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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和尚一副老态龙钟之相,但说动便动,出掌迅捷威猛至极。
一霎时间,隔着三丈远的距离,风后亦感到呼吸不畅,胸口气闷,这老和尚功力非同小可。
昏暗的光线下,在电石火光的时间段里,他分辨掌力的进攻路线,只觉得身后五个方位皆有掌劲吐来,已被对方全数的封住,倘若就这般硬往外纵去,恐怕逃脱不了受伤的下场,当即倏地往左侧横移过去,闪入一排书架之后,往另一侧窗户疾掠。
但还余半丈的距离时,他人在半空之中,只觉得身后掌风凌厉,掌力未到,风势却已是到达。
风后有自知之明,赤手空拳不是他的强项,自不会去与人去对掌斗力,在此百忙之中,心中一动,右手抓起几卷经书挡在身后。
那老和尚突见掌风前现出几部经书,不由吃了一惊,他自是清楚这一掌下去固然能伤得了敌人,但这几卷经书恐怕也是难逃粉身碎骨的下场,,当即双掌疾收,回撤掌力。
借着这一下,风后人已至窗前,砰的一掌拍出,两扇长窗脱钮飞出,落到了阁下。
佛号再起!
风后也不指望靠着这一下就撇掉对方,理也不理,迳自往阁楼外射去。
"阿弥陀佛,施主夜闯少林,就想这般轻松走了么?"
风后立时一阵头皮发麻,只听得破锣似的声音一响,自己竟然在平底上立足不稳,膝间一软,就摔在地上。他自出江湖以来,从来未亲身经历过如此神奇的武功,不由吃了一惊,但他头脑中一片清明,当即从地上跃起,一转身,长剑呛啷出鞘,便如山岳般站在当地,浑不以身临强敌为意。
老和尚低眼垂眉道:"施主若是不给交待,就这般走了,叫我少林颜面何存呐!"
风后冷笑一声,道:"佛门弟子,既已出家,又以青灯古卷为伴,便只有佛心,慈悲之心,何来世俗间的颜面?"
老和尚道:"既然施主执迷不悟,那老衲只有领教高招了。"这老和尚说打便打,他双掌自外向里转了个圈,似缓实疾地往风后推了过来。他掌力未到,风后已经感觉胸口呼吸不畅,不待他进一步分辨,顷刻间,老和尚掌力如怒涛般汹涌而至。
风后连连出剑,一剑追着一剑,待最后几分掌劲近身时,他拼劲全力划出一剑后,两股劲力相交,嗤嗤声不绝于耳,老和尚纹丝不动,风后却一霎时只感觉浑身乏力,不由亡魂皆冒,但他再提一次气时,又真气充盈,不等那和尚第二掌拍出,叫道:"失陪了!"提剑往身后树林飞纵而去。
那老和尚"咦"地一声,望着风后身影,却未做出追击的举动。刚才这一掌,实是他平生最为自得的一招,与之对敌时,倘若对方接了这一掌,无论对方功力如何深厚,在他出第二掌之前无论如何是不能回力的,但这人却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真气,实是不可思议,不由骇异之极。
这次盗经不成,风后心中自是苦闷之极,但现在却是要以脱身为紧,此时离天亮尚不足一个时辰了,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藏经阁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不少寺内高手,衣袂拂动之声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
风后当机立断,遁入丛林,矮身掩行,暗忖:"我在藏经阁这边消失,又往西方而去,那里定会被人严密追踪,到时一不下心暴露行藏,怕是难以脱身了。"当下便反其道而行之,往东边而去。
有人夜闯少林,还潜进了藏经阁,此事对少林而言自是非同小可,一众僧侣在各处路径转来转去,吆喝呐喊,寻找风后的所在,甚至有高手跃上屋顶,登高而望,四下里纷扰,喧闹一片,少林寺庄严古刹,在这时竟直如世间闹市一般。
风后往东走确实大出少林众僧之所料,他一路虽然连连遇险,但终归是没有被人发现。风后越过一道院墙,正要往寺外方向去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从那个方向传来,情急之下,只能闪入身旁的一道院子里。
月光从西边天际照射过来,他看得分明,殿前匾额上写着"罗汉堂"三个字。前殿里面灯火闪烁,里面似有诵经之声。
风后在院子里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正想出去时,前殿里竟有人走了出来,跃出院子万已是来不及了,他当即直奔后院而去,这里除一座宫殿之外,竟还有一间屋宇。风后暗忖此处乃是罗汉堂,这间屋子想来是罗汉堂首座的禅室了。猛然间,他心头似是给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登时呆了,他只知道在这一霎时间,他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少林寺所有的一部分'九阳真经';乃是无色禅师所录,他定然要以己修炼为先,而短短数载的时间,他断不会将'九阳真经';中蕴含奥秘全部参透,就是张三丰宗师级别的人物,尚到了百岁之龄,仍然不能尽取其中真意。
风后不受控制地往那禅师里走去,没有犹豫,他推门而进。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清楚。虽然点亮烛火很可能被人发现,但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他从怀里摸出火刀火石,点亮了屋内的油灯,一眼看去,这里与寻常的禅室没什么两样。
风后拣着最可能放置经文的地方寻找,但他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但却一无所获。"莫非自己猜错了?"风后竟有些心灰意冷,不由暗叹:"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失败,天意为何如此捉弄人呢!"
