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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推开房门,花香扑鼻而来,只见屋里桌上窗台上摆满了各式鲜花,宽阔的厢房里左右靠墙处梅花闲竹地的排满套几和太师椅,墙角角落均有字昼摆设作装饰,没有半丝俗气。
一张放有古筝的窗台长几处,一个红衣如霞的女子端坐在前面。
"叮叮咚咚"!
红衣弹出一段筝音,每个音节都快速的跳跃,就似在最深黑的荒原里燃起一枝接一枝的火把,在奇诡难明的寂寞中隐见潺潺流动的生机和希望。
筝音倏止。
红衣幽幽叹口气,道:"好久没有弹了,生疏了许多哩。"
东方白收敛身上所有的杀伐气质,缓缓坐到一张椅子里,叹气道:"是好久没有弹了,怎么惊天忽然有了兴致?"
红衣轻垂螓首,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过了半晌才道:"今趟是我最后一次碰它了。"
东方白脸上一僵,沉声道:"你说什么?"
红衣缓缓起立,别转娇躯,展现出一张秀美的姿容,她出奇的平静,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呆在你身边吗?"
东方白瞪着她,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杀了你。"
"你就那么恨我,我对你一直都很好的?"东方白脸上肌肉抽动着,他突然感觉那种被所有人背叛的滋味是多么教人疯狂。
红衣忽地展颜一笑,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瞧着他道:"你不会懂得,你永远都不会懂得。"
东方白手上青筋凸起,脸上神色渐渐变得冷漠,他一贯地冷漠。
只是接下来一刻,他的神色竟变成了惊愕,只呆呆地问道:"为什么?"
红衣嘴角逸出一缕血丝,惨然道:"我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我的亲人,死亡也许是我最好的结局。"
风后从一处瓦面跃下,来到一座位于群楼殿宇之中的庭院的月洞门前,进入月洞门后是个小庭园,树影婆娑,花香怡人,一片秀丽宁和,使人怎都没法把眼前的景物与外面血腥暴力联想在一起。
楼房门中大开。
虽然摸不清内里的玄虚,但他武功高强,又仇恨在身,哪管得那么多,大步入屋。
十多个婢女软到在地上,瑟缩一角,脸无人色。
风后看得心中不忍,道:"不管你们的事,我绝不会伤害你们,走吧!"说罢,直入内堂而去。
面色惨白的东方白呆坐在西窗旁的椅子上,双手紧拥伏在他身上,身穿红衣霓裳的一名女子,再无他人。似是英雄气短一般,东方白心神全放在怀中女子身上,似茫然不知死敌临门而至。
风后目光锁住那俏丽背影半晌,又朝东方白喝道:"是汉子的就站起来一战,用个女子说事,算什么本事。"
东方白露出惨笑,把手移到女子香肩处,慢慢把她推开。无人支撑的女子软绵绵倒在了地上,露出了秀丽容貌。
风后心中早有准备,但身躯仍然剧震,叫道:"凌波!"
待但他再细目一瞧,更骇然发现洪凌波早已毒发身亡,登时手足冰凉,脑袋内顿感一片空白,眼前的惨事是如此残酷而不能改移。
洪凌波面容是那么平静祥和,似是在诉说死亡对她是最好的归宿。
风后心中一团乱麻,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洪凌波会选择自杀,可在一个女子眼里,被挚爱抛起,又连累亲如父母的至亲遭殃,她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他没有想过,所以他心中充满了自责。
蓦地,犹如被毒蛇顶上的感觉灌入他的心神,一个机灵之后,才深刻暗叫好险,大敌在前,怎能只顾着伤心。
东方白怨毒的目光冷冷盯着他,发出一串隐含荒凉味道的笑声,暴喝道:"就算我东方白要死,定会拉你作陪葬。"
风后冷嗤一声,道:"苟延残喘之徒,也敢大言不惭。"
东方白狞笑道:"那就试试吧!"言犹未罢,整个人已经从椅子上弹起,一无所惧地朝风后射去。
"嗤嗤嗤"!
