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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满闭上了眼睛,却只听“咻”的一声,那蛊虫竟被钉在身旁的一块巨石上,百足扑腾了好些时候,终于僵死在那。
“是谁?”阿娜依的声音带上些许怒色,“是谁打断祭祀?”
“难道还要你们谋害皇亲不成?”展昭沉声从巨石后走出,“众将听令!救出公主!杀!”
“爹!”展骥叫道,对身后的二丫头小虎子还有朗月过叫道,“你们看,那是我爹!我爹来救我们了!”
“众教徒听令!祭祀不可打断,挡住!”阿娜依狠厉的瞪了一眼赵星满,又开始吟诵起来,“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以吾身为引,红线为道,献以蛊母,愿司命之神赐予神力!”
那红线竟开始融化,赵星满的手充满了烧灼感,疼得她泪流满面,但是手怎么都抽不回来,耳边都是刀剑碰撞的声音,孩子们的哭声更高了,就连那杜鹃鸟的声音,都是那样尖锐。
只见展昭一脚踹开一个教徒,劈开了笼子的锁,对儿子喊道,“骥儿,你们待着别动,一会儿等大军来了,你们再跑,听到没有?”不等骥儿回话,又跑到另一边劈开另一道锁,终于到了最前面,奈何红线变得坚硬无比,纵使是上古宝剑巨阙也劈不断分毫,只见他凌身一翻,怒喝一声,将那乘着圣火的巨鼎踢到了崖下,红线应声而断。
“噗!”阿娜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怒视着展昭,短暂的交手后腾身飞往了白邙山深处,速度之快前所未见,突然一道红色烟花在天空中炸开,更多的血衣教徒带着面具,挥舞着鞭子冲了进来,人数竟是展昭等所带之人的五六倍之多。
“展昭,援军马上就到,那个女人不能叫她跑了,我且去追她,你们一定要坚持住!”白玉堂喝道,反手刺死了两个教徒,腾身飞往密林深处,还未等展昭应声,又有教徒冲了上来,展昭只好徒手拽住那长鞭,竟被勒出一道血痕,转头对跪坐在地上的赵星满说:“跟在我后头!保护好自己!”然后轻身向前飞去,刚停步,只见一教徒挥舞着匕首冲过来,就算奋力扭身还是被锋利的匕首划伤了臂膀,鲜血染红了官袍。
“爹!”展骥推开笼子的门,飞快的朝展昭跑去,“爹!爹!”
“骥儿别过来!小心!”展昭拄着剑看到展骥身后的乌斯曼一掌劈来,就算费劲全力,依旧不能摆脱这两人的纠缠,眼看着骥儿就要死于乌斯曼的掌下。
“不要!”赵星满飞扑上去,推开了展骥,硬生生挨了乌斯曼一掌,赵星满只觉得内脏仿佛要从肚子里吐出来,痛到极点,但还是紧紧地将展骥护在怀里,“不要……噗!”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腿脚一软,跪在展骥身前,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公主!”杨天佑奔过来,一□□向了乌斯曼,却只见展骥也跪了下来,小小的身躯撑起晕倒的赵星满的肩膀,略带哭腔而又歇斯底里的喊道:
“娘!”
“杀!”杨将军带着援军及时赶来,□□一挥,吼道,“死生不计!”
“杀!”大宋将士们铺天盖地般冲了上来,与血衣教徒纠缠在一起,一时间打了个昏天黑地,杨天佑趁此时向展骥跑去,但是展昭更快。
“爹!救娘!”展骥哭着对展昭说,“娘要死了!”
“走!”展昭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纠结展骥乱叫娘的问题,让展骥趴在背上,抱起赵星满飞快的向山下冲去。
“展护卫受伤了!天佑,你跟着!”杨将军□□一扫,对儿子吼道,“驿站就在山脚下,那里有太医!”
“是,”杨天佑飞快的跟了上去,却只见一个小姑娘拦住了杨天佑,对他喊道,“你带我走!”
“一会儿再说!”杨天佑绕开小姑娘,想要追上去,衣摆又被拉住,转头一看,那小姑娘一手叉着腰,湛蓝的眼睛瞪着他。
“你带不带我走?”朗月过问道。
“走走走!小祖宗!”杨天佑抱起朗月过,飞快的追上展昭,沿着山路,飞奔而下。
“爹,娘会不会死啊?”展骥趴在展昭背上,哭着问道,“娘不要我了。”
“骥儿,那不是你娘,”展昭沉声说道,臂上的鲜血还在泊泊的流,“你忘记爹和你说的么,娘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她不是你娘。”
“爹,她就是我娘,”展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您说过,娘会用生命保护我的!”
“展昭……不要管我……救展骥……”昏迷的赵星满突然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
展昭闻之,眼神更加凌冽,飞一般的向山下冲去……
“包大人,展大人回来了!”一个小厮在门口说道,“背着一个小孩子,抱着一位小姐!”
“一定是公主受伤了,”公孙先生说道,“栀子,你快去卧房候着,快去叫太医!”
“是,”那小厮一溜烟跑了。
“包大人,小十三回来了?”仁宗穿着便服走了进来。
“官家,您怎么来了?”包大人惊诧,正要行礼,却被仁宗一把扶起。
“行什么礼啊!小十三呢!”仁宗说道,“快带朕去!”
“官家这边请,”包夫人走在前面引路,穿过了一两道门,就到了后院,只见栀子进进出出的抱着个盆子,还一边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走。
“栀子姑娘,公主可还好?”包大人问道。
“不太好,”栀子摇着头说,“公主受了好重的伤,伤口好多,流了好多血……都是我的错……我该保护好公主的……”
“傻姑娘,别哭了,”包夫人用手绢擦了擦栀子哭花的脸,“公主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快进去候着吧?太医请来了吗?”
“请来了,”栀子吸了吸鼻子,“李太医请公孙先生进去会诊。”
“学生这就去,栀子姑娘,你再去打些热水来,”公孙先生走进卧房,关上了门。
栀子一溜烟跑到灶房烧水去了,仁宗不免有些心急,又无可奈何,转头看见展昭面如灰土,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坐在一边,这才注意到展昭手臂上的刀伤,“展大人受伤了?快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