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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灵魂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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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是北宋灭亡后由康王赵构在江南建立起来的王朝,沿用"宋"国号,建都临安,史称南宋。南宋末年,度宗皇帝不理朝政,整日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右丞相贾似道因此擅权,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其终日在葛岭别墅中与妻妾玩乐,由于他好斗蟋蟀,时人称他为"蟋蟀宰相"。

    公元167年,忽必烈下令攻打重镇襄阳,是为襄樊之战。宋军利用汉水把资源源源不绝送入城内,才能坚守城池,但守将吕文德、吕文灿与丞相贾似道不和,贾似道便封锁了所有蒙古的南侵消息,使度宗皇帝不能得知此事。

    临安城北。

    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废弃庄园里,大部分建筑或因年久失修、风雨侵蚀而颓败倒塌,唯有孤零一处的破旧木屋似乎还沾染几分人气。这时,天空正下着雨。风雨过来时,那木屋仿佛摇摇欲坠,吱呀作响。

    在屋内的黑暗里,发出一声呻吟声,接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悠悠醒转。他躺在一个用干草堆成的榻上,睁开眼时,直愣愣地望着屋顶一阵发呆。

    此时此刻在他心里,惊涛骇浪一般,响着一个声音:"我没有死!"

    "嗡!"

    在他的脑海中,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更伴随着直入灵魂深处的剧痛,像是千刀万剐的酷刑接踵而至,一波连着一波。在他短暂而平凡的二十载的生命中,哪里经受过如此的痛苦折磨。他的额头上,甚至已经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之极,只是他却始终保持着一分奔溃前的清明:

    画面,一幕一幕划过,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只是,两个人的生命画卷,只在须臾间,就到了结尾。

    经过短暂的灵魂融合,风后已经把这具躯体主人二十载的记忆消化一空,也深深镂刻在了他的记忆当中。

    此人,不!现在应该说是自己了。

    风后是江湖上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如今年方二十,只不过悲催的是在一年前,他因为触犯了门规被掌门,也就是他的父亲逐出宗门,永不得回归。

    风后自小喜欢儒家典籍,读了不少书,一心要"兼善天下"。身在江湖门派,却要科举入仕,这自是受到了来自父母的极力反对,但是他顶住压力,埋头苦读,终于在十八岁时自认有所成,便去参加考试。只是后来报名之时才知道,自己竟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风后唏嘘半晌,坐起身来,饶他是个洒脱不羁的性格,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有些悲哀。

    有句话话说的好,"百无一用是书生"!自打离开宗门之后,他既没有秀才之类的功名,又没有厉害的武功,他的愁苦郁闷之情,无处得到发泄,这些让他在生存面前做出了一个选择:他成了一个小毛贼,混迹于街头,流连于青楼妓院。不幸的是,前几日,在街上行偷之时,被人逮了个正着,一番交手,被人打去了半条性命,回到住处,差点就一命呜呼,也是这样才被现代的一个灵魂,莫名其妙的捡了个便宜。

    风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伤势虽然没有痊愈,却也好了七七八八。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一口吃的,因为他现在饿得已是前心贴到后背,感觉要死了一般。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便出了庄园,上街寻找食物。

    临安城南倚凤凰山,西临西湖,北部,东部为平原,城市呈南北狭长的不规则长方形。宫殿独占南部凤凰山,整座城市的街区在北,形成了"南宫北市"的格局,而自宫殿北门向北延伸的御街贯穿全城,为全城最为繁华的区域。

    盐桥河为临安城主要的运输河道,沿河两岸多是闹市。风后此时就走在闹哄哄的人流当中,虽然他对这时的风情人世感到很是好奇,但饥肠辘辘这要命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作为穿越者旁观于世的观赏兴趣。

    正值早晨,商旅农民争相出入城门,只是今天的气氛却有点异样,城里城外都多了大批的官兵,过关检查甚是严格,从老人孩子到男客女眷无不要仔细搜查盘问,累的大排长龙。虽然人人心焦如焚,但却没有人敢口出怨言,即使那些江湖豪客,此刻竟也保持了缄默,老老实实呆在队伍当中。

    风后在一处市集里正闻见四处飘来的香气而一筹莫展时,蓦地从他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按在他的左肩膀上。即使武功再差劲,他总算也是习武之人,条件反射之下,就要出手反击。

    只是他心念方动,就觉得一股浩荡的内家真气透入体内,仿佛有千斤重力压在了他的左肩上,差点没让他呼出的一口气退回胸腔里。

    风后大骇之余,只听到一声娇哼,然后是说话声:"是他吗?"

    "是他,没错!"

    从简短的对话中,他知道对方有两个人,而且都是女子,至于好不好看,光凭着声音是判断不出来的,作为一个和谐社会的有为青年,这点常识还是要知道的,要不然...

    "啊呀!"

    风后这次真是不能在保持沉默了,因为他的七尺男儿之躯体竟被人从后边,在腰带上一抓,生生地横提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颜面何存!我还要在江湖上混呀!

    "我滴个去,大姐高抬贵手...我...啊!"

    风后浑身发软,整个人给提在半空里,忽高忽低,耳旁风声呼呼而过,比之坐过山车的刺激有过之而无不及。

    "砰!"

    风后给人仍在地上,跌的头昏脑胀,哼哼哈哈地爬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昨夜稍作好转的内伤,被这么一摔,仿佛又加重了一些,一时五脏六腑竟也有些刺痛。

    "小贼,你可还认得我?"

    听见有人问话,风后忍着痛楚瞧去,只见在他对面站着两个妙龄女子,一个身穿淡黄衣衫,腰悬短剑;一个白衣如雪,亦是配着一柄长剑,而说话的正是面前这位怒目视来的白衣女子。

    风后瞧着她确有几分眼熟,想了想才记起几日前将他打成内伤的人正是她,暗道这女人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当即忙摇头道:"不认识,我从来都没见过你。"

    白衣女子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道:"看来你的记性不好,不过,我会帮你想起来的。"说着伸出玉葱般的手来,似是要出手教训她眼前这个小贼。

    风后凭着记忆知道这女子出手狠辣无情,不由大吃一惊,一边安慰自己那可怜的男人自尊,终有一日,小爷定练成绝世武功再教训这臭婆娘不迟,一边苦着脸道:"姑娘要怎样,就直说吧。"(未完待续)