两人犹如两道电光般交击在一起,东方白躯体剧震,虽封挡住风后的攻势,但却承受不住对方无可抗御的劲力。若非风后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斗,消耗了不少真气,只此接触肯定令东方白吐血受伤,现在却只能震得他踉跄跌退。
风后心中大凛,试出东方白的内力深厚,即使他三度受创,但要杀他亦要费上一番功夫。
生死之战,终于拉开序幕。
东方白很不得在下一招就可置风后于死地,故每一招都是全力出手,以命搏命。
以往都是自己以如此打法去应对别人,没想到今日终于轮到自己身上了,但他也是身经数十战的人了,自不会乱了阵脚。无论形势如何凶险,死神如何接近,他仍以冰冷自若的心境去应付化解。他沉着应战,且战且退,往屋外移去,这里空间狭小实不利于他。
双方战斗愈趋激烈,没有片刻的缓冲空隙,彼此见招拆招,以快打快,凶险凌厉至极点。
只喝一口热茶的工夫,掌剑交触近三十招。风后每一剑击出他都把精气神全部灌注其中,以全心全灵去应对这死敌惊涛骇浪的强攻。现在他身具九阳真气,内力修为早已是突飞猛进,自然无惧于他浑厚真气的冲击。
风后身子一旋,从前一刻的跌退中陡然改变方向,往前疾刺出一剑,落在东方白左侧前空处。
以东方白的老辣,见惯场面,心中亦涌起无比怪异的感觉。
这一剑只是一招平淡无奇的直刺招式,但它却不偏不倚,恰恰封住了他下一刻要实施的反击路线,令他欲发不能,陡然收力,自己的内伤不由又加重了几分,一往无前的霸烈攻势更是缓了下来。
此时不容多想,否则机会一闪即逝,风后忙往后退开,手中长剑遥指东方白,形势顿时改变。
东方白生出了寒意,感到风后虽然拉远与自己的距离,而其遥制自己的剑气剑势竟是不住增强。无暇多想,东方白一声厉叱,腾空飞扑,凌空吐出两股掌劲,照头照面向风后攻去。
风后心内无惊无喜,一剑劈出,劈入两股掌劲的中央处,硬把这两股掌劲驱开化解,发出劲气交接的激响。
"篷!"
风后借势飘进大厅中,落足中央。
东方白不顾两人劲力的冲击,硬提真气往风后追击。
风后双脚生根一般,一步不让的硬挡东方白的全力以赴的凌厉攻势,长笑道:"帮主一死,不知道你这富贵荣华,娇妻美妾都会归了谁?"
东方白冷哼一声,并不答他,心底暗叫不妙,只喘几口气的时间,此子功力又立即回复,像换了个人一般。
风后"唰唰唰"连斩三剑,每一剑都是秒至巅峰,再次把东方白迫开,摇头叹道:"帮主一世枭雄,死后万贯财产给了别人那也就算了,但那群娇妻美妾却要承欢在别人的胯下,啧啧,死也就罢了,还要带上几十顶绿帽子,可真是蔚为壮观吶。"
东方白脸色一阵殷红,喷出一口鲜血来,也不知道是伤势发作,还是给气的。
"篷!"
风后忽然出拳,迎上对方的竖掌,两人毫无花架的硬拼一招。
两人各自后退,但风后只微微退了半步,东方白则跄踉跌退三步之多。
风后双目电芒激闪,大喝一声,长剑化作长虹,人剑合一的施出"大日剑法"中的一招"朝日飞升",反客为主的往东方白攻去。
东方白正止住势子,蓦敢风后的剑气把自己完全封锁笼罩,避无可避,只好全力格挡。
"轰!"
东方白应剑踉跄抛退,嘴角渗出鲜血。
看着东方白往后拉开距离,风后长剑遥指死敌,想起自己由一名街头小混到今天可斩如此高手的地步,其中曲折经历,饶是他两世心胸,也不禁大为感慨。
东方白迅速与对手拉开距离,至四十步的时候,可是风后的剑气仍旧把他锁紧,如此剑法,却已臻一流剑客之列,心中涌起绝望的感觉,晓得自己锐气已竭,心志被夺,兼受内伤,虽然还有勉力一战之力,但却无一丝的胜算。
长叹道:"罢了罢了!想不到我纵横江湖多年,最后竟失手栽在一个小辈手里。"说完举掌往天灵盖拍去。
风后哪想到他会有此一着,大吃一惊下没做出任何反应,便见一具尸体直挺挺躺在地上,脑浆鲜血流了一地。
密集的足音在厅外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