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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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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新看他喜欢,自己也高兴,两个人一同下了楼,吃完早餐,乔抑声有个视频会议,去了书房。林新走到外头打了几个电话。

    助理说大概3天后能签约,林新想想,时间还算宽裕。又打回国内,问了公司近况,一切运转正常,他去法国的行程不变。

    他沿着湖边慢慢走,枯叶落了一地,踩在脚下软软的,还脆生生地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回家的,半天没人接,百无聊赖,他目光顺着湖面望过去,大门外的角落里停着一辆车,款式颜色都很普通,他却来了兴致,想看看乔抑声这辆会不会是什么老古董,或者低调限量珍藏版。

    确定家里没人,他收了线,再靠近些,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林新刚要转身,却看见车尾有一处很小的凹陷,并不起眼。

    他记得,那天回酒店,也是看见这样一辆黑色奥迪,被后面的车轻轻撞了一下,同样在这个位置,陷进去一块。本来是小事,引起林新的注意,是因为车里明明有人,但好像为了不挑起事端引人注目一样,车被撞了也不出来找人家理论,2、3个人,依旧坐在里面,帽子遮着脸,似睡非睡,悠闲得很。

    林新那时候瞥了一眼车牌,他对数字非常敏感,看了就有印象。

    后来好几天,他发现那辆车常常停在酒店附近,而且车里总是有人。

    林新直觉不大对劲,附近只有乔抑声的庄园,再没有别的人家,这车就算不是他的,也该和他有关。

    他下意识去看车牌,心里十分忐忑,看了半天,才看进心里去。

    不一样的,看来是他自己多心了。他重重舒了一口气,谨慎是好的,不过轻易怀疑朋友,就不应该了。

    他估计乔抑声的会议也差不多了,两个人约好了一起打球,然后去后山泡温泉。

    林新低头,裤脚上沾了点泥土,刚才经过湖边,地比较湿,他微微弯腰,打算拍掉灰土,眼药水瓶却从口袋里滚出来,落到车后轮边上,林新只好又蹲下去捡,视线触到车后尾,如此近距离,林新发觉车牌很怪,又说不清哪里,身为律师的直觉让他略感到不安,拿了药水瓶,在原地转了转,无果,只好离开。

    回到大厅,下人送上水果,乔抑声的会议还没结束,林新坐下来等他。没过多久他也到了,先道歉:

    “让你久等了,临时会议,不仅公司,还涉及到家里,很耗时。”

    林新把果盘递给他,立刻问:

    “你解决没有?不必陪我,你忙你的,我自己随意转转,差不多也要走了。”

    乔抑声拦住他,摇头:

    “这么久还没结果,你也太小看我了。”

    两人去打网球,林新自觉体力很好,2个小时打下来,也有些吃不消了,趴在网上轻轻喘息,再看看乔抑声,面不改色,一口粗气也不喘。顿时有点郁卒,拍子一挥,装出一副杀气:

    “再来,这才开始。”

    乔抑声笑,把他拍子拿过来,一并递给下人,才说:

    “你喝点水,休息一下,咱们再去后山。”

    林新恢复得很快,到了后山,才发现这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完全纯天然。

    温泉附近被圈起来,费心布置了一番,泉旁边还有用上等石料制成的假山,不知道用了什么原理,不断有水流泻下来,水流小的时候淙淙而过,声音清越,过不了多久,又会变得急促,响动渐大,连说话声都被遮住,林新再抬头,才发现此时已俨然成了一方小瀑布。

    远处是休息区,玉质的石床,林新问他:

    “冬天坐上去不会冷吗?”

    乔抑声望着他;

    “待会儿你可以试试。”

    乔抑声带林新去了更衣室,林新背对着他,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都脱掉,最后拿了条浴巾,随意在腰际围好。再回头看乔抑声,比他慢得多,正在解衬衣扣子,精致的锁骨和圆润宽阔的肩慢慢露出来,肌肤白皙透明,林新望着他,直到对方视线投过来,才不自觉地移开眼,指着门外:

    “我不等你了,先出去。”

    乔抑声随口应了他一句“好”。

    林新慢慢浸到泉中,浑身说不出的舒爽,不禁闭上了眼,头倚在石壁上,很快耳边传来低语:

    “有红酒,要不要?”

    林新睁开眼,乔抑声正低下腰,凑到他耳边同他说话,随即摇头:

    “不要了,昨天喝得那么醉,不敢了。”

    乔抑声轻笑:

    “你昨天那么多种酒混着喝,当然醉得厉害,今天不会了。”

    林新还是摇头:

    “算了,这里热气蒸腾,万一我喝了再醉,更难受,到头来还要麻烦你。”

    乔抑声伸手试了试水温,才道:

    “那也好,不要勉强。”

    他慢慢下水,林新又闭上眼,感觉他游过来,一阵阵波浪向这头涌近,笑道:

    “你这地方很适合度假。”

    “我也只有周末过来,一个人度假,也很无趣。”

    “你女朋友呢,两个人一起。”

    乔抑声笑:

    “生意很忙,暂时不考虑。”

    林新睁了眼,打量他片刻,才说:

    “你这么好的条件,多浪费。”

    说完又笑了笑,转过身,面对着石壁,脑袋趴在大理石地面上,乔抑声往他身上浇水,林新想不到他有这样的举动,只是笑。

    无声笑了片刻,林新想到那辆黑色的车,不知怎么回事,脑袋转了几回弯,瞬间就明白了。

    那辆车的车牌太新,跟车不协调,根本就是刚弄上去的。

    源源不断的热水浇到他身上,他却全身发冷,心颤得厉害。

    好好的换牌照做什么。

    他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每天在酒店外头徘徊的车。

    林新说不出话来,心半悬着,瑟瑟地发着寒。

    他甚至不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