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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凌星夜也把事情跟两个女生讲了一遍。
对这两个专门出来救援自己的女生,凌星夜也不愿意欺骗隐瞒——关键是他也隐瞒不了,不知火瞳和远山遥她们一个能读取记忆,一个能预见未来,要是真想获得什么情报,几乎没人能阻止她们。
"那个叫做白银姚的女人..."不知火瞳皱着眉问道,"她的血真的有这种神奇效果?万灵药什么的,感觉就好像炼金术一样..."
"自动傀儡?真的有那种存在吗?那岂不是比学园都市的技术还要高级!"远山遥则在另一方面发表意见。
"就当做是黑科技嘛。"凌星夜并没有把关于魔法世界的事情告诉远山遥,"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目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
然后又对不知火瞳眨了眨眼睛:"就算是炼金术又怎么了?挺合理的解释啊。"
潜台词是:毕竟,我们可是见到过真正的魔法师啊!
既然如此,那么相对于魔法还显得更加"科学"一些的炼金术,当然更加理所应当存在了。
不过,"白银之血"究竟是怎么来的,又是出于怎样的原理才会具有如此神奇的效果...白银姚并没有解释,所以凌星夜也只是随口一说的猜测而已。
一行人很快离开了偏僻静谧的小巷,走到大街汇入人群当中。
凌星夜精致的操作,以及不知火瞳适时的记忆操控,保证了来往经过的行人都把魍魉当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普通人。所以一行"四人"一路顺风,并没有受到额外的关注。
第五学区有很多店铺是彻夜不休的,所以哪怕已经深夜,他们还是能够找到合适的店铺,买到新鲜的食材和零食。
"星夜的厨艺很棒的哦!正好晚餐没怎么吃,今天晚上宵夜想吃火锅了。"不知火瞳对远山遥说道,"遥能不能吃辣?底料用四川风味的麻辣可以吗?"
"欸?"乖乖女远山遥不知所措起来,"难道我们还不回宿舍吗?"
违反校规深夜外出夜游就已经大大超出远山遥的预期了,夜不归宿什么的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但是没有班长不知火瞳的陪同,远山遥她不敢一个人回去,也没办法继续糊弄亚琴老师,肯定会被狠狠地教训一个晚上的!
所以,远山遥也只能无所适从地跟着班长一起来到凌星夜的公寓。
回到家之后,凌星夜手脚飞快地准备着料理,而且因为是火锅,所以准备工作相对简单。
半个小时不到,三人就围坐在餐桌面前,期待地看着翻滚的汤汁。
第一次违反校规,也是第一次和同学在深夜吃火锅夜宵,远山遥的感觉十分新奇,也渐渐忘却了开始时的不安和负罪感,脸上的笑容愈发多了起来,甚至能够大呼小叫地和不知火瞳争抢食物。
对凌星夜的厨艺,远山遥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都是超市里现成的底料和配料,还谈不上厨艺。"凌星夜撇了撇嘴,脸上带起一丝骄傲,"真正的厨艺可不是这么肤浅的东西。"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尝尝星夜做的中餐。"不知火瞳也趁机推销。
"欸,原来大陆的男生都这么擅长料理吗。"远山遥感叹道。
凌星夜摇摇头:"那是个误会,我的话只是因为在马戏团的时候经常负责做饭,所以才练出来的手艺。"
凌星夜曾经在马戏团待过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入学分班之初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就在全班同学面前提到过。
但是其中更加具体的细节就没什么人知道了...除了不知火瞳。
"在马戏团还要学习料理吗?"远山遥好奇问道,"难道星夜其实是马戏团厨师的学徒?"
凌星夜耐心解释着:"我所属的马戏团是个传统班子,叫做'凌家班';——其实应该叫做江湖卖艺的杂耍班子。只不过顺应时代潮流,才被人们叫做马戏团了。
"因为是传统班子,讲究的是师徒传承,学徒之间也有相应辈分。所以班主的正式弟子之间,一向都是年纪最小排名最后的那个负责做饭和打扫之类的杂活..."
凌星夜耸了耸肩:"很不幸,直到班主去世,马戏团改革为止,我还是小师弟。所以一直都是我做饭了..."
说着曾经在马戏团里的一些经历和趣事,三人将准备好的食材一扫而空。
因为出钱买菜的是不知火瞳,聚餐的场地和料理准备是凌星夜负责的,对自己白吃白喝感到过意不去的远山遥主动接过了洗碗的工作。
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凌星夜和不知火瞳两人。
凌星夜打开电视,里面播放了深夜转播的新闻。
"那么,今天你不想回去了?"他问道。
"当然,难得溜出来,才不想回去呢!"不知火瞳任性地靠到凌星夜身边。
凌星夜叹了口气:"你啊...放心吧,今晚我不会再跑出去打架了。"
"是吗?"少女抬起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当然,我不会对你撒谎的。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不知火瞳哼了一声:"星夜却是没有撒谎,但是真的有敌人出现,有人受到伤害,你肯定还是会去战斗!所以,星夜你此时的承诺根本不可靠!"
没错,不知火瞳选择留下来,就是为了监视凌星夜,不然他继续乱来——不断出去和危险的敌人战斗。甚至不惜拉上远山遥一起,也有想要借用她的能力以防万一的打算在里面。
"你留下来也就算了,"凌星夜却不清楚她的小心思,所以开口问道,"为什么还把远山遥也带着一起?"
"正是因为要留宿星夜家里,所以才要有人陪伴啊!"不知火瞳嬉笑道,"不然我岂不是很危险了?"
"啧...你开心就好。"凌星夜无奈地看着她,"现在回想起来,我本来打算把你们送回宿舍楼的——是你悄悄改写了我的记忆,让我觉得一起回来吃火锅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被揭穿秘密的少女却并不慌张,反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凌星夜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反而宠溺地伸手揉乱了少女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