"谁?"
蓦地,屋外响起一个阴柔的声音。
便在这时,屋外又来了几个和尚,只听一人道:"至柔,怎么了?"
那至柔道:"至湛师兄,有人擅自进了我师父的禅房,却不知道是谁。"
至湛道:"里面是哪位师叔座下弟子,师弟若是知错就赶紧出来,前往戒律院领罚,这般还能有转圜余地,若是师弟执迷不悟,被我们请了出来,到时重责重罚,可就悔之晚矣。"
风后不理。
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刚好投射在放在禅室一角的木几和木几后供打坐用的园垫上。木几上虽然没有放置任何东西,但圆垫下面他却未曾查看过。
风后感觉自己呼吸都滞了,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伸手翻起蒲团,一本经卷果真在地下。
风后拿起一瞧,不由心神俱颤,不是'九阳真经';是什么。
这时,门外几人只见禅师内人影晃动,却不听有人应话,正气愤时,那至柔大叫道:"糟了,师傅的经书还在禅室里呢,可千万别给人拿去呀。"
至湛惊道:"什么经书?"
至柔道:"'九阳真经';,本来师傅出寺前要我放回藏经阁的,但我给忘了。"
至湛哼了一声,道:"里面到底何人?再不出来,就莫怪小僧无礼了。"
说是这样说,但几人一使眼色,便已经直往里闯了进去。
风后将书揣进怀里,一见几个年轻僧侣破门而入,虽然他不欲伤人,但这时亦是避免不了,更不答话,剑芒骤起,往几名和尚罩去。他急于脱身,少林寺高手如云,不便久斗,自是全力以赴,要在数招间破开敌人。
那几名和尚甫一踏入屋内,只觉眼前一片寒光,无可孔不入,无处不来,往他们疾驰而至,又惊又骇之下,也不忘了出手反击。
毕竟这次存了不伤人的念头,大出风后料外的是,他一时间竟拿不下这几名和尚,给他们生生地拖住了。风后心中除却焦虑之外,更多的却是惊异。若论武功,这群和尚自是算不得什么,但他们偏偏用这"悍不畏死"的打法,一下子击中了他招致中的缺点,他往往一招可重伤对方的招式,就因为对方不知闪避,硬往上迎而功亏一篑。
他自是不知道,这些年轻和尚从未出过寺,下过山,但即使到了外面也不跟人动手称雄,所以与人对敌时,只依着平素师兄弟练功时那样,叫招拆招,生搬硬套,完全依着招式走,而不知道活学活用,这样给风后的造成的感觉是悍不畏死的往前拼斗,实则是他们没有战斗的经验。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打斗声立时引来了正四处巡逻的僧众,一时间衣袂声不断响起。
风后哀叹一声,猛地拔高剑势,一剑荡开,顿时让几人吃了大亏,抛跌了一地。
这时,至湛几人才知道此人武功远在他们之上,若要取他们性命,只需顷刻。
"休要伤我寺众!"
声音未歇,一道人影已经闪身往房内抢来。
风后想也不想,挺剑往来人当头疾劈,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顺畅迅疾。
当!
来人以一根长棍硬架风后这迅捷威猛的一剑。
一时间,双方谁也使不出后续变化的招数。
风后给他刚强猛劲力震得往后退了两步,那人见门口畅通无阻,乍退又进,本想着追击风后,但没想到方至门框,只见对方疾冲而来,剑光如涛涌浪翻,挟着激荡的剑风,狂击而至。
那人怒哼一声,竟立时舍了长棍,以近身肉搏的招数,抢入重重剑影,连着挡了风后七剑,每一招一剑之间对攻都凶险无比,但无论如何却是迫不急开风后,而且对方一剑疾过一剑,再往后,他万是不能在抵挡得住了,无奈下,再度被迫去门外。
风后这才看清楚,看着僧人模样,那日在少林寺山门前所见,应该是达摩院弟子。
他冷眼瞧着至湛几人从地上挣扎起来,战战兢兢往门外移去,却也没有阻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