”
说罢,不等景渊回头,便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在炉身上摸索了两下。
下一刻。
原本停在底座上的丹炉缓缓升起,浓郁的雾气喷涌而出...
景渊哭笑不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它本来就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